霍景深是真的喝醉了。記住本站域名
那張清俊的臉染上桃花色,但他酒品很好,不吵不鬧。
雲清一路把車開得飛快,車窗降下,微涼的晚風有些刺骨,也吹散了她心頭的燥意。
車開到御景園停下。
雲清一扭頭,便對上霍景深黑得發亮的眼睛。
一路上,他都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溫柔又虔誠,仿佛他很喜歡很喜歡她……
雲清喉嚨發澀,對他說:「霍景深,你看清楚,我不是秦以柔。」
霍景深毫無反應,仍然望著她,神色溫柔得像只大狗狗。
「……算了。」
她跟個醉鬼計較什麼呢?
雲清俯身過去替他解開安全帶,剛想直起身,卻猝不及防地霍景深滾燙的大手掐住了後腰上敏感的軟肉,她輕呼一聲,整個人倒在他懷裡。
他柔軟的襯衣底下,就是緊實的肌肉,雲清臉頰發燙,有些狼狽地抬頭瞪他。
「霍、景、深!」
男人安靜地垂眸凝視著她,那樣專注的神色,薄唇微微抿緊,眉心擰出一道淡淡的刻痕。
然後,他緩緩湊近,吐息間帶著酒氣,鼻尖貼著她的,輕聲說:「你不喜歡,我就沒有抽菸……不信,你聞聞。」
他那樣溫柔小心翼翼地跟她解釋著,大手撫著她單薄的後背,姿態放得很低很低,在哄她:「別哭,我什麼都答應你……」
雲清怔在當場,忘了掙扎。
她所有的情緒,被這鋪天蓋地密不透風的溫柔繾綣徹底淹沒。
有那麼一瞬,她希望霍景深這場酒,永遠別醒……
但永遠事與願違。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靜。
是霍景深的手機。
雲清幡然回神,猛地從他身上彈起來。
「你接電話。」
霍景深不悅地蹙了下眉,看都沒看,手伸進口袋,直接掛斷了。
雲清:「……」
她是瘋了才會被一個醉鬼的醉話哄得五迷三道。
好在霍景深喝醉以後,酒品不差,除了黏人點,還算聽話。一雙眼睛就跟長在她身上似的,只會盯著她笑。
雲清連哄帶拽地一路把人扶到了主臥樓下,卻看見流風的身影,跟門神似的堵在面前。
「你把四爺怎麼了?」流風皺起眉,看雲清的眼神無疑是在看紅顏禍水。
雲清速來不慣著他,眼波如煙,嫵媚風流地瞥了流風一眼。
「看不出來嗎?灌醉了準備帶到我床上睡了他。」
流風咬牙:「狐狸精!」
雲清細眉微挑,將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狐狸精又怎麼樣?你主子就喜歡。」
流風被氣得臉都青了,偏偏罵不過。
「放開四爺!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眼見雲清沒有鬆手的意思,神情挑釁,流風冷了臉,一記凌厲的掌風直劈向雲清面門,其實他沒打算真的傷了她,只想把這不要臉的女人逼退。
然而他連雲清頭髮絲都沒碰到,先察覺到一股冷冽兇悍的力道強勢襲來,流風劈向雲清那一掌,在半空被霍景深截住了。
對上男人那雙陰冷嗜血的黑眸,流風罕見地心驚了一下,生出幾分懼意,更有些難以置信。
「四爺……」
他在霍景深眼裡,看到了真切的殺意,那一瞬間,流風骨子裡生出無邊寒意。
「屬下,自己去領罰!」流風單膝跪下,絕對服從的姿態。
雲清手裡的銀針,悄無聲息地收了回去。
她抬頭看著男人如刀削般冷峻鋒利的側臉,心尖上漾開一絲難以言喻的溫脈。
霍景深看都沒有再看流風一眼,他大手摟住雲清的腰,頭微微一偏,在她耳邊,鼻息滾燙,啞聲說:「老婆,我困了……」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口吻。
「……」雲清被撩得面紅耳赤,一時分不清這人是真醉了還是在逗他,只能強裝鎮定拉著他上樓。
等腳步聲消失後,流風才緩緩站起來,他臉色發白,掀開自己的袖口,剛剛被霍景深擋住的小臂部位,留下一圈青紫淤痕。
如果剛才四爺再加重兩分力道,他這隻手,就徹底廢了……
流風面色鐵青,走出一段路,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特製的鈴聲響起那一瞬間,流風立馬就接聽了。
「秦小姐!」他語氣里流露出兩分不易察覺的激動。
電話那頭,是秦以柔溫雅的嗓音。
「流風,這個點給你打電話會不會打擾你?但是我很擔心四哥……」她語氣擔憂,「四哥他剛才沒有接我的電話,你們在一起嗎?」
四爺一定是被那個狐狸精蠱惑了,不然他怎麼會不接秦小姐的電話?!
流風咬了咬後槽牙,有幾分惱意:「四爺他剛剛跟那個狐狸精在一起!」
「狐狸精?」秦以柔緊接著問,「你說的是雲小姐嗎?」
「就是她!那個狐狸精才出現幾個月,四爺就為她受了兩次傷,命都不要了護著她!」流風越說越氣憤,「我看早晚有一天,四爺魂都得被她勾走!」
秦以柔不動聲色地道:「雲小姐應該沒有什麼惡意,你別為難人家。」
「秦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根本不知道那個狐狸精的手段,我從來沒見過四爺這麼護著一個人!」
電話那端的大洋彼岸正是早晨,秦以柔站在陽台上,撫弄著精心培植的花卉,聽著流風的話,她指尖微微收力,嬌艷的花卉被生生掐斷,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瞳深處,掠過一抹殘忍嫉妒的狠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