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突然頭疼欲裂,他捂著頭,神情痛苦。Google搜索
「霍景深!」雲清瞳孔一緊,衝上去扶住他,「你躺下,我給你針灸。」
辛普森教授提醒過她,霍景深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大腦受到刺激,會劇痛無比……但云清仍然選擇,刺激他的記憶。
依照霍景深的性格,哪怕再痛苦,他也不會想忘記她。
但現在,看著霍景深這麼痛苦的模樣,雲清有點後悔了。
「忘記了就算了。」雲清強忍鼻酸,溫聲安撫道,「霍景深,記不起來就算了……」
卻不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還是自己聽。
雲清將險些奪眶而出的淚水用力抹去,她取出針灸包,熟練地摸出銀針,正準備給霍景深針灸,男人蒼白冰冷的大手突然伸過來,緊緊抓住了她。
他手背上青筋突兀,抓得那樣用力……
「你是……雲清?」他的確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這張臉,可她的動作,她的神態,還有她取針時的模樣,都跟他記憶里那個摯愛的小姑娘如出一轍……
霍景深看著眼前人微微發紅的眼眶,心臟刺痛了一下。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面前這張已經完全陌生的臉。
一年的時間……
他究竟,忘了多少?
他們又經歷了多少生離死別,才變成如今這樣面目全非??
「……」霍景深微涼的大手輕撫著雲清的臉,仿佛在觸碰一片令他心碎的廢墟。
雲清在他眼裡看到了心疼的底色。
這種眼神何其熟悉。
在她被宮夜冥洗掉記憶,跟霍景深重逢相認之後,他也曾用這種眼神凝視著她……
雲清眼淚終於掉下來,滾燙得融進霍景深冰涼的指尖,燙得他心臟都蜷縮起來。
她說:「霍景深,我等了你好久……真的好久……」
她哽咽的哭腔,讓霍景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記憶可以丟失被篡改,可心不會騙人。
他會心疼的女人,從來都只有他的霍太太……
雲清用力吸了吸鼻子,已經整理好心情,她抬頭看著霍景深沖他寬懷地笑笑道:「忘記了就慢慢想,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她說:「霍景深,反正我是你的霍太太,你丟不掉的……」
「疼麼?」霍景深突然啞聲問。
雲清一愣:「什麼?」
他摸去她臉上的淚痕,低聲說:「當時疼麼?」
他問的是,她這張如今已經面目全非的臉……
就像當初一樣,哪怕他忘記了,依然在心疼她。
雲清破涕為笑,搖搖頭:「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誰幹的?」霍景深問完這個問題,不等雲清回答,自己先反應過來,「算了,那個人墳頭草恐怕已經三尺高了。」
那人傷了雲清,霍景深能想像到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雲清想到宮夜冥,眼神微黯了黯,沒有接這個話題,只是溫溫柔柔地笑道:「你記起來了麼?」
「沒有。」霍景深如實說,「但看見你哭的時候,我想你應該沒有騙我。」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的眼淚,能讓他這麼難受……
雲清又哭又笑,撲進他懷裡。
霍景深微怔了怔,抬起手,輕輕擁住了懷裡的人。
她纖瘦嬌小,仿佛天生就是為了契合他而存在。
霍景深忽然有種心安的感覺。
「太太,早餐……」流風習慣性地推著餐車敲門進來,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立馬扭頭捂眼睛,「我啥也沒看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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