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眼眶瞬間紅了。Google搜索
她知道他不會有事,一定不會的!
還有宮夜冥……
既然霍景深活著,宮夜冥自然也不會有事。
這兄弟兩個分開的時候,都各自為王,合在一起,又怎麼可能被人算計?
她是關心則亂,聽到爆炸的消息一時慌了神,居然悲痛過度到差點傷到寶寶……
雲清低頭輕輕撫摸著肚子,那顆惶恐不安的心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情緒。
如果不是事情嚴重,事發突然,霍景深絕對不會冒險,毫無預警地讓她這樣擔心……
雲清閉了閉眼睛,強壓下心頭洶湧的情緒,她默默對肚子裡的寶寶道:「媽咪接下來要做的事,會有點危險。寶貝,你要堅強一點……」
雲清泡完澡,換了身衣服,拉開浴室的門,蹲守在門口的莫北舟一骨碌站了起來。
那雙幽藍的眼眸小心翼翼地望著她,仿佛在對待什麼一碰就碎的珍寶。
「小師姐……你還好嗎?」
雲清摸了摸他的頭,「別擔心,我會讓自己好起來的。」
莫北舟輕輕點頭,又認真地說:「不好起來也沒關係,我會一直照顧你的。我哪兒也不去!」
雲清心頭淌過暖意,「我知道。」
在莫北舟心裡,她從來都是最重要的……
此時,喬植和藍水心也回來了,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
喬植滿眼疼愛:「清清,你嘗嘗,不喜歡的話爸爸再去給你做。」
這些日子,因為藍水心回來,喬植的精神狀態和身體都飛速在康復。
除了藍水心,他眼裡幾乎看不見其他人——當然,這不包括他的寶貝女兒。
霍景深突然出事,雲清又昏迷,喬植這兩天也擔心得沒合眼,此時臉色憔悴,黑眼圈很重。
雲清扯了扯嘴角,說:「謝謝爸。」
她一口一口將面吃完,擦了擦嘴,起身,「帶我去霍景深的靈堂吧。」
藍水心看著雲清身上的裙子,忍不住委婉地開口:「清清,你需不需要換件衣服?」
她穿的,是一條紅色的絲綢裙,襯得整個人冰肌雪膚,不施粉黛也美艷動人。
可一個遺孀去靈堂守靈,哪有穿成這樣的?
雲清卻渾不在意。
「我穿這樣有問題嗎?霍景深以前喜歡看我穿這種紅裙,他說很襯我……我想穿給他看看。」
喬植趕緊道:「可以可以,清清想穿什麼都可以。我看誰敢多嘴多舌!」
藍水心也不再多說,只是溫柔慈愛地替雲清理了理頭髮,「你爸說的對,今天你想穿什麼去都行。」
於是,雲清就這樣一身紅裙,出現在了霍景深的靈堂。
滿場都是黑衣白花來弔唁的人,雲清一身紅裙出場的時候,直接看呆了所有人。
陸修剛抱著他四哥的棺材哭得死去活來,現在眼睛還是紅的,看見雲清差點沒被晃瞎,愣了好幾秒才訥訥地回過神。
他掐了下旁邊的喬野:「我四嫂這是……受刺激太大了吧?」
喬野用力吸了下鼻子,回了他一腳,「閉嘴,我小師姐愛穿什麼穿什麼!」
喬家人的傳統:護短護到骨子裡。
雲清看了眼高掛在面前的霍景深的黑白遺照,照片上,男人眉眼幽邃,冰冷而鋒利,俊美到極點的面孔,生出無形的壓迫感。
「四嫂,節哀。」陸祈佑一向是冷淡寡情,今天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臉上哀戚的神色很重。
看來這回,霍景深是打算把假死做到底,就連陸祈佑都瞞著。
雲清勉強點頭,隨後沉默著,走向裝著霍景深的那口棺材……
一隻手卻在此時搭在了她肩上。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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