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冥發誓要抹掉雲清身上一切痕跡!
霍景深的雲清已經死了,如今的雲清,只是他宮夜冥的未婚妻!
明人看著眼前的主子,偏執得近乎瘋魔了。
他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位雲小姐,真的是宮先生命里的劫……
……
余仲謀聽說君上親自找來,哪兒敢耽擱,不到五分鐘就提著藥箱,急匆匆地趕到後門。
夜煞替他拉開了車門。
余仲謀咽了下口水,坐進車裡。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戴著銀色面具,深眸輕闔,周身散發著無形強大的氣場……
這就是君上了!
余仲謀偷偷整理了下衣服,小心翼翼地開口:「君上……」
「剛剛跟余太太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是你什麼人?」霍景深冷不丁地開口。
余仲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女孩是誰。
「那是我……我早年在外的私生女。」余仲謀雖然有些羞於啟齒,還是如實開口,「她母親是我的初戀,可我拗不過家裡,還是接受了聯姻……今天早上她才找過來。」
余仲謀只怕自己女兒衝撞了君上,忙不迭地又說:「君上,我那個女兒是從外地來的,也沒見過世面。她膽小怕事,如果有冒犯君上的地方,還請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膽小怕事?
霍景深想起剛才那女孩鎮定自若,甚至準備將想害她的繼母直接推下井的那股子狠勁兒……
他睜開眼睛,意味不明的說了句:「披著小白兔外皮的,可能是詭計多端,還會撓人的野貓。」
而此時,悄咪咪躲進了車後備箱裡的雲清:「……」
野你大爺。
待定的死渣男!
車一路開進了帝宮,下車後,余仲謀就被早就等在門口的鶴華一把拉住,焦急地帶去給帝君看病。
霍景深卻沒急著進去。
他讓夜煞先進去盯著情況。
而霍景深自己則坐進了駕駛座,開著車一路往僻靜的地方去了。
藏在後備箱的雲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車突然停了。
雲清試著想推開後備箱的門,發現後備箱被鎖死了!
她只能從前面后座爬出去。
然而雲清剛推開前面的座椅,往外爬了半截,一抬頭就撞進了男人那雙熟悉幽冷的黑眸里。
霍景深就支著長腿,從容安定地坐在她對面。
「小東西,挺野。」
這句話一出口,他自己倒是征鬆了片刻。
眼前這個女人,除了那張臉,跟他的霍太太太像了……
「你是什麼人?」霍景深黑眸冷眯,一把揪住了女人的衣領,寒聲逼問,「誰派你來接近我的?敢撒謊,我讓你躺著出去!」
男人黑黢黢的眼眸寫滿警惕。
這種眼神,卻莫名刺痛了雲清。
「……你哭什麼?」霍景深皺了皺眉,有點無語。
眼前的女人就像是水做的,眼淚說掉就掉。
他們見面的第二回,她就衝著他哭了第二次……明明是她自己鑽進了他的車,搞得好像他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要換成別人,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具屍體了……
「……我哪知道?」雲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揉了揉眼眶,「可能是孕婦就這麼情緒化吧……你那麼凶幹什麼?」
霍景深神色複雜:「……你懷孕了?」
「對,我不止懷孕了,還被渣男老公拋棄!現在帶著個球滿世界找他算帳!」雲清越說越氣,明明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那麼冰冷恐怖生人勿近,可她不怕他,莫名地,還有點放肆。
霍景深:「……」
他鬆開手,將眼前被卡住的小女人從後備箱拽了出來。
他不是個八卦的人,但看見眼前女人紅通通的眼眶,默了片刻後,霍景深鬼使神差地開口問了句:「你那個渣男老公……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