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
雲清推開房門,就看見這樣一幕:霍景深站在一旁,低頭整理著袖扣,而鳳知微癱倒在地,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霍先生,你沒事吧?」雲清心急如焚地衝上去將霍景深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沒事。」霍景深虛咳了一聲,掃了眼地上的女人,淡淡解釋道,「她誤喝了給我下了迷藥的茶水,自己把自己放倒了。」
鳳知微會這麼蠢?
一塊兒進門的燕知節看了眼地上的鳳知微,又看了看霍景深,半信半疑地皺了下眉。
但他到底沒說什麼,只讓手下把人帶回去。
「霍先生霍太太,這次多虧你們幫忙了。」燕知節客氣了一句,就走了。
雲清看了眼燕知節的背影。
表面看起來一絲不苟,還有點憨厚樸實的燕知節,也是老狐狸一個。
過河拆橋倒是很會……
不過雲清也不著急,反正燕知節還有求她的時候。
眼下,她更擔心霍景深。
她拉著霍景深坐下,替他把脈。
「清清……」
「別說話!」雲清卻罕見地嚴肅起來。
霍景深抿了抿唇,配合地閉上嘴。
剛端著藥走到門口的韓默就撞見自家BOSS大人被訓,他小心翼翼地端著藥靠近,大氣都不敢出:「太太,藥。」
雲清今天還抽空去了趟藥房,取了藥過來,讓韓默熬好了,掐著點送來。
雲清鬆開霍景深的手腕,表情不太好,她直接把藥丸和湯藥推了過去。
「趕緊喝了。」
光聞味道就苦得令人喉頭髮緊的中藥,霍景深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喝了。
雲清到底有些不忍心,從口袋裡摸出薄荷糖遞給他。
霍景深卻沒接,他掀起眼皮,淡淡掃了眼旁邊的韓默。
韓助理多麼懂事一個人,立馬退出房間,關上門。
雲清有些好笑:「吃顆糖還不好意思讓人看麼?」
霍景深也不否認,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我無所謂,怕霍太太臉皮薄。」
雲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勾住腰輕輕一帶,她當即重心不穩,整個人坐在霍景深的大腿上。
下一刻,霍景深低頭就吻了上來。
他舌尖帶著苦澀的藥味,靈活地撬開了她的齒關,糾纏不放……
又苦有甜的滋味,雲清算是感受到了,她原本抵在霍景深胸前的小手,也逐漸放棄了抵抗,無意識地勾住了男人的脖頸。
霍景深察覺到了她的配合,黑眸深處漾開一絲無聲笑意。
他撕開了那顆薄荷糖,含進嘴裡,再度吻上去,沁涼的甜味瞬間化開……
雲清被親得七葷八素,徹底軟在他懷裡的時候,聽見霍景深低醇磁性的嗓音,在耳邊問:「霍太太又在生什麼氣?」
「……」
這一問,倒是讓雲清理智回籠了。
她兩手捧著霍景深的臉,眼神卻是心疼地:「你說實話,鳳知微是不是欺負你了?」
霍景深:「?」
雲清口吻篤定:「你脈象混亂又虛弱,通常都是在情緒過激,或者劇烈運動之後……剛剛鳳知微是不是打你了?你跟她動手對不對?」
「……」霍景深薄唇微抿,斟酌著,正要開口,「清清,其實……」
「還好鳳知微蠢,喝了自己下過藥的茶水。不然她用了基因藥劑那麼變態,你肯定打不過她……」雲清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碎碎念著。
霍景深愣了片刻,不禁莞爾:「嗯,幸虧她蠢。」
「燕知節那個老狐狸,居然還想讓你自己對付鳳知微!」雲清提起這件事不免惱火,「他把你當什麼?現在你公司都要破產了,又久病纏身……真是柿子專挑軟的捏!」
霍景深嘴角笑意更深,被自己太太罩著的感覺,還挺好。
他耐心地聽雲清碎碎念了半天,順手給她倒了杯水,餵到她嘴邊。
「清清。」霍景深開口道,「你不是想看看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