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從車上下來。
面前獨棟別墅,透著陰鬱做舊的古典風格。
明人出現在大門口,攔住了往裡走的霍景深。
「你們什麼人?想私闖民宅?」
霍景深身後的保鏢隨主,人狠話不多,直接就拔了槍
於是乎,明人話音剛落,額頭上就被好幾把槍口齊齊抵住。
「……」明人勉強做到面不改色,帶已經舉起了手。
畢竟眼前可是真刀真槍,不是開玩笑的。
霍景深邁開長腿,逕自往裡走,冷淡地扔下一句:「打擾了。找人,二十分鐘後再報警吧。」
明人:「……」
他還是頭一回碰見跟他家主子一樣囂張的。
霍景深抬頭看了眼二樓一個房間的落地窗,單向透視玻璃,還是防彈的。
裡面的人能將外面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霍景深邁步上樓,直接朝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內,一扇門之隔,被宮夜冥捂住嘴,死死摁在懷裡的雲清,甚至能清楚地聽見霍景深的腳步聲在靠近……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兒等著他嗎?」宮夜冥饒有興味地低聲問。
雲清瞪著他的眼睛裡恨不得噴出火來。
但宮夜冥接下來的話,卻讓雲清怔在當場。
「……因為,我在這個房間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說著,宮夜冥拉開了旁邊的書桌抽屜,裡面居然放著一枚炸彈!
雲清只覺得頭皮發麻。
宮夜冥已經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另一隻手摸出了內兜里的引爆器,只要他按下紅色按鈕,這層樓都會被炸碎。
「霍景深要是發現你在這兒,咱們就一起死。」
「……」雲清難以置信地狠狠瞪著他。
她就不信他真的不要命了,連自己一塊兒炸死。
宮夜冥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沒有發出聲音,只用口型告訴她:「跟你一起死,我不介意。你要不要試試?」
「……你真是個瘋子!」雲清氣得攥緊拳,而門外,霍景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宮夜冥已經打開了藏在牆裡的暗道。
終於,就在霍景深的腳步聲停在門口時,雲清扭頭鑽進了暗道,宮夜冥也跟了進來。
眼下,還不是他跟霍景深正式見面的最佳時間。
就在暗道閉合的瞬間,霍景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隔著一層薄薄的牆面,雲清能清晰地聽見霍景深的腳步聲,她手貼在牆面上,仿佛都能觸碰到他的呼吸……
有那麼一瞬間,雲清恨不得打開暗道衝出去,撲進他懷裡。
但,宮夜冥的氣息在她身後,清晰又危險地存在著。
他啞聲在她耳邊低語:「現在,死的只會是霍景深一個了。」
雲清倉皇地扭過頭,猛地抓住他的手。
這是宮夜冥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哀求的神色。
他贏了,贏得陰險又徹底。
他是暗夜的King,從無敗績。
可宮夜冥感受不到哪怕一絲喜悅,他凝視著眼前的小女人惶恐不安的眼睛,難以言喻的妒意翻騰,幾乎將他吞沒。
外面那個病癆鬼,讓他嫉妒得要命……
牆外。
霍景深的目光落在地毯上被打翻的花瓶上,打鬥的痕跡很新。
地毯上,還有一根晃眼的小東西。
霍景深走上前,撿起來,不由得瞳孔一緊。
那居然是根銀針……
「四爺!」韓默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門口,「流風剛剛傳來消息,根據手機定位找到尤坦了,不過……人已經咽氣了。」
霍景深還沒開口,一通電話先鑽了進來。
他用近乎溫柔的語氣,低聲喚著電話那頭的人:「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