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能察覺霍景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那顫抖並不劇烈,卻仿佛牽扯他的靈魂。
她心疼得要命,抬手抱住霍景深,柔聲急切地安撫:「沒關係,真的沒關係……霍景深,我不疼的。我的身體,比平常人要恢復得更快,而且我已經找到藥能治好你的病,你再給我點時間!」
「霍景深你會長命百歲,跟我一起白頭偕老……你答應過我的……」雲清帶著哭腔的話音,突然噎在喉嚨里。
她脖頸處,傳來柔軟的觸感。 ✻✰
霍景深輕吻著她的傷口,近乎虔誠的姿態。
雲清愣了足有十幾秒,而後她捧起霍景深的臉,低頭吻了上去,一邊親吻,一邊紅著臉,小聲說:「霍先生,不止是這裡,我身上還有好多傷口……」
她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礙事的外套。
雪白的皮膚上,那些淤痕呈現出被蹂躪過的荒唐欲色。
霍景深眸光一寸寸黯了下去。
雲清在他耳邊,輕輕呵氣:「霍先生,你弄出來的傷,你要負責……」
「……」
霍景深沉默著,將她整個人摁進懷裡,他臉上沒有半分動情的證據,但遊走在雲清後背的大手,卻摩挲著她單薄的背脊,疼惜憐愛的姿態。
而後,男人滾燙的薄唇壓了下來。
接吻的時候,雲清是睜著眼睛的,看著霍景深那張清冷禁慾的面孔,因為她分崩離析,徹底失控……不得不說,很有成就感。
她喜歡他為她失控。
「霍景深……」她微微側頭,避開他糾纏的唇舌,喘著氣問他,「你還想離婚嗎?」
霍景深掀起眼皮,幽深到令人目眩的一雙眼睛,能把她魂魄都勾走。
美色殺人!
雲清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捧著霍景深臉,認真嚴肅:「回答問題……不然,不准碰我!」
只是這呼吸不穩語氣,實在沒什麼殺傷力。
霍景深啞然失笑。
小東西倒是長本事了,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套話。
「不離。」霍景深低頭咬了下她的指尖,終於向命運屈服。他用一種宿命般地語調啞聲開口說,「清清,一起下地獄吧。」
其實接到電話,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霍景深就知道,他不過是在垂死掙扎,徒勞而已……
他對她,沒有一點抵抗力。
放她走?
根本不可能。
雲清沒聽清霍景深最後那句,開口想再問:「你說什……唔……」
她話沒說完,先被霍景深欺身吻住,一點點壓倒在床上。
雲清徹底放棄思考,很快就沒出息地軟成了一攤爛泥……
永遠都是她先挑火,然後自己歇菜。
就在雲清被親得暈乎乎的時候,身上的壓迫感突然消失了,她掀開眼皮,看見霍景深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腰上的皮帶,抽了出來。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那眼神讓雲清瞬間清醒了大半。
霍景深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開始算帳:「看看他們跟我,誰更厲害?」
「……」
她怎麼就忘了這男人醋勁兒有多大……
雲清果斷認慫:「我老公最厲害!」
霍景深這次顯然沒那麼好糊弄。
「是麼?」他單膝壓在床上,危險地湊近,「十幾個男模,霍太太挺會玩……」
雲清賣隊友。
「是鍾離叫的!」
霍景深眉骨一挑:「脫衣服脫褲子也是鍾離吩咐的?」
「……」
雲清轉身手腳並用想跑,卻被霍景深抓住腳踝拖了回去。
然後,雲清只覺得手腕一涼,她被霍景深用皮帶捆住了兩隻手腕。
霍景深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襯衣紐扣,要笑不笑的眼神:「……婚內,給我戴幾十頂綠帽子?」
雲清:「……」
玩脫了,徹底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