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開車直接把霍景深帶回了家。
一進門,她就動手扒霍景深的衣服:「快脫下來!」
霍景深:「?」
他舉手配合,由著雲清將他上半身扒光。
霍景深看著清瘦,但身材卻絕佳,沒有大到誇張的肌肉,但緊實有型,壘塊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搭配上蒼白的膚色,說不出欲……
雲清現在卻沒空欣賞,她將霍景深上半身檢查了一遍,然後動手直接去解霍景深的皮帶。
「褲子也脫掉!」
霍景深:「??」
他突然明白了她在做什麼,不禁莞爾。
「霍太太。」霍景深伸手,摁住了搖搖欲墜的皮帶,危險地低聲提醒她,「再脫下去,我不保證後果。」
雲清愣了一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深意,好氣又好笑。
「你正經點!」她抬手捶了霍景深一下,但拳頭落下去的時候,放得很輕,「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霍景深捉住了她的手,雲清抽了一下沒抽回來,她抬起頭,正好撞進男人漆黑如夜的深眸里。
他將雲清臉上的緊張擔心看得清清楚楚。
「我沒事。」霍景深摸了摸她的臉,湊到她耳邊,「先吃飯,晚點隨你檢查。」
他溫熱的吐息如同細小的電流,從雲清耳朵里鑽進去,她沒出息的紅了半張臉,抽回手。
「我去給你做。」
然而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霍景深勾住腰拉進了懷裡。
「我來,你幫我就好。」
說完,霍景深就撿起襯衣,套上身,修長完美如藝術品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扣上扣子。
雲清在旁邊看著,臉莫名更熱了。
這男人為什麼穿個衣服,比脫衣服還色氣??
有種想就地撲倒的衝動……
雲清甩了甩頭,及時阻止自己那些帶顏色的想法。
雖然霍景深嘴上說著讓她幫忙,但事實上,他只讓雲清幫著寄了個圍裙,就連洗菜都不讓她動手。
雲清百無聊賴地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托著下巴看霍景深熟練地切菜做飯。
嗷,這男人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做個飯都格外養眼……
「對了霍先生。」雲清想起正經事,「秦以柔真的不是你抓走了嗎?」
霍景深切肉的手都沒停一下,面不改色地反問:「你希望我抓了她?」
雲清垂下眼,看著腳下光潔的地面,開口語氣有點冷。
「不希望。」
霍景深手裡的動作微微一頓,回頭:「理由?」
雲清吐出口氣,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那張完美無疵的臉,如實說:「秦家跟你們薄家是世交,你對秦老爺子有虧欠,而且又跟秦以柔那麼多年的情分,她還替你檔過子彈……於情於理,你都有理由留她一條命。我能理解,可我不能原諒她……」
雲清頓了頓,繼續說下去,「如果她落到我手裡,我不會讓她活著。」
「……」霍景深默了片刻,開口道,「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什麼虧欠,什麼情分……
在他眼裡,那些東西遠不足以對他造成束縛。
但霍景深沒有告訴雲清,他怕他骨子裡的薄情冷血,會讓她害怕。
霍景深很清楚,他這輩子所有的溫度,也只夠給她一個人……
這一晚,雲清睡在霍景深懷裡,半夜她感受到霍景深下床去了洗手間。
雲清不知出於什麼預感,起身走近,卻隔著門,聽見裡面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雲清心跟著揪緊了……等霍景深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躺上床繼續裝睡了。
等到霍景深睡著,雲清才輕手輕腳地下床,走進洗手間,在垃圾桶里發現了霍景深的手巾,裡面包裹著他剛剛吐出的血,已經呈現烏紫色……雲清眼眸被刺痛。
霍景深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她必須想辦法儘快拿到金蟾火蓮!
翌日清晨,雲清是被溫妮的一通電話催醒的,她語氣無比焦急:「雲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