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城頂級的Fht夜場。
聲色犬馬,音浪靡靡。
舞池裡燈紅酒綠的都市男女在迷離曖昧的燈光下,正在肆意揮灑著荷爾蒙。
二樓半開放的卡座內,陸修敲了敲香檳杯,興奮地嚷道:「今兒小爺生日,開心!全場小爺我買單!」 ❃✵✮
如此大手筆,徹底坐實北城第一紈絝的身份。
卡座里坐著的,都是陸修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
司慕白支著長腿,手裡酒杯輕晃,神色戲謔:「陸修,你哥回來知道你這麼敗家,一定會收拾你。」
「嘿,我過生日能不能別掃興?」陸修翻了個白眼,看向角落裡那個沉默喝酒,卻不容忽視的身影,「你看我四哥多捧場,來了就安靜喝酒!」
霍景深沒搭理他。
司慕白勾了勾唇,沖霍景深舉杯:「聽說我不在那幾天,你還結了個婚。恭喜啊!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
這本是句調侃,他們幾個心知肚明,霍景深那個沖喜的新娘,不過是個幌子……
「等時機合適。」沒想到,霍景深居然接了這個話茬。
司慕白原本調侃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霍景深。
「不是吧?你玩真的?」
霍景深抿了口杯中酒,腦海里閃過的,卻是那個小啞巴的臉,狡獪的,無辜的……甚至,委屈的。
他薄唇微揚,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句:「逗著玩挺有意思的。」
此話一出,整個卡座瞬間詭異地安靜了。
霍家四爺,那個冷麵冰山的禁慾系活閻王,居然覺得逗一個女人玩,挺有意思??
酒喝得有點多,霍景深起身,問陸修要走了西子酒店的房卡。
「走了。」
他這身酒氣,今晚就不打算回去了。
剛走到樓梯口,一個身材熱辣的美女貼了上來,媚眼如絲。
「帥哥,能不能請你喝杯酒?」
近距離看,這個男人更是英俊得令人迷醉……
美女心臟狂跳,眼看著霍景深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緩緩朝自己湊近,她閉上眼睛,已經打算獻吻了。
熟料,耳邊卻響起男人能把人骨頭凍成渣的涼薄嗓音。
「已婚,滾遠點。」
載著雲清的車停在了西子酒店後門。
雲嬌嬌已經在等著了。
她看著雲清那副昏睡不醒,只能任人魚肉的樣子,別提多興奮痛快了。
「小賤人,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等過了今晚,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
她指揮保鏢將雲清帶進電梯,一路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雲嬌嬌用備用房卡打開了套房的門,隨後將雲清扔上床,就離開了。
房門一關上,原本昏迷不醒的雲清立刻睜開了眼睛。
她取出藏在內襯裡的手機,給謝浪發了個消息:【陸修出來了嗎?】
謝浪秒回:【我小弟在夜場盯著呢,人還在喝酒。】
就在這時,房門口突然傳出開鎖的動靜。
——有人進來了!
陸修還在夜場,這個點進來的人會是誰?
雲清只愣了半秒,立馬爬下床,順手抄起旁邊的花瓶,躲在了門後面,準備一擊制敵。
屬於男人的沉緩腳步聲朝著臥室走來,旋開了門把手……
門開的一瞬間,雲清舉起手裡的花瓶照著來人又快又狠地砸了下去。
然而,對方反應卻更快,不僅避開了她這一擊,緊接著一個旋身,乾脆利落地將她兩隻手反剪在背後,直接壓在了床上。
『砰——』昂貴的花瓶掉在男人腳邊,摔得四分五裂。
雲清心驚了一下,這種身手和敏捷度……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她咬住下唇,一面掙扎著,一面將袖口的針拔出捏在指間,只要找準時機,刺進對方死穴……
突然,雲清身體猛地僵住。
她後頸貼上來一個溫潤細膩的觸覺。
身後男人的唇,冰涼地貼在她溫熱細膩的皮膚上……
他親吻著她纖細的脖頸,細細吮吸,仿佛在品嘗著什麼美味佳肴。
這個變態!
雲清羞憤得臉充血,捏緊了手裡的針,猛地超後刺了過去,男人卻像是洞悉了她的意圖,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一併握住,強勢地壓在了頭頂上方。
緊接著,他欺身壓了上來,溫熱的吐息,帶著濃烈的酒味,拂過她耳後敏感的肌膚。
雲清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來了,同時,她還感覺到一種危險至極卻相當熟悉的陰詭氣息。
男人底醇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廓緩緩響起。
「這是……新的勾引方式?」
雲清所有的掙扎驟然停滯。
這聲音是……霍景深?!
她這一瞬的呆滯,沒有逃過霍景深的眼睛,黑眸里閃過一絲猶疑。
要是真的聾了,只會讀唇,她怎麼可能聽得出他的聲音?
壓在背後的力道鬆開,霍景深從她身上起來。
雲清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立馬翻過身,看著床邊的霍景深瞪大了眼睛。
她是真的吃驚。
怎麼也沒想到,進來的男人居然是霍景深!
「回門吃個晚飯,吃到酒店床上來了?」霍景深倚在床邊,目光居高臨下地冷冷掃過來,皮笑肉不笑,「今晚進來的要不是我,你打算怎麼辦?」
雲清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望著面前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的霍景深,莫名有種偷情未遂被抓的心虛感是怎麼回事……
她看見桌上的紙筆,手腳並用想爬過去取。
卻沒注意到剛才跟霍景深的纏鬥中,她衣服領口被撕開了一截,此時一彎腰就露出了裡面的貼身內衣和半截柔軟誘人雪白豐盈。
霍景深一張俊臉當場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