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士,這些年您到底去了哪裡?」
「姜女士,有傳言說您生病了,也有人說您是被雲家的人軟禁了,到底真相是什麼?」
「姜女士姜女士,請您回答一下……」
記者們迫不及待地追問。
消失了快二十年的調香聖手沒有被人遺忘,反而成為了調香界一大未解之謎,他們急不可耐地想挖掘真相。
跟在姜如心身後的謝浪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將戳得最近的幾個話筒推開了些,仔細護著姜如心。
姜如心從容不迫地微笑道:「今天不是我的復出專場,我只是作為一個母親,來調香大賽現場給自己女兒加油罷了。」
她這一句話,成功將記者們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剛剛雲妍書和雲清針鋒相對,尤其是雲妍書,狠話已經放了一堆……
雲妍書口口聲聲說已經死了的姜如心,現在就站在這裡。
姜如心的女兒究竟是誰,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
記者們紛紛回頭去找雲妍書,然而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空空如也……人不見了?!
台上的雲清微勾了勾唇,隨手拿起了旁邊周懷山面前的水瓶。
「周老師,借我用一下。」
周懷山剛才姜如心「死而復生」的勁爆消息里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應一聲,只見雲清做了個瞄準的動作,然後,手裡半空的水瓶以拋物線的姿態飛了出去……
站在角落的莫北舟微眯了眯眼,看著飛在半空的水瓶,有點遺憾地收起了手裡的飛刀。
嘖……小姑娘太強悍,完全不給他發揮的空間。
雲妍書戴上帽子,低著頭飛快地想從後門溜走。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突然後背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一下,雲妍書慘叫了一聲,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
記者們蜂擁而上,閃光燈催命似地閃,將她狼狽的醜態拍得一清二楚。
「不要……不要拍了!!」
雲妍書捂住臉尖叫。
「雲妍書,你不是口口聲聲姜如心是你的生母以及死了嗎?現在的情況,你怎麼解釋?!」
記者們都不免義憤填膺。
這些年他們都被雲妍書誤導,以為姜如心就是她的母親,做了不少報導……他們被雲妍書當前槍使,給了她不少熱度,把她捧到如今的位置!!
「你撒了這麼多年的謊,不心虛嗎??」
「雲妍書,姜如心女士失蹤的這些年,是不是被你們雲家的人迫害了?!」
「你是小三李玉珠的女兒,還舔著臉蹭姜如心的熱度,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們雲家的人策劃的??看來你們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
雲妍書被逼到無路可退,話筒就像鋒利的尖刀從四面八方刺破她苦心經營的虛榮又虛假的人設,拋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不……不是的,我……我沒有……你們這些無良記者,你們想逼死我是不是?!」
她渾身抖成篩糠,突然捂住臉尖叫一聲,竟當場暈了過去。
記者們也被嚇了一跳,面面相覷萬一雲妍書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可背不起這個鍋。
「要不,叫個救護車吧?」
「用不著。」
雲清的身影,卻在此時走了過來。
她淡淡瞧著地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雲妍書,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裝暈……呵,這招她熟。
雲清走上前,沒有廢話,一隻手乾脆利落地揪住了雲妍書的頭髮,拖起便走。
「啊啊啊!!」雲妍書只覺得頭皮一陣尖銳的刺痛,她再也裝不下去,兩隻手死死抓住雲清的手腕,「放開我,你這個賤人!」
雲清壓根不理,直接把她拖到了姜如心面前,揪住雲妍書頭髮的手沒有鬆開,她摁著雲妍書的頭用力砸在地上。
『砰——砰——砰——』
偌大的宴會廳,死一般的安靜,只剩下頭雲妍書的磕頭聲。
不多不少,三個響頭。
雲妍書額頭紅腫一片,頭腦昏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回是真的暈了過去。
雲清甩開手,接過謝浪遞來的手巾,將每根指頭都洗洗擦乾淨,而後,她看向面前的姜如心,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媽,她給您磕頭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