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書書有點無語,她發現清清這個軟飯老公,裝起B來,簡直沒下限的……
「霍先生,我公公和我老公他們不太對付,我怕他們待會打起來,我想讓清清來幫個……」
「想都別想!」霍景深斬釘截鐵地斷了她的念想,他探頭看了眼樓下,雲清正在專心致志地盤點東方白去學校要帶的東西,看有沒有漏的。
雲清一個早上已經盤點三遍了,只恨不得把所有家當都塞進去。
那還有空管別人家的破事?
但考慮到自己老婆人美心善又是個熱心腸,這件事今天不解決,怕是黎書書會找上門……
霍景深考了兩秒,勉為其難地道:「我十分鐘後到。」
說完就掛了電話,為了防止黎書書二次騷擾他老婆,霍景深直接將黎書書的號碼拉黑了。
「清清。」他若無其事地下樓,順手拿上了車鑰匙,「小白很喜歡的零食忘買了,我現在去一趟超市。」
突然被cue的東方白一臉茫然抬起頭,然後就接收到來自霍景深的死亡凝視。
一大一小對視了兩秒,東方白面不改色地道:「對,大爺我可喜歡吃那個了!你多買點!」
很好,這小子上道。
霍景深難得對他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回頭看向老婆,等待批准。
雲清自然沒有多想,「好,那你快點回來。我們得準備去機場了!」
霍景深言簡意賅:「半個小時。」
處理桑丘蠡,五分鐘就夠了,剩下十五分鐘去超市。
十分鐘回家。
醫院那邊,黎書書被霍景深掛斷後,一頭霧水地回撥,發現自己號碼已經被拉黑了!
黎書書:「……」
她認命地嘆了口氣,雲清也不欠她的,就算不來幫她也天經地義,而且這次沈淮安能活下來,也多虧了雲清,再加上爺爺黎正剛的手術……黎書書知道自己欠雲清的太多了。
也不能再給人添麻煩了。
黎書書看了眼時間,她也決定好了,再等十分鐘,病房裡還沒動靜,她就進去!黎書書掐著點,十分鐘一到,她立馬就往病房內沖!
修炎正想攔著,突然聽見病房門傳來『砰——』地一聲響,像是玻璃杯砸在地上的碎響聲!
修炎也是臉色一變,黎書書更是心頭一緊,已經推開修炎,就要往沖,然而擋在病房門口的,是桑丘蠡帶來的人!
十二個詭影門的影客,別說黎書書,就算修炎,都勉強只能一打二……
「你們讓……」
黎書書話沒說完,男人冰冷的聲音,如同開封的寒刃,自後劈來。
「滾開!」
黎書書一回頭,就看見了霍景深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男人黑衣墨發,氣場極冷,無形中散發著駭人的壓迫感,霎時令整條走廊都變得逼仄起來!
黎書書正想開口,面前的十二影客看見霍景深的剎那,瞳孔緊縮,突然齊齊單膝下跪!
這十二影客,算是桑丘蠡的私人隊伍,當初也是他們把桑丘蠡從十二洲抬回去的。
故而,他們也有幸見過King的真容……
黎書書被這陣仗驚到了。
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霍景深,男人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刀削般的側臉清冷生寒,他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進去。
黎書書想跟,剛剛對霍景深畢恭畢敬的十二影客霎時起身,又化身人牆將她攔在了外面!
病房內。
原本桑丘蠡被沈淮安氣得砸了水杯,正是父子倆劍拔弩張的時候。
突然門打開,桑丘蠡滿面怒容扭過頭,卻看見了一張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的臉!
他當時身軀一僵,臉色青中帶紅,那隻被砍掉的右手仿佛又開始隱隱作痛。
霍景深可不管他的心理活動,垂眼睥睨的姿態,「怎麼?不記得我是誰了?」
桑丘蠡哪怕再不情願,但在霍景深面前,他到底不敢造次,單膝跪下行禮。
「King……」
霍景深徑直從桑丘蠡面前走過,落座在沙發上。
他掃了眼跪著的桑丘蠡,和病床上的沈淮安,支起長腿,若有所思地道:「我記得我說過,你桑丘蠡這輩子,要是在我面前出現第二次,我就廢了你……」
桑丘蠡猛地抬起頭:「King,我不知道您在北……」
「叫我霍先生。」
「是,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