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內,那隻手蒼白修長,完美得如同藝術品。
雲清微微一滯,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霍景深猛地拽進了懷裡。
她直接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隔著單薄的布料,他們的體溫緊緊相貼,雲清臉有點燙,幸好光線昏暗,看不清她的窘迫。
「放開!」雲清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抓住她的大手滑到她腰上,霍景深太清楚她的敏感點,在她腰側的軟肉上用力按下去,雲清半邊身子都軟了,她咬著下唇,惱火地瞪他。
霍景深黑眸里無波無瀾,卻像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假象,令人不寒而慄。
「酒這樣喝,沒意思。我們玩點有意思的。」
話音落,他另一隻手端起面前的烈酒,一口飲盡,而後俯身,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動作極快,不等雲清從震驚中回過神,霍景深已經撬開她的齒關,把口中的酒強勢霸道地全部渡了進去。
沒有半點緩衝,喉嚨里猛地湧上來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
雲清被嗆憋得臉色通紅。
而霍景深漆黑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憐憫。
他真的在把她當陪酒小姐一樣戲弄!
雲清死死瞪著他,那樣憤怒的眼神,卻有冰涼屈辱的淚水從她眼角滲出來。
霍景深墨色的瞳孔仿佛被刺了一下,不易察覺地微微收緊。
「景深,你對這女人有興趣?」霍崇仁語氣有些不滿。
霍景深意猶未盡般鬆開懷裡的女人,順手勾起旁邊的外套,將她整個人從頭抱住,裹在懷裡。
「是挺有興趣的。」霍景深迎上霍崇仁的視線微微一笑,眼神卻透出不容置喙的霸道,「人我帶走了。六叔你剛才說的事,我會找時間跟老太太商量。不陪了。」
說完,他無視了霍崇仁慍怒的臉色,打橫抱起雲清就往外走。
察覺到懷裡人掙扎的意圖,霍景深淡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在她臀部拍了一巴掌。
「老實點!」
「……」雲清聽到了關門聲,已經離開包間了。她一把掀開了他的外套,隱忍著怒氣咬牙,「霍景深,你放我下來!」
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敢打她!
少女兩靨通紅,眼裡瞪著他的眼神委屈又憤怒,氤氳著一層水汽。
霍景深垂眼看她,正打算說點什麼,突然,一個女士手提包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混蛋,你敢欺負我家清清寶貝!」鍾離在樓下等了半天沒看見雲清回來,實在不放心,就上樓找她,結果看見這一幕。
她提包就打,又見雲清臉紅彤彤的,眼睛都是紅的,明顯是被欺負慘了!
鍾離當時火氣就上來了,那暴脾氣,也不管霍景深是什麼人,上手就要繼續打。
「阿離!」司慕白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罕見的慌亂。
剛結束一場會議,司慕白來這兒準備接鍾離回家,結果沒想到就撞見讓他血壓飆升的畫面。
他活了二十六年,頭一回這麼慌張,衝上去攔腰抱住了正想給霍景深一耳光的鐘離。
「四哥,抱歉。」
霍景深抱著雲清,兩手不空,硬生生挨了鍾離拿包砸的那一下,包上的鉚釘扣從他臉上滑過,留下一明顯的血痕。
別說司慕白,連雲清都被嚇了一跳。
鍾離瘋起來是真攔不住啊。
「哪兒來的狗男人,欺負我家清清,我要你好看!」
「……」雲清明顯能感覺到霍景深身上的低氣壓,暗涌著殺意,眼神跟冰刀子一樣,「阿離,我跟他鬧著玩呢。我沒事。」
「真的?」鍾離一臉我不信,「清清別怕,這狗男人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司慕白頭都大了,索性將人一把扛上肩:「四哥,這一下,改天你沖我來。」
說完,只怕霍景深現場發飆,司慕白也不顧鍾離的拳打腳踢,直接把人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