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干他們這一行的,要了解法律,才算與時俱進。
在北城這邊,了解法,不可能繞開沈淮安這號人物!
「怕……怕個屁!」刀疤臉回頭怒斥,但他自己手上的刀倒是老老實實收了起來,「沈律師,你跟黎書書已經離婚了吧!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把我們逼急了,也不是好惹的!」
沈淮安慢條斯理地摘了鼻樑上的眼鏡,斯文儒雅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開口卻是一句:「今晚,沒有沈律師。只有沈淮安。」
這句話砸下來,刀疤臉和一干小弟都懵了。
回過味來,一群人都樂了。
「沈淮安,看來你是想找死了!」刀疤臉目露凶光,心裡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沈淮安名聲在外,仇家更是不少,今晚他要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了沈淮安……那他賺大了!
刀疤臉四處掃了眼,想看看有沒有監控。
「別找了,沒監控。」沈淮安已經走到他們跟前,微笑著補上後半句,「我選的地方,從來都是萬無一失的。」
他話說到這份上,刀疤臉也不裝了,露出陰冷兇殘的目光:「今晚剁不了黎書書,賺一個沈淮安也不算虧!」
沈淮安輕眯了下眼睛,不爽。
倒不是因為後半句,而他的前半句。
他連根頭髮絲都不捨得動的女人,從他們嘴裡說起來像是切菜……
無所謂了,反正今晚……誰都走不出這條巷子!
……
另一邊,夜幕下黑色保姆車在路上飛馳。
坐在車上的黎書書糾結地皺緊眉,在幾番衡量過後,她開口:「忠叔,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
要是用自己的手機打過去,說不定還會被沈淮安嘲笑。
她用忠叔的手機,撥打了沈淮安的號碼。
鈴聲響了足足一分鐘,那頭傳來機械化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沒接……
黎書書愈發不安,她迅速給手下打電話吩咐:「多派點人手,去找沈淮安!他開著我的車,應該能定位到!現在!!」
黎書書情緒肉眼看見的暴躁。
忠叔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安慰道;「大小姐,您別擔心,沒人敢動沈律師的……」
「鬼才擔心他,我擔心的是我的車!」黎書書不爽地反駁。
忠叔看破不說破,老老實實開車。
事實上,他們家大小姐當年一哭二鬧三上吊,吵著要嫁給沈淮安那個勁兒,誰看過都不會忘記……
車開到了療養院。
黎書書風風火火地走進去,直奔爺爺黎正剛的房間。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道熟悉細尖的嗓音,正是她的嬸嬸——趙珠華。
「爸爸,我看您是老糊塗了!那個黎虎就是您的養子,你怎麼能把黑虎幫和所有資產都交給他呢?!」趙珠華氣得不輕,語氣聽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您自己的親兒子不知道疼!我這個當兒媳婦的都看不下去了,我跟您把話都說了吧,現在黎虎也快活不成……」
女人話沒說完,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姓趙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黎書書踩著小高跟走進來,黑髮紅唇,一雙狐狸眼自帶七分冷意,氣場拉滿。
趙珠華看見黎書書那一瞬,眼底閃過一抹錯愕震驚之色,但很快恢復如常。
她擠出幾滴眼淚,扭頭對病床上的黎正剛哭訴,「爸爸,你看看她這副樣子!一點規矩都不懂,您要是走了,以後家裡誰能製得住這個死丫頭?!我還有一天好日子過嗎?」
黎書書冷笑:「那簡單,我先送你一程!」
「……你!」趙珠華被氣得不輕,「黎書書,我好歹是你嬸嬸,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黎書書臉上笑意更冷,陰陰涼涼地盯著趙珠華那張濃妝艷抹的臉。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嬸嬸的份上,你現在應該被我從窗戶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