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跟霍景深在赫爾墨斯的領路下,很快走到了一棟由數百配槍的黑衣人看守巡視的小樓前。
整棟小樓看上去金碧輝煌,分外奢貴,而小樓里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但天羅潭地勢就像一個碗,四周樹蔭茂密,在頂部樹冠籠合,光線都透不出去,也就是說,根本沒辦法空襲這裡。
雲清跟著霍景深走進去。
大廳的長方形餐桌前,已經座無虛席,只有主席位和兩側的位置是空著的。
所有人看見帶著金色撒旦面具的King出現,都誠惶誠恐地站起來。
仿佛神祇降臨般。
赫爾墨斯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King,請您上座。」
然而在所有人的矚目下,只看見King……旁邊的小女人,直接邁開步子,走到主席位上,乾脆地坐了下來。
這操作,饒是旁邊的夜煞都驚了一下。
太太真是……他永遠看不透的人物啊!
赫爾墨斯擰起眉,「喬卿卿,你幹什麼?!」
雲清一臉無辜,「不是說讓我坐嗎?」
赫爾墨斯被氣的不輕,「你耳朵聾了嗎?這是King的位置!」
雲清從口袋裡掏出請帖,往桌上一拍。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就是King。」
除了霍景深之外的一干人等:「???」
赫爾墨斯衝上去,拿起請柬反覆確認,這的確是給King的請柬沒錯,可怎麼會在喬卿卿手上??
「這請柬沒問題吧?」雲清懶洋洋地開口,逼著赫爾墨斯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是你三番兩次求著我收下的那張吧?」
赫爾斯曼咬了咬後槽牙,「……這請柬是我送的沒錯,可……」
「那不就得了。」雲清壓根沒給他『可』下去的機會,她眼風淡淡地環視一圈,慵懶靠在椅子上,那副漫不經心的大佬姿態,氣場十足,「怎麼?你們誰見過King嗎?為什麼King就不能是女的?歧視女性啊?」
在場眾人都被結結實實噎了一下。
這話聽起來,貌似……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要是King的話,那他又是什麼人?!」赫爾墨斯都快懵了,他扭頭看向霍景深。
而霍景深邁開長腿,慢條斯理地走到雲清身旁,同時摘下面具,露出一張帥得令人挪不礙眼的臉。
他垂眸看了眼面前的小女人,慢條斯理地道:「很明顯,我是King女士的小白臉。」
夜煞默默低下頭:「……」
沒眼看沒眼看……King寵老婆寵到連節操都不要了!
「……」赫爾墨斯只覺得自己被耍了,惱羞成怒,但到底有所忌憚,不敢真的翻臉,他強壓著怒火,死死盯著雲清,「你說你是King,有什麼證據?否則,我們也不能聽你空口白牙地胡說吧!而且這請柬雖然是我給King的,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偷走!」
雲清摸著下巴,故作思量地琢磨了一番,「……這樣吧,君盟殿十二君不是每年都會開會,而King會預測甚至干預世界經濟形式麼,那我現在就預測一波,石油今天會降價!」
如今石油正是瘋漲的時候,根本沒有降價的可能。
赫爾墨斯自然是不信,他冷笑道:「你吹牛也得事先打打草稿,石油怎麼可能……」
然而他話沒說完,在座的一位參加聯盟的首領突然收到身後心腹的通報,他當時臉色驟變,「石油……剛剛跌了!!」
他們國家可是靠石油為生的!
首領慌忙朝雲清跪下,如同拜神一樣,「King,我信您就是King,求求您高抬貴手!!」
雲清只是之前從霍景深那裡聽到的消息,如今虛張聲勢狐假虎威罷了,世界經濟這麼嚴肅的話題,她可不敢胡說八道。
站在她身後的霍景深低醇的嗓音讓人安全感十足。
「King的意思是,只是順應經濟形勢暫時下降。」
雲清跟著點頭,大佬姿態很足,「他說得沒錯,我是這個意思。」
霍景深眼底淌過一絲不易察覺笑意,在桌布遮掩下,大手探進去,握住雲清的手輕捏了一下,眼神里意味很明顯:皮這一下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