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在封箏床邊已經守了一天一夜,從一開始的毫無動靜,到不久前開始做噩夢,不得不承認封箏這丫頭的身體確實很牛逼。Google搜索
這麼短時間內就重啟了,他們本以為最起碼需要一個星期。
可這丫頭剛剛就像瘋了,嘴巴里不知道在喊什麼,眉頭緊蹙,滿頭大汗,好像有野狼在後面追。
醒倒是醒了,可她一直不說話又是什麼意思?
周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封箏眼前揮了揮。
「這丫頭,該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魘住了,要不我去請個……」
「閉嘴。」冷不丁一聲冷沉沉的話音響起,二人下意識轉頭,就見封箏慢慢坐了起來,一手捂著肩膀,面帶痛苦。
「姑奶奶哎,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快躺下,不想要命了?」
周霖急忙把封箏扶著,一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的慈父嘴臉。
「霍先生醒了沒?現在怎麼樣?驚魂島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帶我去?」
接連幾個問題,十分急迫。
以至於她的面色,也更加蒼白。
「霍爺就快醒了,現在身體情況已經穩定下來……」
秦九斟酌片刻,小心回答的前兩個問題,可後面兩個,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略略放鬆下來的封箏,又將殷切的目光投向周霖。
後者還是第一次被封箏這麼「溫柔」地注視,不禁有些怔愣。
「這個嘛,你想知道嗎?」他咳嗽兩聲,故作深沉。
封箏更加焦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快說。」
周霖嚇了一跳,秦九也嚇了一跳。
兩人瞪著一雙無知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封箏,頗有默契的想,到底應不應該找個術士給她瞧瞧?
「你看哈,現在你這身體還差得遠,就算我告訴你,你也……」
話說到一半,周霖感到一股子冷意,連忙改口:「除非你好好配合醫生治療,等你好了,我就告訴你。」
封箏低頭想了想,反正她現在身體未愈,就算知道也去不了。
「一言為定。」
……
封箏在醫院躺了三天,這幾天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吃藥,她都在做一件事,調查驚魂島。
搜索軟體上,全是某些含有「驚魂」二字的恐怖電影,或者含有一個字的地名,按封箏淺薄的認知來判斷,根本不靠譜。
她將一半的希望寄托在周霖身上。
「我請想問,你知道那什麼什勞子驚魂島在哪兒嘛,你就瞎許願?」
秦九白了周霖一眼:「萬一到時候沒法兌現,被打了可別找我。」
兩人正在霍南辭的病房外守著,裡面時不時傳來雲素華跟董事長霍鑫的話音。
周霖嗤笑一聲,「我也沒指望過你……哎!」
他本來是半靠在病房門上的,可冷不丁的,房門忽然被從裡面打開,要不是他反應迅速,可能早已仰倒在地。
「夫人。」秦九恭敬地低了下頭,還悄悄瞪了周霖一眼。
後者之所以半天沒反應過來,是因為他注意到,雲素華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夫人,您這是去哪兒,要不要我們找車送您?」
「不用。」雲素華踩著高跟鞋,氣呼呼地走了。
片刻後,霍鑫追了出來,邊走邊摘下眼鏡,從胸口小袋子裡拿出手帕擦了擦。
經過兩人身邊,只說了一句:「照看好南辭。」
二人面面相覷一番,就見一向沉穩持重的霍董事長,竟然小跑起來……
「你猜兩人剛剛說了什麼?」秦九八卦起來。
周霖卻已進了病房,因為早在秦九吃瓜吃的正嗨的時候,周霖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喊聲。
霍南辭醒了。
「封箏呢?」這是他的第一個問題。
病房內陡然陷入沉默,兩個七尺男兒頭一次覺得自己沒用,連句話都不敢說。
霍南辭臉色蒼白,眸光卻如冰刃,鋒利異常。
「封箏,她,她……」周霖支支吾吾開口:「封小姐出了點,意外,現在……」
一個茶杯忽然飛來,周霖不敢閃躲,額頭被砸了個包。
所有人的印象里,霍南辭都喜怒不形於色,今天,卻一反常態。
「說!」
短短一個字,夾雜著猛烈的暴風雨,剎那間擊潰周霖的心理防線,直接單膝跪下。
秦九見狀,趕忙上前一步,「霍爺,封箏她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您是被蘇家那個傷了的,一個人跑去伏擊蘇岩,結果受了傷。
不過不要緊,她就在樓下,醫生已經看過,要不了多久就會……」
話沒說完,病床上的人已經掀開被子,胡亂套上拖鞋便往外走。
兩人急忙跟上。
病房內,封箏仍舊在電腦前孜孜不倦地尋找。
「驚魂島」三個字仿佛已經深深烙印在她心裡,這也是這麼多天以來,她唯一得到的一絲線索。
就在昨天晚上,她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偵探社,對方說會往這個方向繼續查找。
但她已經不再寄希望於他們,因為暗暗猜到,自己的身世有可能會牽扯到什麼東西。
小小一個偵探社,恐怕沒有那個能力深挖出整個冰山。
「驚心島,失魂島,靈魄島……好像都不是啊。」
封箏撓了撓頭髮,陷入沉思。
「哐啷!」房門重重砸在牆上,又反彈回去,發出的巨大聲響足足將封箏嚇了一大跳。
她下意識拿起枕頭防身,卻在轉頭的一瞬間,撞上一雙擔憂的眸子。
呼吸之間,她腦子裡「嗡嗡」作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霍先生……醒了?
原本聰明伶俐的少女,此時卻變得呆愣,像只呆頭鵝。
而霍南辭,堂堂霍氏集團掌門人,仿佛也沒好到哪裡去。
四目相對,就不再動作,搞得氣氛都詭異起來。
兩個旁觀者也懵了,這啥情況,兩人在用意念交流嗎?
「封小姐,霍爺剛醒來,你不請他坐下?」還是秦九最先反應過來,打破這片寧靜。
封箏急忙從床上下來,手忙腳亂地拉了個凳子給霍南辭,期間也許是由於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痛得面色發白。
這個細節霍南辭注意到了,將她推回床上,冷著臉問:「你自己說,這是怎麼回事?」
封箏立刻低下頭,有種做了壞事被當場抓到的錯覺。
平生第一次,她露出訕訕的表情,「霍先生,我以為我能全身而退的,誰知道……」
好尷尬,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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