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想試探我了,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夏至看戲看夠了,讓人重新換了個手機過來,把剛剛錄的視頻發給時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幾乎同一時間,時晏便打來電話。
夏至勾起滿意的笑,舉著手機晃了晃,「看吧,時先生對封小姐還真是不一般呢,我偏不接電話,看他能怎麼樣。」
「卑鄙無恥。」封箏咬著牙,從牙齒縫兒里擠出這幾個字。
夏至笑得更加得意,「不卑鄙一點,怎麼能發財對手,又怎麼能讓心上人乖乖來找我呢?」
「噢,我忘了,封小姐是個萬人迷,當然不會懂我單相思的痛苦,這次,就當你成全我了。」
一連十幾個電話,夏至始終沒接。
時晏發來幾條語音,她倒是一一點開。
「夏至,你在幹什麼,封箏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那麼多人圍攻她一個,夏至,你可真卑鄙,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你不就是想威脅我麼,好啊,你告訴我在哪兒,我立刻過去!」
……
統共十五條語音,夏至全放了出來,與封箏共享。
聽完了,她還一副暢快的表情,「真是托你洪福啊,時晏之前跟我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這十幾條語音多。」
封箏冷冷盯著她,眼底充滿嘲諷與不屑。
「你可真是悲哀。」
「我悲哀,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夏至猛然站起來,由於力氣過大,身後的沙發椅都被震倒了。
「我現在就讓他過來,我要讓他看看,我是怎樣一點一點將你折磨成廢物的。」
半個小時之後,別墅外響起急匆匆的腳步。
地下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時晏一身戾氣大步走進來,封箏一眼就看到他,四目相對,她突然發現,原本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已經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個渾身冒出尖刺,令人不敢直視的冷酷男人。
「封箏,你沒事吧?」他沒再喊「美女姐姐」,也收起了甜甜圈一樣的笑,那雙晴朗的眼睛裡,也浮現出擔憂。
「你不該來這裡。」封箏皺了皺眉,雖然感激他能在第一時間趕來,卻不想讓他與她落得同樣下場。
「時晏,不管她要求你做什麼,都不要答應,我寧願死在這裡,也不想連累你。」
這是封箏的真話。
相比於虧欠別人,她更願意問心無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些?」時晏有些氣惱,為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而憤怒。
「哈哈哈,封小姐,你可真是太合我心意了,要是你跟時晏沒什麼,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夏至的笑聲迴蕩在偌大的地下室內,莫名的壓迫感隨即而來。
她像個瘋子,笑得暢快,可短短兩三秒之後,笑容不在,只剩下面無表情的冷。
「可惜,我們現在只是敵人。」
她重新坐下來,享受著下人的服務,目光幽幽的掃過封箏身後那幾個男人,一個眼神過去,他們立刻動手。
封箏幾乎還沒反應過來,一記重拳便將她放倒。
後背火辣辣的痛。
她咬了咬牙,趕在下一輪進攻到來之前爬起來,迅速調整狀態進入戰鬥。
「夏至,你太過分了!」看到眼前一幕,時晏狠狠啐了一口,隨即加入戰鬥。
「住手。」夏至懶懶開口。
幾人同時收手,等待指令。
「時晏,你口口聲聲說你們只是朋友,那為什麼,她出事時你會第一時間趕來?」
夏至的問題,砸在時晏的心上,也砸在封箏心上。
場內陷入詭異又可怕的安靜。
時晏抿了抿唇,眼底浮現冷冽的光,「我重申一遍,不管是我對封箏,還是她對我,都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只有你這個心思齷齪的人,才會把別人的關係想的那麼不堪。」
夏至猛然站起來,瞪著時晏,卻不知道說什麼。
「放了她,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時晏補充道。
「你休想。」夏至似乎被喊醒了,臉上重新浮現陰險的笑容,「除非,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們。」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絲毫不覺得害臊,笑著,反而有一種女兒家的嬌俏。
她的眼睛裡,全是崇拜與愛慕,這些卻都是時晏身上的枷鎖,讓他動彈不得,掙扎不得。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眼底浮現深深的厭惡。
時晏是個藝術家,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清高與驕傲,怎麼能允許他做出那樣的事?
「你死了這條心吧。」他咬了咬牙,目光逐漸變得陰冷。
夏至像早就意識到這一點,朝封箏得意一笑。
「看吧,他對你也不怎麼樣,封小姐的個人魅力也沒有那麼大啊。」
氣氛逐漸變得冷凝。
封箏被眾人圍堵,正思索怎樣在最短時間內逃離這裡,才顧不得夏至的挑釁。
她所站的位置,正是風暴的中心。
旁邊有八個人,分屬各個方向,其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力量最為強大。
「我還能打。」她幽幽看了時晏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夏至冷哼,「時晏,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要是她今天死在這裡,你就是罪魁禍首。」
溫柔,又歹毒。
「我答應。」最終,時晏咬著牙發出冰冷的聲音,「但是夏小姐,麻煩你遵守約定,放了我們。」
夏至顯然沒想到,驚喜地站了起來,「你說真的?」
時晏眉頭緊蹙,沒有說話。
夏至連忙斥退保鏢,「我又不是不講信用的人,只要你辦到我的要求,我立刻放了你們。」
話雖這麼說,可她那雙狡黠的眼睛裡,分明透出不老實的光線。
時晏盯著夏至的眼睛,慢慢靠近,可旁邊的人距離他們不過兩米,要想徒手控制這些人,難如登天。
還有,夏至本人也是個跆拳道高手,不能硬碰硬。
「麻煩你站起來。」時晏不冷不熱的瞥了夏至一眼,「你坐著,我沒法……」
後面幾個字,他礙於顏面實在說不出來。
夏至像被抽走了骨頭,乖乖站了起來,化身羞澀的少女,走向自己的心上人。
「時晏,我從五年前你還沒有出名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我長得好,性格也不差,家裡有錢有勢,我給得起你想要的生活,可這個臭乞丐,只能拖你後腿。」
夏至用充滿柔情的目光注視著時晏,這些話恐怕已經在心裡百轉千回了無數次,才能說得如此順暢。
「她配不上你,時晏,這世上,只有我跟你最般配,我知道你只是一時被她迷惑了,等你跟我在一起,你會知道我的好的。」
她的聲音恰似山泉叮咚,十分好聽。
可惜場合不對,氣氛不對,她這樣旁若無人的表白,更加不對。
越來越近,二人都快挨到一塊了。
天知道,此時的時晏有多麼難熬。
他僵硬地站在那兒,身體幾乎崩成一張弓,全身上下都寫著「抗拒」二字。
「這裡,人太多。」時晏意有所指的開口,餘光從封箏身上瞥過,目光擔憂。
夏至更加欣喜,立刻帶著時晏往外走,動作里透著急迫。
偌大的地下室內,只剩下一身疲憊的封箏,以及一群虎視眈眈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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