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保險起見,她並沒有選擇前門,因為那裡有應修聞留下的探子,後門也許也有,但經過她這幾天的打探,那裡更少一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車就停在醫院後門。
近了,就快了。
心跳不斷加快,渾身血液湧向心臟,這一刻,算得上她此生最緊張的時候。
可當她天真的以為,勝利就在眼前,與女兒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的時候,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她看到了自己的死對頭。
奪走自己女兒的人。
就坐在她的車裡,笑吟吟地看著她,顯然已經料到會出現這一幕。
封箏腦海里空白一片。
為什麼會這樣,她明明……
「真是可惜呀,就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你就可以帶著小昕離開了。」
應修聞悠哉悠哉地打開車門,靠在車門上,還慵懶得挑了挑眉,一副安然自得的樣子。
小昕十分應景的哭出了聲,抽抽搭搭的,一邊哭一邊顫抖,似乎預感到了危險。
封箏下意識倒退一步,此時此刻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瞳孔里倒映出憤怒與恐懼,還有深深的後悔。
她太著急了,這才著了道。
但事到臨頭,她並非禁不住嚇的懦夫,飛快地舉槍,對準應修聞。
這一瞬間,她腦子裡竄過無數畫面,但這一槍,卻沒能打出去。
應修聞身後出現了四名便衣男人,一人手上兩把槍,但目標對準的卻是她的女兒。
封箏下意識後退一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怕了?」應修聞饒有興致地拍了拍手,「封箏啊,你也有怕的時候?」
他笑得十分癲狂,整個人身上戾氣瀰漫,活像地獄歸來的惡魔。
封箏咽了口口水,冷聲道:「要麼,我帶走我女兒,要麼,我跟她同歸於盡。」
這是她的想法,心底最瘋狂的想法。
可她沒有辦法,她不敢想像小昕落到這個男人手上會遇到什麼,儘管他表現得還算溫存。
封箏不敢賭,更不敢將女兒交給一個惡魔。
「不,你不會的,你怎麼忍心傷害自己的親生骨肉,來,把她給我吧,我會對她像對自己的孩子。」
應修聞慢慢朝她走過去,目光如炬,充滿蠱惑。
封箏身體微微顫抖,後退了幾步,發現斜後方又有人慢慢逼近。
她渾身冷汗直流,只能寄希望於霍南辭了。
「你該不會還在等霍南辭吧,不好意思,他被我調走了。」應修聞笑容邪肆,「還記得聶緋嗎,你們把她玩弄於股掌,她對你們早已經恨入骨髓了呢。」
封箏腦子裡「轟」的一聲,險些栽在地上。
此時此刻,即便她有飛天遁地之術,恐怕也不能從他手上掙脫了。
「應修聞,她是我的女兒,你到底,要做什麼?」
封箏最後的防線崩塌,衝著應修聞低吼,「你要是想要孩子,會有無數個女人為你效力!」
拖延時間,拖延時間。
無論如何,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放棄。
「可我想要你,本來,只想要一個你而已,畢竟我在你身上投入的心血跟精力無法用金錢時間來衡量。」
「可是你不聽話,一再惹我生氣,哎,正好,你又有了孩子。」
應修聞似乎很願意跟她聊聊天,從始至終保持微笑,不知道的,沒準還會覺得,這人一直這般柔和。
「我本來覺得這孩子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團軟肉嗎?可是我抱著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嘖嘖,真是不一樣。」
他臉上浮現出幸福的表情,那種沉浸似的神情卻讓封箏渾身發冷。
「好了,我沒有耐心了,把孩子給我,你該不會還在等你的保護傘吧,放心,他今天不會來了。」
應修聞慢慢逼近,整個人身上逐漸瀰漫出陰冷的煞氣。
他的爪牙也跟隨他的腳步前進,封箏已成困獸。
怎麼辦,怎麼辦?
她在想,要不乾脆一槍打死應修聞,絕了這個禍根的源頭?
可這麼多人,應修聞就算死了,她估計也會被打成篩子。
小昕的哭聲越來越大,封箏的心裡也撓心撓肺得難受。
「乖,我數三下,你把孩子給我,我就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好好跟他一塊生活吧,好不好?」
應修聞笑容逐漸消失,眼底的陰沉愈發濃烈。
封箏卻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了狠厲的威脅。
她還有小旭,還有家人,還有很多軟肋。
可這個殺千刀的一身輕鬆,除了錢跟勢力什麼也沒有,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心肝,沒有感情,所以,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在乎。
「三。」
他開始數數,距離封箏也僅有三米之遙。
封箏顫抖著肩膀,不住搖頭,從前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此時卻在這種艱難情況下慌了手腳。
「二!」聲音漸漸低沉,冷冽。
封箏絕望了。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她跟小昕,孩子的哭聲在她耳邊迴蕩,直衝進她的心臟,叫她的五臟六腑都揪成一團。
「上!」可就在這時,「一」這個數字並沒有從他嘴裡出來,封箏聽到一聲熟悉的話音。
後門忽然被人踹開,住院樓通往這裡的入口處也湧來不少人。
絕處逢生。
槍聲響起,方寸之地變成人間煉獄。
封箏下意識閃向一邊,抱著孩子的右手手臂卻突然一陣痛麻,只瞬間,半個身子的力氣都被奪走,孩子也差點掉落。
她急忙蹲下,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女兒,中槍的手臂不斷涌血,痛得她快要暈倒。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一道凌厲的黑影忽然閃到她面前,不等她有絲毫反應,便將小昕奪走。
封箏的腦子裡巨雷炸裂。
她發瘋似的追過去,卻堪堪停住腳步,活像一尊雕塑站在那裡。
戰鬥也很快被應修聞此時的舉動逼停。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面上浮現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微笑。
視線向下,他一手抱著孩子,呈現出呵護的姿勢,讓人覺得,他對這個孩子愛到了骨子裡。
另外一隻手,卻緊握著一把槍,槍口正對嬰孩的腦袋,那麼危險,那麼瘋狂。
他的舉動,該死的矛盾,卻又該死的可怕。
「放下我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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