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你不在,我怎麼睡得著

  在此期間某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充滿奇怪的曖昧。記住本站域名

  封箏不是沒有察覺,可她心底的厭惡還不足以讓她立刻做出弄死他的舉動,只能強忍。

  「我告訴你,老老實實……」

  「我知道。」應修聞打斷她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給你添亂。」

  他淺淺笑著,極具迷惑性的一張臉溫柔得不像樣子。

  封箏心裡一驚,恨恨瞪了他一眼,沒有多說。

  那鐵鏈聽沉,足足有她胳膊那麼粗,在他身上纏著,封箏費了半天功夫才將它一點一點剝下來。

  耳邊只剩下自己的喘息聲,以及鐵鎖落地發出的餘音。

  而後,她聽到應修聞輕聲道:「箏箏,有人來了。」

  封箏頓時大驚失色。

  肩膀立刻僵得不像樣子,蹲在那裡半天一動不動。

  她當然知道是誰來了。

  可是,怎麼可能,她明明給他下了一顆安眠藥。

  臨走時候她還特意檢查了他的睡眠,起碼一覺睡到早上八點。

  「霍先生,幾天不見,你還是那麼帥。」應修聞卻先她一步開口,繞開她的身體,得意的目光望向幾秒鐘之前剛站在門口的霍南辭。

  夜晚的幽冷在霍南辭身上沉澱著,讓他冷峻的臉頰愈發肅穆。

  「箏箏,你跟我出來。」最終,他先開口。

  封箏渾身一震,沒有辦法只能跟著他出去。

  「別走呀,好不容易有個人來陪我說話,你們走了多沒意思。」

  應修聞幸災樂禍地笑著,聲音非常欠揍。

  「南辭,你怎麼出來的?」望著面前男人高大寬厚的背部,封箏訕訕地低下頭,聲音悶悶。

  霍南辭嘆了口氣,明顯的已經生氣了,但還是沒有辦法跟她發火。

  「你不在,我能睡得著?」

  他慢慢轉過來,剛剛還凌厲的五官忽的柔和起來,凝視著她的臉,神色無奈。

  「說吧,遇到什麼事了?我想你不會無緣無故來放了他。」他道。

  封箏猶豫半天,還是說不出來白天發生的一切。

  事關兩條性命,萬一走漏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有人劫持了時晏?」不等她想好措辭,霍南辭便開口道:「是這樣嗎?大概是,安德森吧?」

  封箏一點兒也不奇怪他能一語成讖,他的洞察力她早已經領教得不想領教了。

  只能點了下頭,表示默認,「還有,陸南,他也被抓走了。」

  猜出來的,跟她主動告知,這兩者之間存在天壤之別。

  她沒有什麼心虛的。

  「所以,你不想讓我知道?」霍南辭目光裡帶了責備,「你覺得安德森那個地頭蛇會顧忌你的性命嗎?萬一你被他傷到,我怎麼跟他們交代?」

  ……

  第二天晚上八點。

  封箏獨自驅車,從醫院出發,徑直往安德森的花園洋房而去。

  因為這件事,他們的歸程已經被延後,且看她能不能順利帶回那兩個人。

  「箏箏,開慢點,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后座上躺著的人發出無奈的喊聲。

  他被緊緊綁著,就那麼粗暴得扔在后座椅上,每次車一提速,他的頭就會撞上前座,幾次下來,完全受不了了。

  可封箏卻像是故意,再一次加速後又猛然踩了剎車。

  應修聞又狠狠撞了一下,頭暈目眩,不由得悶哼出聲。

  十多分鐘之後,他們到達目的地。

  封箏先下車,從前面拿了條白毛巾,捏著應修聞的嘴,試圖塞進去。

  應修聞還是用那種黏糊糊的目光盯著她看,似笑非笑,似欣賞又像赤果果的嘲諷。

  封箏忍無可忍,打了他一巴掌。

  應修聞不怒反笑,漆黑深邃的眼睛裡布滿晶晶亮的小星星。

  封箏氣得慌,恨恨瞪了他一眼,用力將毛巾塞進去,應修聞不但沒有反抗,反而主動張大嘴迎合她。

  「傻子。」她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覺得他那種目光實在刺眼,冷哼一聲,拿了個眼罩給他蒙上。

  「你別忘了,我這輛車上放了什麼,等一會兒要是亂說話……」

  她話還沒說完,應修聞就撥浪鼓一樣搖著頭,一副任憑她處置的意思。

  但封箏想了想,終究信不過他,於是先一個人前去。

  很快,兩撥人打了照面。

  安德森仍舊高高在上,坐在自己別墅前的露天小廣場上曬太陽,戴著一個擋掉他半張臉的蛤蟆鏡,嘴裡叼著大拇指粗的褐色雪茄。

  他旁邊服侍的,是兩個細腰長腿的混血美女,穿得都很清涼,以及四個眉目俊朗但體型薄弱的少年,左右有兩個,後面有兩個。

  封箏站在距離他三米的地方,冷眼盯著他跟一個男子親親我我,心裡直犯噁心。

  「封小姐果然信守承諾。」安德森輕輕推開身邊男人,慢條斯理地說:「那請問,應他人呢?」

  「時晏跟陸南呢?」封箏毫不示弱。

  安德森嘴裡吐出一口煙,咧開嘴笑了笑,看笑話似的看著封箏,好像在說:「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封小姐,膽識過人,想必身上綁著炸彈什麼的,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惜命,所以,還請讓我的人檢查一下吧。」

  安德森手一揮,乖乖侍奉在旁的兩個混血美女起身走向封箏,後者後退一步,凌厲道:「站住!」

  她飛快地拿出一個小型遙控器,「我可干不出那種蠢事,萬一不小心炸了,豈不是我自己也受連累?」

  「不過,我在應修聞的車上投了一下,我要是見不到時晏他們,心情就會很不好,到時候安德森先生自然能夠欣賞一場爆燃的煙花秀。」

  她直愣愣盯著安德森逐漸陰戾的眼睛,神態自若,眉眼之間一派自信傲然。

  「真不愧是封小姐。」安德森冷哼一聲,揮手讓下人將那兩人帶來。

  約摸三五分鐘過後,兩名男人被推搡至他們面前,眼睛蒙著黑布,雙手被特殊材質的繩索束縛,各自的右腳腳腕上也戴著追蹤器。

  其中一個,身形愈發單薄,一頭漂亮的棕色捲髮凌亂不堪,儘管黑色衣服能夠遮擋身上傷口。

  可隱隱約約的,封箏還是看出他胸前瀰漫出來的血色。

  「安德森先生,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封箏微微咬牙,聲音凌厲至極。

  安德森淡笑不語,就這麼挑釁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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