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她更像個女王

  廁門「哐」得一聲被關上,黑衣男人嚇得渾身一抖,瑟縮在牆角,就像老鼠見了貓。Google搜索

  他現在完全後悔了。

  被指派這個任務的時候,他是第一個開口的,不過是帶一句話而已,還能得到安德森先生豐厚的報酬。

  可惜他到底太嫩了,總算知道這麼「好」的差事他那些兄弟為什麼不爭不搶……

  「他在哪裡,什麼時候見?」封箏轉了轉手腕,一步一步逼近。

  黑衣男人退無可退,急忙道:「就是今天。」

  「今天?」封箏陰冷一笑,精緻到無可挑剔的面孔浮現嘲諷的表情:「他還真是算的夠準的,連我什麼時候出門都知道。」

  黑衣男人趕緊道:「不,不是,我們有很多人,都在,都在醫院附近監視著小姐的一舉一動。

  小姐出門之後,我們的人立刻匯報給安德森先生,所以……」

  剩下的話他不敢說了,因為封箏的眼睛裡已經浮現出濃烈的戾氣。

  「他還說了什麼,你們什麼時候抓走時晏他們的?」

  封箏話音里怒氣未消,厲聲喝道:「說!不說我掰了你的牙!」

  這段時間,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兩個孩子身上,都沒有注意身邊人的變化。

  在她治療的過程中,陸南的催眠術給她提供了巨大的幫助,時晏也曾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想到這裡,封箏心底針扎一樣痛。

  「封小姐,安德森先生在盛世華庭等您,今天之內時間任您選擇,不過……不過他說,只能讓您一個人前去。

  那兩位先生,已經,已經被我們的人抓走將近一周時間了,不過您放心,他們沒有生命危險……」

  黑衣男人怕得要死,此時此刻的封箏已經化身被惹怒的母老虎,誰敢招惹?

  「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是說,你們虐待他們了,不過是吊著一條命而已,是這樣嗎?」

  封箏慢慢踱到男人面前,俯身拍了拍他早已經嚇得青白的臉頰,「說實話。」

  偌大的洗手間裡,氣氛一片詭異。

  「封小姐,這,這……」黑衣男人擦了擦額上冒出的冷汗,封箏說的是真的,不過他不敢承認。

  「啪!」一巴掌抽過去,黑衣男人立刻被打偏了臉,耳朵里「嗡嗡」的。

  他還沒反應過來,封箏又是一巴掌掄圓了,卯足了勁打過去。

  這下,黑衣男人兩邊的臉都對稱了,跟發麵饅頭有點類似。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封箏拍了拍手,隨口說道。

  黑衣男人臉上血淚橫流,慘不忍睹,可惜在這樣一個女魔頭手底下,根本不敢瞎逼逼。

  「封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見她出來,林晨曦趕緊迎上去,一臉擔憂得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見她沒什麼事才放下心。

  封箏臉色仍舊不好,微微思索片刻,慢聲道:「有人想見我,就是今天,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記住,如果家裡人問起,千萬不要告訴他們,知道嗎?」

  她的語氣十分嚴肅,搞得林晨曦半點不敢懈怠,又礙於她冰冷的臉色不敢多問,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黑衣男人從廁所里拖出來,帶進電梯。

  「走哪裡?」封箏用力關上車門,掃了一眼後視鏡里瑟瑟發抖的男人。

  後者咽了口口水,只覺得嘴裡滿是血腥味,他也不敢拖延,急忙道:「沿著主幹道一直走……」

  二十分鐘之後,一輛黑色賓利停在這棟十分氣派的花園洋房樓下。

  封箏坐在車裡,等著黑衣男人前去通報,隨後,她直接將車開進緩緩打開的大門裡面。

  安德森坐在別墅二層最西邊的書房裡,滿屋子的煙味兒從半開的玻璃窗飄出去,室內氣氛十分冷凝。

  從攝像頭裡,他已經看到封箏在下人的帶領下進了院子,大約一兩分鐘之後,他就會見到她。

  安德森將抽到一半的雪茄按在菸灰缸里,用力擰了擰,而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應,早告訴過你,不要越陷越深,現在可好,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還得我來想辦法救你。」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敲響。

  安德森背對著門,慵懶道:「進來。」

  封箏進到這間書房裡,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口鼻,裡面的煙味太濃重了,幾乎讓她反胃。

  安德森慢慢轉過身來,眼角的餘光瞥見她的這個動作,眉頭一皺,而後揮手讓下人打開排氣扇。

  「封小姐,好久……」

  「直說吧,怎樣才肯放了他們?」封箏冷冷道,語氣乾脆,毫不拖泥帶水。

  這倒讓安德森一愣。

  「封小姐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敢孤身一人來到這裡,你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封箏兩手環胸,渾不在意的目光瞥了一眼表情倨傲的安德森,而後譏諷一笑:

  「安德森先生就算是個地頭蛇又怎樣,總不會真厲害到可以一手遮天,這裡不是雲城,卻也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

  誠然,我有送上門讓你宰割的嫌疑,可是我賭你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如果說,安德森是倨傲,那封箏就是凌厲。

  無人能及的凌厲,如果把她放在古代,定然是以為叱吒風雲的女將軍。

  僅僅站在那裡,動動嘴皮子,就能讓無數人由衷臣服。

  安德森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壓迫感,不由自主得擰了擰眉。

  「噢,是嗎?那我倒要好好會一會封小姐。」他繞開碩大的紅木桌子,一不留神撞到桌邊的茶杯。

  青花瓷的茶杯應聲碎裂,茶水四濺,安德森的褲腳以及封箏的裙擺上都或多或少濺上些許,可兩人誰都沒有在意這點細節的意思。

  「從前我一直不清楚,封小姐有什麼特殊魅力,能夠吸引得應修聞對你多年如一日死心塌地,現在,我大概明白一些了。」

  「可如果應只是看中你的膽識與魄力,我想這些遠遠不夠,他值得更耀眼的女子,而不是你這樣一個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的賤女人!」

  最後一句話落地的時候,封箏仍舊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他的情緒波動而發生變化,甚至,還有一種看戲的感覺。

  「說完了嗎安德森先生,我還是想知道,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的朋友,你說過要跟我做個交易。」

  封箏兩手環胸,目光譏諷地看了一眼這個已經在暴怒邊緣徘徊的男人。

  而後,轉身拉過一把真皮沙發椅,自顧自坐下,還十分悠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茶杯蓋撇去茶水面上的浮沫,抿了一小口。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根本不在乎安德森的火氣有多大。

  她,更像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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