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箏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哭了,臉上濕漉漉的,打心底里的恐慌幾乎將她淹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敢招惹這個人,她怕。
「好,好,我不哭,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應修聞似乎很滿意她的表情言語,輕輕放開她的肩膀,卻緊握她的手腕,帶著她坐在沙發上。
「箏箏,我只是想在臨走之前,看一看你,僅此而已。」
應修聞將目光從她身上挪到虛空,眼底瀰漫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你,你想去哪兒?」封箏儘可能平靜心神,右手悄悄摸進口袋,握住冰涼的手機。
「我要回我該回的地方去,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走?」應修聞自嘲一笑,「驚魂島,那裡才更適合我。」
他寬大的肩膀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海鹽味香水瀰漫著,封箏沒有防備,只聞到一點點,立刻摘掉口罩,趴在茶几旁邊的垃圾桶里嘔吐。
「你怎麼了?」應修聞被這一幕驚道:「我去叫醫生……」
走到門邊,又折返回來,深沉一笑:「箏箏,你對我,防範心理未免太強了。」
封箏已經吐的眼淚汪汪,應修聞走過來的瞬間,那股若有若無的味道再次瀰漫,她趕緊伸手制止。
「別過來!」她咬緊牙關,狠狠掐住自己虎口,「我孕吐很嚴重,聞不得一絲香水味,你用了海鹽味香水,這味道會殺了我。」
她臉色青白,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聲音冷酷而凝重。
「應修聞,我知道你愛我,但你肯定不想害我,對嗎?」
應修聞果然站住腳,站在距離封箏三米遠的地方,眯著眼睛看她。
封箏彎腰想拿起茶几上的抽紙擦嘴,不料兩腳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應修聞下意識伸手,卻又第一時間收回,只神色複雜地看著。
「你放了我吧,既然已經看過我了,又何必再糾纏不清?」封箏扶著沙發坐下,神情怔怔。
十分鐘之內,更衣室的門被打開,林晨曦著急忙慌衝進來。
「封姐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他們說你突然身體不適,在這裡面休息,你現在怎麼樣了?」
林晨曦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封箏不忍讓她擔心,輕輕搖了搖頭。
……
月亮躲進雲里,落地窗外夜風習習。
封箏窩在霍南辭寬闊的懷裡,眼睛卻睜著,她睡不著。
白天的事,仍舊在腦中迴蕩。
應修聞臨走之前說,他還會回來,並且下一次,不會再給她反撲的機會。
這句話變成一句咒語,生生壓在她的心頭。
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手覆在肚皮上,偶爾會感覺到小傢伙在不安分的動著,這種感覺,莫名很溫暖。
「怎麼還不睡?在想什麼?」
霍南辭沉沉浮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封箏微微一僵,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剛醒而已,有點胎動。」
霍南辭就把手放在她肚子上,他的手十分寬厚溫暖,撫摸著,有點癢,也有點舒服。
「孩子托我告訴你,他很健康,讓你不要擔心。」霍南辭窩在封箏頸窩,聲音暖暖。
「還說什麼了?」封箏忍不住笑了,沒想到霍南辭也有這樣幼稚的時候。
「還說,他很愛你,很期待做你的孩子。」
霍南辭支撐起身體,溫柔注視著自己的妻子。
封箏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微微發熱,終於,她將白天發生的事如實告訴霍南辭。
「我有點怕,他從前就不止一次地騷擾過我們,我不怕他對我下手,可我很怕他打孩子的主意。」
封箏聲音悶悶的,只有貼緊霍南辭,她才能夠感受到安全。
「別怕。」霍南辭此時同樣臉色深沉,他眯了眯危險的眸子,「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他,只要他再敢踏進雲城半步,我立刻……」
「好了,我知道,大不了我從現在開始就不出去了,一直待在家裡,就不信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封箏的身體越來越笨重,不過胖了點也挺好,她的臉頰更加豐盈飽滿,時常眼角眉梢含著笑意,讓人看了高興。
「箏箏啊,聽媽的話,到時候坐月子就在咱們家裡,女人這月子要是坐不好,落下病根,以後想治都治不好了知道嗎?」
封夫人撫摸著封箏手背,儼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語重心長。
彼時封箏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噴出來,「媽,這個……可能不太好吧?」
她不斷朝封夫人使眼色,雲素華這會兒就在隔壁廚房呢。
封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霸氣道:「那又怎樣,誰家女兒坐月子不是在娘家,娘家人才最心疼女兒了。」
果然,雲素華箭一般衝出來,「這可不行,親家母,我已經為箏箏聘請了三個很有經驗的月嫂,專門伺候她坐月子,另外我敢保證,我絕對會像對待親生女兒……」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封夫人起身往外走:「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房間,我親自照顧我女兒坐月子。」
眼睜睜看著封夫人離開,雲素華一臉懵逼。
「箏箏啊,親家母她還是對我抱有成見嗎?你是知道的哈,我已經放出話了,你坐月子肯定是我來照顧呀。」
看著面前貴婦人一副討好的樣子,封箏心裡百感交集。
剛認識那會兒,雲素華還把她當妖艷賤貨來防備來著。
……
蘇家這兩天不大太平。
自從上次,蘇晚晴聯合夏至欺負封箏卻反被教訓的事被蘇家人知道之後,蘇晚晴就被蘇老爺子關在家裡不讓出去了。
蘇晚晴自知理虧,剛開始幾天,還肯安安靜靜在家待著,可隨著時間推移,幾個月過去,她忍不住了。
特別是得知封箏懷孕,並且已經好幾個月的時候。
「混帳!」陶瓷水杯猛烈碎在地上,瓷渣四濺,驚得旁邊好幾個侍女噤若寒蟬。
蘇晚晴一身淺紫色真絲睡衣,胸口春光若隱若現,她怒斥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早幹什麼去了?」
站在最前面的侍女穿著蘇家侍女特製的制服,頭死死低著,肩膀顫抖,「小姐,這件事,家主不讓我們告訴你,我們……也沒辦法。」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