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信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辛決忍無可忍,「你倆忘了自己來這兒幹啥了?照片拍了嗎,視頻拍了嗎?」
心悅,就是那個圓臉姑娘最先反應過來,興沖沖得將自己的作品給辛決展示。
「看吧,好看吧?我離主席台最近,拍的可清楚了,我封姐姐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呀。」
信陽不大高興了,連忙湊過來,「明明是我拍的好,你看,我直接錄了個長視頻……」
兩個女孩兒就誰拍得更好這個問題,展開激烈討論。
完全忘了,她們身邊還有一個辛決。
也忘了,自己拍的是別人而非自己愛豆。
辛決麻了。
他抿了抿唇,向封箏投去無奈的眼神。
「你們失去我了。」他道。
心想,一定要換了這兩個粉絲頭子,簡直太過分了。
拿出手機,點開粉絲列表。
屏幕上方卻一直彈出消息。
「哇哇哇,這個姐姐好愛呀,又美又颯簡直絕絕子!」
「看在你們給大家帶來這麼美的姐姐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們啦!」
「封箏啊,這是封箏,果然真人比照片漂亮多了,好了我也決定翻牆頭了。」
……
短短几分鐘時間,這樣的留言能有幾千條。
辛決站在那裡,感覺有人提著他的耳朵大吼:「醒醒,你已經過氣了,你的粉絲全跑去追社會你封姐了。」
「喂,辛決,咋了這是?」
等他反應過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無辜又純粹的臉。
兩個女孩兒已經依依不捨得向他們告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封姐,要不你教教我怎麼籠絡那群沒良心的粉絲的心唄。」
這世界真難。
「人已經招認了,你猜猜是誰做的。」霍南辭習慣性牽起封箏的手,帶著她往出口方向走。
「直接說吧霍先生,我有點餓了,想吃蛋糕。」
封箏輕輕靠了一下霍南辭,聲音軟軟的,帶著絲撒嬌的意味。
霍南辭微微一愣,側頭,正好撞進身邊人漆黑清澈的雙眸。
小鹿一樣。
他的心驀然一軟,「是夏至,她又在作死了。」
封箏似乎早已經料到,只隨意點了下頭,「那霍先生。咱們怎麼處理呢?要不先等陳峰抓到了,倆人一塊審問?」
「我覺得可以。」
冷風從衣服領子裡灌進去,封箏冷得抖了一下,又打了個噴嚏。
嘟囔著:「是不是誰在想我?」
霍南辭失笑,「除了我,還有誰敢想你。」
想封箏的人不少。
辛決那幾千萬粉絲在想。
雲素華,封夫人她們在想。
蘇晚晴,夏至兩人也在想。
當然,還有一個人,他的想念,帶著強烈的占有欲。
封箏,封箏。
應修聞直勾勾盯著大屏幕上表情忐忑的封箏,再一次按下暫停鍵。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起身走到投影屏前,伸手撫摸著屏幕上人的面孔,眼底壓抑著的陰沉愈發濃重。
「真是厲害。」
他發出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笑。
「可是,我怎麼能讓你在別人身邊呢。」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應修聞表情破碎,倏然望向來人。
本以為是清河,或者孫圓圓。
「都跟你說了幾次,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去。」
是霍老爺子。
看到投影屏上的封箏,霍老爺子臉色越發難看。
「你怎麼來了?」被人撞破心事,應修聞立刻關掉投影,將遙控器扔到沙發上。
霍老爺子將拐杖重重摔在地上,指著應修聞的鼻子,「我要是不來,怎麼能知道你還在這兒?」
他冷哼一聲,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都跟你說了幾次了,你難道想……」
「好了,我的事你管不著。」應修聞神色冰冷得轉身,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霍老爺子一愣,而後譏諷似的道:「我還不知道你,但凡有一絲機會,你也會沒事找事,這就是你的脾氣,你的秉性!」
應修聞身體一僵,手上的水杯猛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清河,送客。」隔著門,他一聲低喊。
幾乎瞬間,清河帶著兩個同樣面無表情的黑衣人推門進來,與霍老爺子形成對峙之勢。
「不自量力。」霍老爺子冷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滾,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霍老爺子今天過來,帶了不少人。
並且,上次應修聞栽在霍南辭手上之後,霍老爺子就啟用了自己的人馬,將應修聞牢牢掌控。
去哪兒都有人跟,做什麼都會被監視。
「要是我不呢。」應修聞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霍老爺子面前。
「爺爺,同樣都是你是孫子,您何必這麼偏心呢。」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在開玩笑。
霍老爺子眉頭一皺,沉聲道:「我要是不偏心,你早就死在南辭手裡了。」
空氣忽然沉寂。
霍老爺子說的是事實。
他對應修聞,到底抱有憐憫,不忍後者被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滅掉。
「好了,聽我的,現在立刻走。」
霍老爺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好在這一次,應修聞竟然真的答應了。
前往機場的路上,清河一直從後視鏡里看著坐在後排的應修聞。
奈何霍老爺子也在後面坐著,清河憋了一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很快抵達機場。
霍老爺子讓人去取提前定好的機票,自己將應修聞叫到一邊說話。
「以後,別在踏進雲城半步,否則連我也幫不了你。」
說話的時候,旁邊好幾個樣貌普通的便衣偷偷靠近。
霍老爺子自然明白這是誰的人。
他刻意抬高話音:「要是再被人抓到,哪怕你把牢底坐穿,我也不會管。」
應修聞早已看穿他的把戲,只嘲諷地勾了下唇。
「老爺子,看在你還有點良心的份上,以後你死了,我會給你燒點錢的。」
很快登機。
半個小時之後,霍公館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新煮的咖啡透著沁人心脾的香,在書房的半空中裊裊。
霍南辭注意力似乎並不在周霖所說的這件事上。他一直盯著電腦顯示屏,上面有一個男人,被人反綁著,坐在沙發椅上,不斷扭動。
「他就是陳峰?」霍南辭問。
周霖點頭。
「霍爺,姓應的已經走了,屬下親眼看著他坐上了去往m國的飛機。」
他以為自己剛剛沒說清楚。
「嗯。」霍南辭卻只淡淡點了下頭,「反正他還會回來的,不過是作秀而已,別當真。」
周霖瞪大眼睛:「啊?這怎麼可能,他在m國的資產不是已經被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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