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傢伙就跟猴兒一樣,不過這會兒風這麼大,他確定不會掉下來嗎?」
辛決這邊也注意到了,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正翹著二郎腿喝紅酒,看到這個場景,他只是覺得那個人有一絲眼球,但很快就只將他當個笑話講給林晨曦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人好像報警了。」林晨曦皺眉看著那頭,直勾勾盯著,她也覺得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老哥,你……」辛決話還沒說完,就見霍南辭飛快起身,邁開大長腿往馬路對面衝過去。
「老哥,你慢點,危險!」
黑色的身影猶如閃電,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這什麼情況,霍大哥他……」林晨曦為難地看了一眼聶緋,後者的臉色也已經難看到極點。
「那個瘋子到底想幹什麼?」雲素華隨後起身,怒沖沖得盯著霍南辭離去的方向,想追過去,又覺得自己的速度實在不行。
林晨曦扯了扯雲素華的袖子,「雲阿姨,先坐下吧,大家都看著呢。」
雲素華快急死了,就是因為有媒體在這兒,大家都在看著,霍南辭才不能做這種蠢事啊,他把封箏置於何地?
現場的媒體記者們,也察覺出不對來。
鏡頭紛紛對準聶緋的臉,長槍短炮都快懟到她臉上了,就怕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封小姐,請問您跟霍先生的感情出了問題嗎?」還是那個女記者,她始終能夠抓住最勁爆的新聞元素,一個問題就把大家的情緒調動起來。
「封小姐,請問您跟霍先生的婚事還算數嗎?」
「霍先生為什麼會丟下您獨自離開呢?」
……
類似的問題,短短几秒鐘之內,就有無數張嘴問出來。
聶緋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她的視線有些恍惚,甚至半天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剛剛已經說過,封箏是我們霍家不二的媳婦人選,沒有人可以替代她。」雲素華站了出來。
她緊緊抓住聶緋的手,給她撐腰的同時,也是為了拴住封夫人的心。
畢竟只要不瞎,誰都能看出來,封家人此時此刻臉色都不好看。
「那請問霍先生這是去哪兒了,他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雲素華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總不能說,霍南辭是因為看到對面樓上的騷動,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然後他飛奔離去吧。
「公司臨時有事,南辭去處理一下。」雲素華話音未落,對面那棟大樓下面,響起一陣驚呼。
「幹什麼呢,沒看到車啊!」急促的剎車聲落下之後,中年男司機從窗口探出頭,衝著差點被自己撞了的那道黑色身影嚷嚷。
是霍南辭,幾秒鐘之前,他只差一點點就會被撞飛。
但他顧不得那麼多,此時此刻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一個目標,那個掛在大樓上正在被狂風吹的人。
奇怪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這麼瘋狂的具體原因是什麼。
也許是覺得那個人影非常熟悉。
也許是心頭那根繃緊的弦,忽然就被觸動了。
他只堅信,如果不這麼做,他一定會後悔。
連撞三個人,他終於來到樓下,可那個人已經不見蹤影。
霍南辭眼睛發紅,抓起大樓保安質問:「剛剛那個人呢?」
保安被他兇狠的模樣嚇到,喃喃道:「進去了,已經被人帶進去了。」
一邊說,一邊顫巍巍指著大樓一層的大廳。
霍南辭立刻飛奔進去,剛剛趕在電梯門關上之前,將裡面的人叫住。
「喂!」
短促而具威嚴的聲音,將電梯裡推著手術床的兩個小護士以及兩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驚到了。
「他是誰?」霍南辭一把抓住手術床的欄杆,直勾勾盯著上面躺著的男人,眼底充滿失望。
怎麼回事,他明明覺得這個人非常熟悉,可到了這裡,看到的卻是個完全陌生的人。
「這位先生,他是個精神病患者,並且有被迫害妄想症,今天給他跑了出來,我們正要帶他回去治療。」
小護士一邊說,一邊將床上人的就診卡拿出來,上面的信息一應俱全,的確是這個人。
霍南辭艱難地接過卡片,對照這人的臉看了半天,卻沒能發現任何不對。
「先生,如果您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
護士說完,將卡片從霍南辭手中抽離,後者臉色微變,抿緊的唇動了動,卻終究什麼也沒說。
直到辛決他們兩個過來,才將他從怔愣中拉回現實。
「老哥,你今天是怎麼了,你都不怕我封姐生氣嗎?」辛決二話不說拉著霍南辭就往發布會現場走。
「剛剛你那麼跑過來,大家這會兒正在問我封姐,你倆是不是婚禮要完蛋了呢。」
「她不是封箏。」霍南辭喃喃道。
短短几個字,猶如驚雷炸響,辛決整個人都呆住了。
跟林晨曦面面相覷一番,兩人都發出不可思議的笑。
「霍大哥,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封姐姐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對呀老哥,你這腦洞也太大了。」
兩人笑了幾秒就不笑了,他們發現霍南辭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跟認真。
一股冷意從腳底襲來,霍南辭呆立半天,也沒能讓自己全身回暖。
他緊緊攥起拳頭,腦海中不斷閃現這幾日發生的一切,無數個細節與瞬間過電影般湧入心頭。
好像所有不對勁,所有改變的開始,都源於幾天前的那場事故。
「辛決,馬上將薛卓抓來,調取薛氏集團里外所有的監控!」
霍南辭硬生生憑藉強大的第六感,發現了事情的怪異之處,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與他僅僅相隔十幾米的大廳外,有個人正絕望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看夠了嗎?」耳邊響起應修聞冷冰冰的話語,封箏當即渾身一震。
「看夠了,咱們可以走了。」應修聞悠哉悠哉地戴上墨鏡,透過黑色的鏡片,他看到封箏充滿恨意的眼睛。
但是就算這樣,她也說不出一句話。
她的嘴裡塞著一團毛巾,整個人被綁在車后座上,癱軟無力。
準確來說,應修聞早就猜到她會想辦法逃跑,故意給她希望,又在她希望最大的時候,一盆冷水讓她認清現實。
這個男人最殘忍之處,莫過於此了。
「開車吧。」應修聞吩咐一聲,保鏢立刻啟動這輛放在大街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留意的黑色二手路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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