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慢慢吃,我吃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霍南辭想也沒想,便起身離開。
一桌子人都驚呆了。
這種情況,從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
霍南辭這是怎麼了?
「箏箏啊,你跟南辭是不是吵架了,你們兩個剛才都沒說幾句話。」封夫人一臉憂慮,放下碗筷。
封嫣也道:「就是啊,你倆從前不是好得很麼?」
並不是說,兩人沒有說話大家就察覺出不對勁了,而是,兩個人之間的磁場發生了改變。
沒有那種曖昧的氣氛了。
「大家都別多想,我老哥這兩天忙得很,封姐又要忙發布會的事情,兩人可能都有些累了。」辛決在一旁打哈哈。
聶緋感覺情況不妙。
與此同時,雲城另外一個角落。
封箏望著高而模糊的天花板,陷入沉思。
半個小時之前,孫圓圓告訴她,明天是醉今朝酒召開新品發布會的日子,到時候應修聞會帶她一起去。
當時兩人正在吃飯,封箏立刻便愣住了。
這話誰信?
霍氏集團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現場戒備肯定十分森嚴,應修聞哪裡來的膽子,敢帶著她一起去?
「聶小姐,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會有人來給你做造型的。」這是孫圓圓的原話。
封箏睡不著。
明天會發生什麼,她大概已經猜到了。
應修聞這麼城府深的人,怎麼可能不提前處理好一切?
也許她會被打扮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封箏」的痕跡,就算丟在人堆里,也不會有人想到,她就是那個人。
不得不承認的是,應修聞是個會折磨人的人。
果然,第二天下午三點半,孫圓圓口中做造型的人來了,準確來說,是一個浩浩蕩蕩的團隊。
足足有十幾個人,開著一輛中型麵包車,幾個人先下來,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
封箏跟孫圓圓正在醫院二層的露台上眺望遠處,看到這些人時,孫圓圓還興奮地拍了拍手,說很期待封箏裝扮之後的樣子。
「聶小姐,請閉上眼睛。」男髮型師正準備將一頂利落的短髮往她頭上戴,忽然從化妝鏡里看到她冷冰冰的臉,不由得皺眉。
封箏認命似的閉上眼睛,她終於知道那麼多箱子裡都裝的什麼,是各種假髮,衣服,還有她叫不出來名字的東西。
她被換上了男人的衣服,肩膀墊寬了,鞋增高了,妝發改變了,就連聲音也變得粗獷。
睜開眼睛的一刻,她幾乎不敢認面前這個人是誰。
不出她所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一個男人。
「聶小姐裝扮成男子,也很好看呢。」孫圓圓由衷讚美道。
「應修聞呢,他不去?」封箏狀若無意地問了一句,從早上到現在,她就沒見過那個人。
孫圓圓低頭想了想,「主人說過,晚上六點之前會回來,不過他去了哪兒,大家都不清楚。」
封箏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
「什麼時候出發。」她問。
她站起來,轉身往外走,孫圓圓緊隨其後。
她並不怕有人跟著,只怕初了這一次的機會之後,再也沒有逃跑的可能。
應修聞不可能不清楚她的想法,他顯然是為了向她示威,準確來說,是為了向霍南辭示威。
看吧,他多厲害,連人都換走了,霍南辭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聶小姐,您要休息嗎?」門外響起孫圓圓關切的話音,封箏煩躁的將門反鎖,四下一望,房間裡卻什麼都沒有,沒有可以被她作為逃跑的助力的東西。
這間臥室很大,卻只放了一張床,一排沙發椅,一個圓形茶几,其他什麼都沒有。
她沒有錢,沒有通訊工具,僅剩的一身蠻力,又能在應修聞的重重關卡下跑出去多遠?
當然最棘手的問題,是沒有人知道她被換掉了,她,無人增援。
深深的孤獨感從內心深處瀰漫而來,封箏想到了霍南辭。
他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嗎?兩人朝夕相處那麼久。
孫圓圓一直在外面守著,直到應修聞回來。
「她吃晚飯了沒?」應修聞看了一眼腕錶,已經六點過五分了,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下人匯報說封箏吃了一點粥。
孫圓圓不安的低下頭,淺粉色的手指頭摩挲在一起,「主人,聶小姐她說不餓。」
明明應修聞什麼也沒說,孫圓圓卻感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襲來,將她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下去吧。」他淡淡揮手,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雪松香味,孫圓圓如蒙大赦,急忙跑遠了。
應修聞敲了敲門,見無人應答,直接按下智能鎖的遙控器,推門進去。
封箏聽到聲音,卻沒有回頭,如今的她,更像是個被囚禁的猛獸,再兇猛,也沒有用武之地。
應修聞緩緩走到她面前,溫聲道:「先吃點東西,我就帶你出去,帶你見你最想見的人。」
封箏沒有說話,應修聞就招呼侍女進來,親自給封箏盛了點意面。
「吃點吧,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那個老頭子不過是隨隨便便幫了你一點兒,就被你感念到現在,你怎麼就不記著我的好呢?」
「你有什麼可記的?」封箏冷冷一笑,「你只會讓我唾棄。」
應修聞也不惱,靜靜看著她,片刻之後,他忽然站了起來,狠聲道:「不論如何,你現在在我手上,我想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知道麼?」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封箏蒙了。
面前這個人,不再溫文爾雅,突然就變成了一個暴怒的惡魔。
「回答我。」應修聞似乎刻意在壓制自己的情緒,但顯然效果不好。
封箏警惕地後退,不想被這個瘋子誤傷。
就在這時,孫圓圓她們聽到聲音跑進來,幾個男醫生見狀,立刻將應修聞抱住。
「聶小姐,咱們先出去。」孫圓圓緊張地將封箏拉走,出門的一刻,封箏餘光瞥見應修聞雙眼發紅,露出可怕的表情。
「別擔心,聶小姐,主人每次這樣,只需要十幾分鐘就會平靜下來了。」
封箏想起初識應修聞的時候,吳文峰當時是要給他找治療人格分裂的藥的。
自己當時配置的藥的確有一定作用,但是副作用也很明顯,所以一段時間裡,應修聞不得不依靠止痛藥緩解頭痛。
這些,是孫圓圓這幾天斷斷續續告訴她的。
封箏不由得在想,應修聞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聶小姐,請您別在說些刺激主人的話了,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孫圓圓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封箏頓時心裡一陣惡寒。
這話,也只有被應修聞嚴重洗腦了的他的下人,才說得出來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