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霍的戒備太嚴了,咱們能輕易進來,卻不能輕易地出去。記住本站域名」應修聞緊緊盯著封箏的眼睛,看清了她眼底流淌的陰謀。
心裡驀然一痛,他又道:「不過這並不重要,咱們這個地方,隱蔽得很,輕易不會有人來打攪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別想逃跑了,不可能的。
「什麼時候給我解藥?」封箏又問。
她將逃跑的野心全然表現在臉上,是因為誰都清楚,她不想留在這裡,更不想待在這個男人身邊。
應修聞無奈地嘆了口氣,親自給封箏盛了一碗三鮮蝦仁粥,還貼心地吹了吹,而後遞到她面前。
鮮香的味道在她鼻尖蔓延,這會兒封箏才切實感覺到,自己餓了。
她固執得別開目光,對經他手遞過來的東西嫌棄得很。
「我知道你想跑,跑之前,最起碼給自己留存一點體力吧?」應修聞戲謔似的笑了笑,「你放心,只要你吃飽了,我立刻給你解藥。」
封箏半信半疑地接過那粥,湊近聞了聞,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有卑劣到這種地步嗎?」應修聞支棱著下巴,面上笑容逐漸消失。
封箏冷哼一聲,最終將這碗粥喝了。
應修聞果然講信用,立刻叫人進來,給她注射了一針不知名的藥物,隨後封箏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正在慢慢恢復,大約三個小時之後,她能夠行走自如了。
應修聞出去辦事,她在小護士的陪同下,將這個修建在半山腰上,能夠俯視全城的醫院轉了個遍。
然後悲哀的發現,逃跑的概率很小。
因為建在半山腰上,醫院後面緊挨著茂密的森林,小護士告訴她,後山上經常有毒蛇猛獸出沒,有時她們夜裡還能聽到狼嚎。
封箏不怕蛇不怕狼,但,誰知道山上到底隱藏著多少危險,在不清楚地形地貌的情況下貿然出擊,只會把自己栽在裡面。
這種蠢事她做不出來。
醫院的兩側倒是有那麼一絲可能,雖然圍牆有七八米高,上面墜滿帶電的鐵絲網,底下二十四小時有人持槍監督。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大問題,封箏有信心能夠找到漏洞。
但是她遇到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醫院沒網,準確來說,她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護士們日常聯繫全靠呼機,不,就連這個老掉牙的東西,她們幾乎也用不到。
因為整個醫院只有封箏一個病人,所有人的任務也只有一個,照顧好她們的上帝。
「聶小姐,封先生臨走之前說過,明天晚上會帶您出去一趟,並且囑咐我們為您準備好到時候穿的衣服,您看這幾件您喜歡哪個?」
小護士名叫孫圓圓,人如其名,臉圓圓的,身上也圓圓的,是那種微胖型美女,眼睛彎彎的,笑起來十分喜慶。
並且,孫園園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有什麼說什麼,這一點,封箏覺得很好。
不過這會兒,封箏沒空理她。
望著落地窗外隱約可見的霧靄,封箏腦子裡仍舊一團亂麻,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這個問題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始終沒有答案。
她只記得,跟霍南辭一塊參加宴會,然後這之間的記憶,全都消失不見。
該不會是,應修聞做了某些動作?
「圓圓,你把那件米白色帶粉鑽的裙子拿來。」封箏指了指落地衣架最右側那件及膝裙,「我喜歡那上面的配飾。」
孫圓圓立刻笑起來,「是吧,我也覺得這件最好看,看來我跟聶小姐審美一致呢。」
「聶小姐」三個字,像一根利刺扎進封箏心頭,讓她幾乎反胃。
封箏換上這件白裙,卻將上面的珠串摘了下來,珠串的墜子是個水滴一樣的藍寶石,通體幽藍,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不得不說,應修聞對她十分大方。
「圓圓,你看這墜子漂亮嗎?」封箏提起珠串頂端,微微晃動,像鐘擺一樣。
孫圓圓點了點頭,清澈見底的雙眸里不摻雜任何雜質。
「那你喜歡嗎?」封箏的聲音更加輕柔,帶著蠱惑的意味。
孫圓圓楞楞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消失了。
封箏又問:「圓圓,我來這裡幾天了,你覺得我怎麼樣?」
「聶小姐是個很冷漠的人。」
「你能從這裡出去麼?」封箏仍舊搖著墜子,速度十分緩慢。
孫圓圓似乎迷茫了一下,點了點頭,還能等封箏開始高興,她又立刻搖頭。
「聶小姐,我有點頭暈。」
暈就對了。
封箏柔聲說道:「那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呀?」
孫圓圓迷迷糊糊道:「因為,因為……」
話說到一半,剩下的愣是不往出說。
「聶小姐,我也不清楚。」孫圓圓忽然悄悄一笑,「沒想到聶小姐也會催眠。」
封箏頓時一愣,這丫頭看出來了?
「聶小姐,咱們這裡,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大家都會催眠噢。除了催眠,還會打架,我就很能打噢。」
她明明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封箏卻不敢小看她。
並且這簡簡單單兩句話,既提點了封箏,也暗搓搓地警告了她。
「聶小姐,主人他人很好的,從來不會對我們發脾氣,並且出手十分大方,他對聶小姐也很好的。」
孫圓圓一臉真誠,仿佛只要她多說幾句,封箏就能留下來似的。
封箏半個字都聽不進去,揮手讓她出去,自己一個人坐在窗前,無奈地眺望著遠處。
那該怎麼辦?
對了,剛剛孫圓圓說,明天晚上應修聞要帶她出去。
封箏又燃起希望了。
……
又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覆蓋了整座雲城,一天一夜仍舊在下,一出門就是冰天雪地,沒有人知道大概什麼時候會晴。
但這對雲城的豪門貴族來說,卻不算什麼。
往年這個時候,天冷了,大家頂多減少社交,在自己溫暖的家裡待著就是,可是這幾天,雲城上層的那一批人,都坐不住了。
幾天前,他們集體犯渾,做了一輩子最蠢的事情,得罪了霍南辭。
於是他們想到了最最簡單也最愚蠢的補救的辦法,拖家帶口堵在霍公館門口,任憑大雪紛紛而落,就是不敢走。
周霖跟秦九親眼目睹這群人在危急關頭的熊樣兒,連通報都沒有通報霍南辭一聲,直接無視了。
兩人一踏進溫暖的大廳,身上的雪花瞬間融化,脫了衣服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周霖直接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雪水。
「霍爺,今天不出去?」他一眼就看到,霍南辭正坐在茶几跟前,似乎在等著什麼。
霍南辭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其他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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