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竟然下這麼大的手筆

  接下來的兩天裡,蘇晚晴受盡折磨。記住本站域名

  困得要死,累得要死,閉上眼睛滿腦子都封箏狡詐的面孔,可無論如何,她都睡不著。

  剛開頭的時候,蘇晚晴吃了兩顆安眠藥,結果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加劇了疲憊的程度,腦袋昏昏沉沉,身體僵硬無力,但睡不著。

  躺在床上大半夜,眼睛閉著,腦袋沉重,但就是睡不著。

  「姐,你,你幫我,殺了,那個賤人!」

  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次失眠,使得蘇晚晴甚至產生了幻覺,對著面前的沙發就開始自言自語。

  「姐,我真的,扛不住了,太痛苦了,我好累,好想殺了她,那個該死的,賤人!」

  昏暗的房間裡只剩下她的囈語,顯得格外詭異。

  不過每當說起封箏,蘇晚晴總會有片刻的清醒,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封箏生吞活剝。

  蘇婉寧推門進來,就看到這可怕的一幕。

  才兩天時間,蘇晚晴似乎已被折磨得沒了人樣,臉頰凹陷,眼睛烏青,精神恍恍惚惚,肢體動作也不受自己控制,三魂七魄都像是被抽走了。

  手上提著的飯盒「啪」的一聲砸在地上,發出的刺耳聲響震得蘇晚晴飛快地蜷縮起來,抱著頭一個勁兒說:「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一大群黑色人影慢慢接近她,這些人沒有臉,但都有極長的手腳,像可怕的魅影,具備嚴酷的壓迫力。

  他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張牙舞爪,眼看著就要逼近。

  「滾開,都給我滾開,別過來…」蘇晚晴忍不住手腳並用攻擊接近她的人,蘇婉寧就遭到進攻,臉都被自己妹妹長長的指甲劃傷。

  蘇婉寧強忍心中怒火,咬著牙抓住蘇晚晴的手臂,這使得她更加恐懼,也更加瘋狂。

  「放開我,你這個賤人,你想殺我,我偏不讓你如意,給我滾,滾開!」

  瘋癲的蘇晚晴,力氣竟然比平常大了數倍,直接將蘇婉寧推倒在地,還不依不饒地撲過去,掐住了蘇婉寧的脖子。

  「賤人,賤人,我殺了你!」

  對封箏的恨早已經深入骨髓,這一刻,她的雙手凝聚了所有的力氣。

  胸腔里的氧氣被一點一點擠了出去,蘇婉寧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可絕望之中,她根本沒有叫喊出聲的機會跟力氣。

  真是陰溝裡翻船了,她在心裡瘋狂咒罵起封箏來。

  偏巧就在這時,有個人推開虛掩的房門,款款而來。

  蘇婉寧聽到聲音,就像瀕死之人抓住了唯一生的希望。

  然而,來的人,是封箏。

  「蘇小姐,這是什麼情況,你們姐妹兩人怎麼打起來了?」

  封箏是掐著時間過來的,她自己的藥,心中定然有數。

  蘇晚晴這個時候的確該出現嚴重幻覺了。

  而幾分鐘之前,她看到蘇婉寧進了這間病房。

  蘇婉寧滿眼希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與蘇晚晴的惡魔之手奮力抗爭時還不忘抽空恨恨瞪了封箏一眼。

  「蘇小姐力氣挺大的,你要是受不住了,可以向我求救,前提是你得告訴我真相,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封箏的神情逐漸變得陰冷,原本她可以一直等,最多再有兩天,蘇晚晴肯定承受不住,可現在不行。

  雲素華又陷入昏迷了,從昨天到今天晚上,這已經是第三次。

  第一次昏迷,經過了半個小時醒了過來,第二次是兩個小時,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到現在還沒醒。

  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了。

  醫院所有的醫生集體會診,可面對毫無毛病的檢查報告,一幫人面面相覷。

  封箏也嘗試用自己的方法幫助雲素華,可惜她不知道病因,準確來說,她不知道蘇晚晴下的藥是什麼東西。

  所以她來了。

  「蘇小姐,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說,我可走了。」

  封箏悠哉悠哉地蹲下來,拿出手機拍下這可怕的一幕。

  蘇婉寧的臉差點就要變成黑紫色,眼球微凸,嘴巴大張著,看起來非常嚇人,

  而蘇晚晴更不用說,面目猙獰五官扭曲,蒼白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發出的聲音猶如鬼魅。

  「你,你,我,答應……」

  蘇婉寧終於忍不住,從喉嚨里發出絕望的話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脖子上的大手鬆開了,一大團氧氣爭前恐後湧入胸腔,重獲新生的喜悅之感快要將她激動得流下眼淚。

  「別動了,再動對你不客氣!」另一邊,封箏低呵一聲,將蘇晚晴扔去了沙發上,扯下窗簾牢牢捆住。

  蘇晚晴目光絲毫沒有焦距,但僅存的最後一點意識告訴她,封箏就在她周圍。

  她拼命大喊,痛罵自己此生唯一的對手,可惜無論再怎麼用力,嘶啞的喉嚨里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說吧。」封箏輕而易舉將蘇婉寧提了起來,扔在沙發上。

  後者還在不斷咳嗽,眼淚涌了出來,肺都要咳出來的感覺。

  「那藥,是,我在a區一個黑市上買的……」

  ……

  凌晨三點,一輛黑色的法拉利滿滿行駛出了醫院,在冰冷的黑夜裡,就像一個幽靈。

  副駕駛上,封箏伸了個懶腰,又轉了轉脖子,靠在椅背上準備眯一會兒。

  身上忽然多了個薄毯,霍南辭在她耳邊低語:「蓋著,夜裡冷,別著涼了。」

  黑色的瞳孔折射出一抹暖光,封箏抿了抿唇,悄悄笑了笑,十分自覺地將毯子攏緊。

  他們現在要去蘇婉寧說得那個黑市,距離這裡最起碼一個小時。

  不久前,蘇婉寧已經秘密聯繫了那個人,他們約在黑市交易所外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額咖啡廳見面,封箏與霍南辭親自出馬,前去堵人。

  「怎麼辦,我現在做事都得靠你了,這一次要不是你反應果斷,沒準我們還得再費一番周折。」

  霍南辭柔軟的目光落在封箏身上,猶如羽毛一半輕柔。

  「多謝霍先生誇獎。」封箏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

  她很少露出這種可愛的表情,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霍南辭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踩了剎車,側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大約五十分鐘後,兩人來到約定的地點,十分自然地手挽手走進這家裝飾非常低調大氣的咖啡館。

  霍南辭自己要了一杯黑咖啡,給封箏點了杯卡布奇諾,但咖啡上上來,卻不讓她喝。

  「你還病著,不能喝咖啡。」語氣十分無情。

  封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喝,饞的厲害時,就只能吃一吃不怎麼香甜可口的甜品。

  「她在那兒。」剛吃下一嘴櫻桃蛋糕,封箏就眼尖地發現了喬裝打扮成男人的蘇婉寧。

  她面前坐著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子,普通的衣著,素麵朝天,清湯寡水的黑長直頭髮,丟進人堆里,絕對找不到。

  兩人隔著一張咖啡桌坐著,低聲言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蘇婉寧說,讓那個女的把解藥給她,她願意多出兩倍的價錢。」霍南辭淡淡開口,好像看透了封箏的心思。

  後者一愣,不可置信得看著面前男子:「你會讀唇語?」

  「那女人說,解藥不在她那裡,並且要想得到解藥,最起碼得多出五倍的價格。」

  霍南辭沒有回答封箏的問題,一邊喝咖啡,一邊時不時瞥一眼那邊。

  「五倍,是多少啊?」封箏也狀若無意得看了一眼那邊,卻只注意到女人蒼白的嘴唇在動,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霍南辭朝她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千萬。

  這麼多。

  封箏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蘇晚晴兩姐妹為了除掉她,竟然下得了這麼大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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