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求婚?她怎麼會答應別人?

  急救室門口,兩排黑衣守衛危然挺立,每個人都真槍核彈裝備齊全,同樣的,每個人都表情肅穆,警惕得像繃緊的弓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人都是清顏調過來保護應修聞的,現在除了她自己,除了這些人,沒有人知道應修聞就在這裡。

  忽然,急救室的紅燈滅了。

  清顏立刻撲過去,等為首的主治醫生出來,第一時間問到底怎麼回事,這次的救治時間怎麼這麼短。

  主治醫師一邊摘下口罩一邊解釋:「應先生醒了,他剛剛沒有不好,是你誤會了,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要是在往常,亦或者,如果他的病人是別人,在送進急救室之前他肯定會檢查一番,可他面對的是應修聞。

  這個人不是普通人,但凡出一點兒意外,他的行醫生涯,以及這條命,都要玩完。

  不過幸好,應先生終於醒了。

  「你說什麼?主人醒了?」剎那間,巨大的關係從清顏心底里翻湧上來,以至於她絲毫沒有留神到主治醫生眼底的異色。

  「是的,你可以去看看他,不過應先生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一定不能多打擾他,得好好……」

  他話還沒有說完,清顏已經颶風似的颳了進去。

  睜開眼睛的一刻,應修聞眼底滑進一抹晨光,受到刺激似的,他下意識又閉上眼睛。

  在完全黑暗的世界裡,他已經走了很多很多天,要麼是無邊無際的荒野大漠,要麼是波翻浪涌的黑色海面。

  他總是一個人。

  一直在呼喊,渴望老天爺能給他一個夥伴,或者,給他一個方向,一個讓他能夠清楚得知自己下一步要去哪裡的方向。

  蟄伏了這麼多年,籌備了這麼多年,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命運卻總是對他不公平。

  無邊的夢裡,他的眼前總能浮現封箏的面孔,當然不是現在的,她現在恨透了他。

  而是從前,兩人認識不久的時候,每次看她,她的眼睛裡折射出來的光線都是帶著探究與仰望,以及幾分野心。

  與清河清泠她們不一樣。

  可惜,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他最終失去了這個女孩兒。

  耳邊忽然響起房門被摔的巨大聲響,應修聞微微蹙眉,終於又一次睜開眼睛。

  他適應了房間裡明亮的光線,也看清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醫院,呵,又來醫院了,他沒死。

  「主人,主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聒噪。

  應修聞不耐煩的側向牆,一不留神牽動傷口,痛得他立刻渾身冷汗,臉色倏然一變。

  「主人,您別輕易動,您想做什麼,屬下幫您去辦。」清顏連忙握緊應修聞的手臂,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封箏呢?」他咬緊牙關,從齒縫裡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她怎麼樣?」

  夢裡反覆出現的畫面,就是封箏在海里中槍,大片大片的血花綻放開來,鋪滿他整個世界。

  每每想到此,劇烈的窒息之感便會無休止地瀰漫。

  清顏先是一愣,杏仁大眼裡很快浮現不可置信又痛恨的複雜神色,忍了忍,終究沒忍住,沉聲道:「她死了。」

  她早就該死了,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你說什麼?」應修聞猛然扼住清雅的咽喉,致命的危險氣息幾乎將清顏整個兒淹沒。

  他的手上還掛著針,因為動作劇烈,針跑了,手背血管鼓起一個大包,胸口的傷口處也瞬間被血浸染濕透。

  看著應修聞惡魔一般可怕的雙眼,清顏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她完全說不出話來,瞪大眼睛絕望地看著面前這個癲狂的男子,後悔了。

  「說,她到底怎麼樣?」

  一顆豆大的汗珠從應修聞額頭上滑落,也許是因為痛苦實在劇烈,他慢慢放開清顏,疲憊得躺回床上。

  不可能的,封箏是什麼人,就算自己死透了,她也會活的好好的。

  畢竟她的生命力那麼頑強,畢竟她身邊有那麼一個珍重她如珍重自己生命一般的人存在。

  「主人,我錯了,她沒死。」清顏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退,低聲說道:「我們的人傳來消息,說她,說她已經能夠下床走動,前幾天,她還……」

  剩下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怎樣?」應修聞語氣不耐,銳利的目光直射清顏嬌柔可人的臉,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

  「主人,她已經答應了霍南辭的求婚。」

  清顏牙一咬,心一橫,醞釀已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主人,她早已經是別人的人了,您的確不該為了她,把自己……」

  「住口!」毫不意外,應修聞發怒了,「出去!」

  滔天怒火掀翻了整座醫院。

  清顏嚇得立刻癱倒在地,愣了半天,才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求婚?

  應修聞滿腦子不可置信,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會答應他?

  不過,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霍南辭為了她不惜去死,她也回敬給他相同的感情,為了他,甘願擋子彈。

  多麼震撼人心,多麼感動的愛情。

  襯托得他應修聞,更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偌大的病房裡,應修聞孤獨得笑了出來,先是苦笑,蒼白的臉上布滿痛楚,接著笑出了聲,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他笑得越來越誇張。

  「清顏姐,主人不見了!」

  這天晚上,一陣慌張的聲音再一次打破醫院的平靜,這座海中孤島也翻了天。

  清顏帶著所有駐守的人找了一個晚上,最終卻只悲哀地發現,應修聞獨自駕船離開了。

  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空正風起雲湧,無數沉重的烏雲飛快的壓下來,一場巨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

  雲素華是第二天早上才得知蘇晚晴也昏迷不醒的消息的,聽到這件事,她第一反應竟然跟封夫人一樣。

  屏退其他閒雜人等,她抓住封箏的手,暗搓搓道:「箏箏,你聽媽說,這件事無論如何咱也不能承認,知道嗎?」

  「雲阿姨,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

  封箏簡直哭笑不得,為什麼大家都覺得,自己跟蘇晚晴有仇,她出了事自己就得負責呢?

  「不是就好,蘇家人不好惹……」

  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因為蘇婉寧這時剛好進來,並且臉色不怎麼好看。

  「雲阿姨,晚晴醒了,想要見你。」

  蘇婉寧靠在門邊上,淡淡說道:「雲阿姨可否移步?」

  雲素華徵求意見似的看了看封箏,欲言又止。

  這個細節看在蘇婉寧眼裡,異常刺眼。

  「雲阿姨,走吧,您總不用擔心我們兩姐妹會對您不利吧?」

  蘇婉寧似笑非笑地看了封箏一眼,眸光冷得厲害。

  雲素華卻堅持要帶封箏一起去,在她看來,晚上這會兒時間封箏是屬於她的,絕對不能給別人趁虛而入。

  於是封箏就很無奈地被抓了過去,四個人隔著一個沙發坐著,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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