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萬不得已

  封箏不說,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Google搜索

  千防萬防,她貌似又掉進陷阱了,或許那盆花只是誘餌,封嫣才是她最應該防備的。

  頭很暈,也很痛,後腦勺針扎一樣,痛感從頭上向軀幹和四肢蔓延。

  短短几秒鐘,她的意識已經不怎麼清醒了。

  耳邊再次響起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響,「封箏,好久不見,你該回來了。」

  又是那個男人,那個可惡的男人!

  他低沉的聲音,陰冷的面孔,神出鬼沒的影子,組成了一個實體,也順利成為封箏的心魔,無時無刻不折磨著她。

  「晨曦,你看姐姐,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們得幫幫她。」

  在林晨曦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封嫣眼底划過一抹冷意,「這樣,你先去把陸爺爺喊過來,咱們一塊……」

  「晨曦!」趁著還有一點意識,封箏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劇痛令她恢復了一瞬間的清醒:「是她,是她害我,你,你別走……」

  「你看,咱們還是快點,姐姐她現在很痛苦。」說話間,封嫣將林晨曦往外推。

  林晨曦迷茫極了,這一瞬間甚至不知道該聽誰的。

  封箏看起來的確不太清醒,那她說的話是不是就不能聽,?

  可封嫣,可信嗎?

  掙扎片刻,林晨曦還是決定,相信封箏。

  「封小姐,要不我看著封姐姐,你去幫忙喊陸爺爺過來?」說著,她伸手拉住封箏的右手手腕。

  封嫣明顯一愣,下一秒,她忽然揮了下手,奇特的香氣立刻沖向林晨曦。

  後者沒有防備,當即搖搖晃晃得倒了下去。

  「晨曦?」封嫣輕輕喊了一聲,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塊花盆碎片,對著自己的胳膊,狠狠一划,剎那間,血流如注。

  劇烈的痛令她倒吸一口冷氣,隨後,封嫣坐在地上,將指甲里的白色粉末倒出來一點點,擱在鼻子下,兩三秒之後,她也暈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封箏完全陷入幻覺,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張可怕的面孔,冰冷的聲音,甚至連自己在哪裡,在做什麼,都不清楚。

  整個世界天旋地轉,在一陣沉悶的痛感襲來之後,封箏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

  尖銳的驚喊劃破天際,整個酒廠瞬間被喚醒。

  「陸總,你來看,我一早上來喊她們起來吃飯,就看到,看到……」李以然嚇得臉色發白,膽小的她甚至不敢把幾人扶起來。

  「別聲張,我來處理。」

  老頭子神情凝重,先把受傷明顯的封嫣扶起來,讓李以然拿來藥棉紗布,幫她包紮,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才將她抬到床上。

  林晨曦也沒事,老頭子不知道用了點什麼,在她鼻子尖抹了抹,她便幽幽轉醒。

  「陸爺爺,您趕快,趕快去幫忙,封姐姐她又不好了。」剛醒來,林晨曦便驚慌失措得喊道。

  她的意識還停留在暈倒的前一刻,腦子裡只有封箏忽然變得可怕這件事,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暈倒了一次。

  「你別管這個,好好休息就是。」老爺子寬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打電話喊辛決過來,然後,讓人將封箏帶到了頂層圖書室。

  他則來到自己的實驗室,一進去便將門反鎖起來。

  緊張的一天開始了。

  而封箏,是被一陣令人煩躁的砸門聲吵醒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圖書室天花板讓她產生一瞬間的恍惚。

  耳邊急促的砸門聲讓她沒有思考的餘地,趕忙從小床下來,兩腿沒什麼勁兒,只好扶著牆慢慢過去。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她走了好一會兒,大腦一片空白,但心底有個聲音不時響起,告訴她出事了。

  「姐姐,你現在怎麼樣?」門一打開,時晏一臉驚慌得站在那裡,眸底滿是擔憂。

  封箏顯然沒想到他會來這兒,愣了愣,才扯出一抹笑容:「時晏,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想打開門請他進來,卻發現門被鎖了。

  外面打不開,她從裡面,竟然也擰不開。

  「姐,他們為什麼要把你關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時晏咬著牙,聲音逐漸變得憤恨。

  最近幾天他一直在暗中尋找應修聞的線索以至於無暇他顧,無意中聽人說起網上的流言,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可等他找到這裡,竟被李以然告知,老頭子把封箏關了起來。

  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憤怒,不顧李以然的解釋跟攔阻,直接沖了上來。

  並且他發現,封箏臉色很差,眼睛下呈現著顯而易見的青色痕跡,原本清亮的明眸也失去了以往動人的光彩。

  「這個,不關你的事……」

  「什麼叫不關我的事,你不是我姐嗎?」時晏猛地抬高話音,「我現在就幫你出來!」

  說完轉身就走,封箏連忙喊他,奈何門開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幾分鐘後,時晏去而復返,手上拿了半個板磚。

  「時晏,你別動!」封箏嚇了一跳,「我是自己要進來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哐!」時晏狠狠砸向密碼鎖,板磚的邊角都被震掉了一塊,可鎖子紋絲未動。

  「別忙活了,這鎖肯定是老頭子換的,他這麼做,自有他的用意。」封箏眼帘微垂,自嘲得笑了笑。

  「那這到底怎麼回事?」時晏連砸十幾下,「哐哐」的聲音迴蕩在樓道,也震盪在二人心上。

  封箏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聽完她的陳述,時晏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清俊的面孔仿佛蒙上了一層疲倦的灰。

  「所以別擔心了,老頭子把我放在這裡,其實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封箏看得很開,也想得到,若非萬不得已,老頭子不會這麼對她。

  「那我就在這裡陪你,你什麼出來,我就什麼時候走。」時晏篤定的聲音一下一下砸在封箏心上,莫名的溫暖瞬間將她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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