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很不服氣得掙扎著:「冤枉啊,我哪有,我不過是看在你身體還算可以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把自己的最新成果在你身上試驗而已!」
封箏一愣,想起來老頭子之前還研究過一款讓人喝了就會忘記一切煩惱的酒。記住本站域名
這傢伙該不會是個奇才?
就那麼些東西,被他隨便倒騰倒騰,就成了具有神氣功效的藥酒了?
「放開我!」老頭子趁封箏不注意,飛快地甩開她爬了起來。
「沒良心的東西,我還不是為了你!」老頭子憤憤瞪了封箏一眼,「要不是看在你給我拿回一張鑽石卡,我才……」
「什麼鑽石卡?」封箏抓住重點了。
老頭子連忙捂住嘴巴,被封箏一通威脅,才磨磨蹭蹭地把那張卡片交出來。
「吶,這是你得第一名那邊給的。」老頭子不情不願道。
封箏將那張卡翻過來覆過去得看,在反面右下角發現了一個非常不明顯的小標記。
打開手機燈光,又拿來放大鏡,一隻鷹形圖案赫然呈現出來。
一股電流從封箏頭頂擊下,驚得她瞬間臉色發白。
「這卡,還有什麼作用?」她問。
「這個……你想做什麼?」老頭子有些緊張地後退一步。
封箏沒有說話,就那麼直勾勾盯著對方。
「這個這個,有這個卡的話,你就能夠隨意出入s區地下賽車俱樂部,不過這對你來說沒別的好處,要不你給……」
手剛伸出手,就被封箏無情打開。
老頭子眼睜睜看著封箏把卡放進口袋帶走,失望地嘆了口氣,於是一頭扎進自己的實驗室,一整天都沒有出來。
……
夜幕四合,偌大的酒廠里除了個別部門還在忙碌,其他部都已經下班休息,幽幽的酒香瀰漫開來,連海風的鹹濕都中和了。
這無人的寂靜之處,緩緩駛來一輛黑色布加迪,活像一隻隱藏在叢林裡,伺機捕獵的獵人。
「老哥,你確定這兒就是我封姐的藏身之地?」辛決把車窗搖下來,睜大眼睛好奇得看著外面巨大的酒廠大門。
霍南辭沒有說話,打開車門下去,站在一棵椰子樹下,很久都沒有動。
根據段臨軒給的消息,以及他們的人暗中尋找,這個酒廠被鎖定了。
封箏就在這裡面,他日思夜想的人,只要他敲開門……
只是,她不一定願意見他。
隔閡與誤會,就像橫亘在二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即便是霍南辭,也不敢再冒進。
「老哥,你怕啥,只要你說一聲,我立刻把門砸開,咱不就能見到我封姐了?」
辛決擼起袖子,做勢就要去敲門,卻被霍南辭一記冷眼嚇得不敢動彈。
「再敢壞我的事,你就……」
「懂了懂了。」辛決連忙捂住腦袋往後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話雖如此,他在心裡卻有點鄙視對方,這如果是他的話,他,哎!
「老哥,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他磨蹭過去,小心翼翼地說:「林晨曦不是也在m國,她跟我封姐關係還不錯。」
霍南辭轉身看著他,目光審視。
辛決被他盯得渾身不自然,警惕後退:「你,你看我幹嘛,我還不是為了我封姐。」
「你先把林晨曦找到再說。」霍南辭淡淡笑了下,眼底有嘲諷的光線涌動。
辛決氣得朝虛空揮了幾拳,然後賭氣說:「我找個地方上廁所。」
封箏最近心情不好,睡不著覺。
於是趁著夜黑風高,她把自己收拾一番,偷偷摸出了門。
還有什麼能比在垃圾堆里挑挑揀揀然後找到寶貝回家更讓人開心呢?
她來到酒廠後門,輕車熟路得爬上那棵梧桐樹,長腿一伸跳上院牆。
然後帥氣地從牆上跳下來,順勢滾了兩下,起身拍了拍土,瀟灑離開。
天陰夜黑,她並沒有留神,不遠處的牆根下,有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正直勾勾盯著她。
待封箏走遠,辛決才謹小慎微地從草叢裡爬起來,飛快地奔向他跟霍南辭來時的車。
然而,車還在,霍南辭已經不見了。
酒廠附近有不少民居,每天產生的生活垃圾不少,但是……沒什麼太有用的東西。
封箏在那兒翻了好一會兒,也只拿到一塊看起來還算湊合的手錶,以及一本破書。
用隨身攜帶的濕巾給手錶消了個毒,她發現這表上還鑲嵌著兩顆閃耀的鑽石。
錶盤已經裂開,裡面的針卻還在行走,靜謐的夜色里,「滴滴答答」的聲音十分悅耳。
她思考片刻,隨手撿了個小鐵片用力將兩顆鑽石摳下來,打算回去從老頭兒嘴裡再掏出點有用的東西。
忽然,她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個人在盯著她。
封箏迅速起身,警惕得往四處望了望,除了不遠處幾棵椰子樹在風中搖曳,什麼都沒發現。
重新坐下來,把那本書翻了翻,才翻了兩三頁,那種奇異的感覺又來了。
封箏頓時眉頭一皺,是誰在監視她?
這次,她沒有急於起身,依舊慢騰騰翻著書,借著手機燈光,她注意到這本書,應該是某人親筆書寫的,字跡潦草。
但其內容——
是關於釀酒的,前幾頁比較尋常,無非是關於各種設備儀器的使用,釀酒原材料的挑選加工,以及釀酒的整個過程。
這些封箏在來這裡一兩天,就已經完全掌握,讓她比較感興趣的是後面的內容。
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加進酒里,就會產生很多奇妙的化學反應,使得酒不僅是酒,還能變成其他有意思的東西。
簡單來說,這本書上列舉了不下二十種可以添加或者調配的方法,只是封箏不曉得這些是真是假。
而且,她越看就越覺得這本書是老頭子寫的。
字如其人,內容也跟他這個人一樣古怪。
忽然,封箏飛快地站了起來,把手上的一根釘子扔向自己側後方。
「誰,誰跟蹤我?」
一陣風吹過,後面沒有絲毫變化。
封箏心裡狐疑,隱隱的狐疑從心底浮現,直勾勾盯著那棵比一般的要粗出兩圈的樹,她忽然慌了。
有人在那兒。
但這個人不想害她,也不想見她,或者說,不想被她看見。
隔著十幾米,不算遠,她只要再往前走幾步,就會看到那個人,把他揪出來,大聲質問。
但她不能。
鹹濕的海風起伏瀰漫,夾雜著那個人特有的矜貴氣息。
就算不見面,不與他說話,甚至沒有任何接觸,封箏也感覺得到。
即便她已剪去長發,刻意隱藏從前的痕跡,一遇到他,所有柔軟與無奈也都會浮現。
這一刻,封箏的鼻子很酸,酸得眼淚直往下掉,但她拼命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她怕自己忍不住,也怕他忍不住。
還是走吧,她還沒有想好怎樣面對他,也不想把自己最狼狽最窘迫的一面呈現出來。
封箏擦了擦眼淚,撿起那本書,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互不打擾,是他們彼此的默契。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