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別惹我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Google搜索」對方開口了,說的是最標準的m國語,聲音清雋,妥妥的御姐音,很有魅力。

  嘉北在腦子裡仔細搜索有關封箏的聲音,這才悲哀的發現,他跟封箏並沒有多少接觸,就算見過幾面,也幾乎沒聽過她說話。

  「這位小姐,我們想拜託您摘下墨鏡,感謝配合。」空乘人員也用m國語說道。

  封箏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摘了墨鏡,露出被濃妝掩蓋真實面貌的面孔來。

  嘉北不由得失望。

  這張臉夠美,封箏也夠美,可是她們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封箏給人感覺清冷,這女人的面容帶給人的感覺卻是,張揚。

  「好了嗎?」封箏問。

  空乘人員看到嘉北神情失望,便讓封箏把墨鏡戴上,並將機票還給她,接著,幾人慢慢往後走。

  十分鐘很快過去,嘉北最後一個離開。

  消失前的最後一瞬,他突然回頭,質疑的目光再次在封箏身上打轉。

  但他沒有再過來。

  封箏後背已經濕透,但她不得不進行下一步打算。

  從飛快上下來,嘉北越想越覺得可疑。

  雖然那個女人跟封箏完全沒有關聯,身份也沒什麼可懷疑的,可他就是覺得,這人似曾相識。

  頭頂上空響起飛機的轟鳴。

  嘉北突然有種錯過了什麼的感覺,腦子裡「轟」的一下,趕忙拿出手機。

  半個小時之後,霍南辭親自趕來。

  「霍爺,事情就是這樣,我當時應該讓她卸妝的,可……」

  「那個班次是飛往哪裡的?」霍南辭問。

  「m國,s區。」嘉北想了想,說:「那個地方濱海,據說治安很差,常常發生暴亂。」

  「買最近的一班飛機。」霍南辭說完,打電話給家裡,將公司的事情全部甩給霍董事長,當然免不了一頓責罵。

  十三個小時之後,封箏背著包從飛機上下來,先去了趟機場廁所,把風衣跟裙子脫掉,露出裡面的辣妹套裝——緊身短皮衣加皮半裙。

  為保險起見,她在廁所隔間裡將兩件衣服全劃開,撕碎,衝進馬桶。

  漂亮的假髮也遭到同樣的對待,封箏又進行了第二次改妝。

  棕色粉底液將裸露出來的皮膚,臉、脖子、胳膊、腿部,全塗了個遍,又戴了藍色美瞳,塗了誇張的大紅嘴唇。

  鏡子裡的她,很快從膚白貌美的漂亮女孩兒變身m國酷妹,帥氣又霸氣。

  做完這一切,她背著包走出洗手間,在機場二樓餐廳點了一份意面,一杯咖啡,正對著機場大門。

  她吃得很慢,一會兒看一次時間,仿佛在等什麼人。

  大概半個小時過後,她停止了動作。

  目光落在一層那抹熟悉的身影上。

  果然,他跟來了。

  霍南辭,一身利落的長款風衣,俊美無籌的面孔,生人勿近的氣場。

  身後跟著嘉北跟周霖,三人從裡面出來,便有遊客不住得打量。

  直勾勾盯著他的側影,封箏快把咖啡杯捏碎了。

  忽然,對方停住腳步,凌厲的視線掃射過來。

  封箏視線一跳,但並沒有挪開目光,但她的目光落在機場大門上,並沒有與他對視。

  無言的緊張感瀰漫開來。

  儘管自己做好萬全準備,被他這樣盯上,她還是感覺心虛。

  「霍爺,怎麼了?」嘉北順著霍南辭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一個皮膚棕色的美女,只看了一眼便挪開目光。

  怎麼可能是封小姐,她一個小時前就該離開了,再不撒網去找,還不知道她又要跑到哪裡去。

  「沒怎麼,你多派些人手過來,在這周圍盯著。」

  說完,霍南辭轉身離去。

  順利離開機場,封箏來到附近銀行自助服務廳,取了些現金,打車來到一家車主推薦的酒店。

  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去附近商場買了身正常點的衣服。

  成功到了這裡,就等於逃離了霍南辭的勢力範圍,就算他要通過別的途徑找她,也得費上一番功夫。

  第二天,封箏在酒店清潔阿姨的介紹下,來到一處垃圾場打雜。

  每天的任務就是,將其他員工打包好的垃圾裝車。

  「這小子行嗎,瘦了吧唧的,一看就是長時間營養不良,估計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掰不過。」

  另外一個裝車的員工是個胖子,見到封箏的一刻,便毫不吝嗇得對她進行羞辱。

  封箏沒往心裡去,找老闆領了套工作服,工作帽,帶上口罩跟手套,完全跟這偌大的垃圾場融為一體。

  「喂,跟你說話呢,聾了嗎?」胖子推了封箏一把,後者卻紋絲不動。

  只用一雙冰冷而沒有感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胖子頓時一愣,那雙眼睛讓他想到了毒蛇,很嚇人很毒的那種。

  其他員工離得遠遠的,竊竊私語。

  胖子臉上掛不住,因為力氣最大,他在這裡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通常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

  「你叫什麼名字,喂!」胖子走過去,抓住封箏的肩膀。

  下一秒,一股大力襲來,他直接被一個過肩摔,摔在一堆廢紙箱上。

  煙塵四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胖子痛得齜牙咧嘴,爬起來就往封箏跟前沖。

  但他沒能得逞,封箏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輕輕一擰,胖子立刻痛苦得跪下,一張臉都扭曲了。

  「別惹我。」封箏用陰冷的m國話說。

  隨後,她隨意地搬起一大坨廢鐵,踩著扶梯上到卡車上,又將廢鐵放到最裡面,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難度。

  大傢伙兒都被她的力量所震驚。

  早知道那大坨鐵,最起碼得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斤啊。

  這個瘦猴兒,竟然比所有人力氣都大。

  封箏默默地在這裡幹了一周,這期間有聽其他人說過,有人在附近找人。

  找一個女人。

  封箏只是稍微警惕了一下,該幹嘛幹嘛,她現在是個男人模樣,又說的是m國語,並且有無懈可擊的身份,她不怕。

  只是每當夜晚襲來,她總會想起霍南辭,他的眼神,他的動作。

  他對她的好,還有夢裡那個可怕的場面。

  習慣性地戴上耳機,封箏把自己跟外界隔絕起來。

  鹹濕的海風從破爛的窗口吹進來,封箏熱的不行,便從窗戶翻了出去,三兩下爬上大車,在車頭上面坐著。

  遠處的海鳥發出孤獨的叫聲,黑暗中,她忽然聽到一聲酒瓶子摔碎的聲音。

  封箏下意識四處搜索一番,又聽到有人在艱難的喘氣。

  她從車頂下去,拿著手電筒照了照,發現了蜷縮在車下面的流浪漢。

  這人身體微微顫抖著,向封箏伸出手,臉上被灰土搞得很髒,一身狼狽。

  封箏過去將他扶起來,拍著後背給他順氣,她發現這老漢有哮喘病,臉已經憋得青紫。

  不忍心放任他就這樣死去,封箏將他背上,徒步前往最近的一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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