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有了親娘,就不要我們這些小夥伴了吧?」周霖打趣。Google搜索
「不想。」封箏坐直身體,「我跟那些人不熟,也不喜歡封嫣跟封慕。」
周霖「噢」了一聲,眼底卻帶著笑。
「我猜昨晚上,霍爺連夜出去,就是為了幫你搞定這件事的。」
「你說什麼?」封箏愣了愣,眼前浮現昨夜霍南辭臨走前的表情。
他真會那樣嗎?
「我說,只要你說一句不肯,霍爺就會為你擺平一切的。」周霖慢慢啟動車子,方向盤往右打,卻遇到堵車,只好再次停下來。
「他為了你,連霍老爺子的命令都敢違抗,連公司那麼緊急的事情都能放任不管,大哥,你對霍爺的誤會,有點大了。」
周霖想起那次在醫院的時候,霍老爺子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答應蘇家人,會讓蘇晚晴做霍家的兒媳婦。
當時情況那樣,他都以為霍爺要妥協了。
可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霍爺竟然再一次拒絕,直截了當地說,霍家欠蘇晚晴的,可以用別的方式來還。
但絕對不是他來娶她,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不公。
當時霍老爺子氣得直哆嗦,反手就給了霍南辭一巴掌,把他趕走了。
「你不懂,我們……」
「我是不懂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但是霍爺對你掏心掏肺,這一點你沒法反駁吧?」
封箏沉默。
這是真的。
「封箏?」耳邊響起陸南提醒的聲音,封箏連忙抬頭發現自己已經坐在昏暗的催眠室里了。
面前是身穿白大褂,手上拿著一條鑽石項鍊的陸南。
封箏皺眉,要這項鍊做什麼?
這條鏈子跟那條拍回來的不一樣,但乍一眼看過去,相差無幾。
「別緊張。」陸南把東西裝進口袋,安撫道:「這些都是道具,等會兒有用。」
陸南又進行了一次之前的操作,點燃一支蠟燭,放了一首古怪的樂曲,像是水芹,也像是,柳琴。
封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時晏。
隨著樂曲聲音越來越沉緩,蠟燭散發的香味越來越濃郁,她的意識也逐漸不清醒了。
耳邊響起陌生而又熟悉的男音。
「封箏,你在哪兒?別以為你跑了,我就找不到你。」
這聲音從遠方飄來,又在耳邊炸裂,聽起來十分詭異。
「快回來吧,你難道忘了,這一切都是我們一起打出來的,鷹需要你。」
又是那片烈火,封箏簡直快要瘋了。
「姐姐,姐姐救我!」又是那個稚嫩但令人揪心的聲音。
烈焰滾燙,封箏逼迫自己睜開眼睛,轉身,卻只看到濃濃煙霧。
喊她姐姐的人在煙霧背後。
她奮力衝過去,一望無垠的大海赫然呈現。
一窒息的感覺隨即瀰漫。
「姐,是我呀,我是,時晏。」
耳邊再次響起蠱惑般的聲音。
封箏一下子僵住,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時晏,時晏,怎麼會是時晏?
「你要是離開,就帶著他一塊去死。」冷硬的槍口懟在她的肩頭。
男人的聲音異常熟悉,封箏想也沒想便回過頭,對上一雙異常熟悉的眸子。
下一秒,槍聲響起,她與喊她姐姐的人一起沉入深海。
「她這是怎麼了?」時晏面色焦急,「表情怎麼這麼痛苦?」
陸南做出噤聲的動作,示意時晏稍安勿躁。
隨後再次點燃一隻蠟燭,徐徐散發出來的淺淡檀香,讓一切都歸於平靜。
封箏醒來,她已經躺在陸南醫院的一間病房裡,床很舒服,陽光從窗簾縫隙里透出來,有些刺眼。
「醒了?」時晏從外面進來,給她倒了杯水,「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封箏一臉迷惑,「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在越城?」
「我聽辛決說你回來了,猜你會來這裡,就來碰碰運氣,這不是正巧。」
辛決笑容柔和,過去把帘子拉上,戲謔道:「不過封姐,你剛剛睡著的時候,喊了我的名字。」
一句話,便勾起封箏所有回憶。
她的臉色飛快地變化著,盯得時晏毛骨悚然。
「姐,你這是怎麼了?」
「你叫我姐?」封箏一下子從床上撲下來,抓住時晏的手,「我們兩個,之前是不是認識!」
時晏先懵了一下,眼睛裡漸漸聚積起糾結的欣喜。
要不要跟她說實話?
「封姐,你……」
「說話!」封箏怒道:「別讓我問第二次。」
時晏嚇得趕緊點頭。
卻不敢再說別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封箏抓住他的肩膀,力氣大的骨頭都快給他捏碎了。
「我,我不敢。」時晏縮著腦袋,像個柔弱的小貓。
「之前你就天天欺負我,現在好不容易我倆關係平等了,我才不想被你……」
「你是不是知道驚魂島在哪兒,我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時晏快被逼哭了,「你先把我放開,我慢慢說好不好?」
封箏忽然狠狠愣住。
一個閃電般的畫面在她腦海炸開。
「霍南辭。」她喃喃開口,被抽走所有力氣一樣猛然攤在地上。
「封姐,你這是怎麼了?」時晏趕緊扶她起來,可他發現,封箏的臉上變得異常蒼白。
「霍南辭,怎麼會,怎麼會……」話音未落,封箏驟然暈倒。
下一秒,驚雷般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霍先生,這次無論您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您進去的。」時晏幾步過去,用身體擋住門,一副誰要是進去就從他屍體上踏過去的樣子。
「喂,到底發生什麼了,我明天就要走了,臨走前都不能讓我見一面我封姐。」辛決憤憤不平道:「時晏,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
說完上前一步,就要進去。
不料時晏竟然真的胳膊一伸,將他攔住。
「辛決,你要是真為了封箏好,就別在這個時候打擾她。」話是對辛決說的,卻看著他後面的霍南辭。
「到底,發生了什麼?」霍南辭神色冷峻,目光幾乎穿透時晏的身體。
「這恐怕得問霍先生,我們也不知道您對她做了什麼,讓她想起你就暈倒。」時晏咬緊牙關,目光同樣冷得嚇人。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我老哥能做什麼?老周你說,自從封姐來了霍公館,咱們有哪點對不住她了?」辛決氣得臉色發青,二話不說直接推開時晏沖了進去。
但,病房裡空無一人。
窗戶大開著,一陣風吹來,帘子隨風飄舞。
「臥槽時晏,封姐呢?」辛決趴在床底下找了找,又把窗簾拉開,連衣櫃也不放過。
時晏同樣一臉震驚,明明十分鐘之前還在,怎麼突然……
「她肯定還沒跑遠,追!」兩人反應過來時,霍南辭早已經不見蹤影。
霍南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霍公館,封箏如果想起來什麼,去找答案是肯定的。
但她必須得回家裡,拿走那條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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