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姐是不是覺得,南辭他會為了你放棄一切,包括現在擁有的,辛苦打拼多年才得到的權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晚晴波瀾不驚地攪動著咖啡,深褐色的液體上浮現圈圈漣漪。
濃烈的苦咖啡味道瀰漫開來,刺得封箏眉頭一皺。
「他不會。」她說。
「那你會為了他放棄某一部分東西嗎?」蘇晚晴笑了,像個狡黠的小狐狸。
「比如說,你最珍惜的自由。」
封箏面露狐疑,仍覺得蘇晚晴在挑釁,在挑撥離間。
「別覺得不可能,像這種豪門家族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蘇晚晴站了起來,悠哉悠哉地說:「雲阿姨從前是個很出色的模特,曾得過很多國際大獎,但結了婚之後,還不是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就連我,霍爺爺曾經也說過,進了霍家的門,就得安分守己地待在家裡。」
這話,很戳人。
封箏喜歡自由,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實。
她的性格也很強勢,不願意遷就更不會討好。
不論是對一開始挑釁的雲素華,還是現在態度蠻橫的霍老爺子,都不會說看在對方是長輩的份上就禮讓三分。
她有自己的原則跟底線,誰碰也不行。
「你還是不信?」蘇晚晴笑得更歡,兩隻眼睛彎彎的,十分迷人。
拿出手機,點了幾下,遞給封箏。
封箏沒接,卻一眼就認出來屏幕上站在領獎台上的人是雲素華。
一襲深紫色抹胸連衣裙,笑容閃耀。
「這是雲阿姨最後一次站上領獎台,後來她就嫁給霍叔叔了,這張照片你現在搜不到,是因為這些都被霍家人壓下去了。這種豪門家族,不會容許女人在外拋頭露面,並且涉足娛樂圈。」
封箏仍舊在沉默,她忽然意識到,蘇晚晴說得很對。
從她認識霍南辭到現在,一直沒機會離開霍公館,也從沒向他提出到外面工作的事情。
而且有一部分曾經被她遺忘的細節也被她想起。
每次出去的時候,霍南辭都會派人跟著她,從前她從未多想過,可是現在……
「怎麼樣,像你這麼剛強的性子,甘心只做一個在霍南辭背後支持他的人嗎?」
蘇晚晴的笑,變成了嘲笑,赤果果的。
就算封箏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就擺在她面前。
「霍先生他,不一樣。」下意識的,稱呼又變成了這個。
「南辭」好像不怎麼合適。
「有什麼不一樣的呢?」蘇晚晴支棱著下巴,眼睛眨了眨,「你不妨想想,從霍老爺子到霍董事長,再到霍南辭,他們的性格特點一樣不一樣?」
封箏沉默。
霍老爺子脾氣不好,霍董事長,一樣。
「不。」忽然,她抬起頭,目光異常篤定:「蘇晚晴,我可以肯定,南辭他不同。」
這下,換蘇晚晴驚愕了。
「霍先生從來不亂發脾氣,也從沒有要求過我必須按照他的要求來生活,我想做什麼都是我的自由,他給我的,只有支持。」
真是該死,明知道對方是在挑撥離間,她還是差點中計了。
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唯獨霍南辭不行。
「那是你們還沒有真正在一起!」蘇晚晴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其他顧客紛紛轉過來,吃瓜一樣看著她們,竊竊私語。
「況且他身為霍氏集團的總裁,自己有時候都無法隨心所欲,又怎麼會給你想要的自由?」
蘇晚晴兩手抓在桌子上,臉上表情已從自信嘲諷變成慌亂。
場面重新由封箏主導。
她緩緩站起來,問服務員要了個抹布,親自將蘇晚晴弄灑的咖啡擦乾淨。
這種事,蘇晚晴不會做,也不屑去做。
「蘇小姐,其實你並不是真正喜歡霍先生。」
在某些方面向來遲鈍的封箏,此時此刻忽然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你從來,都把自由跟尊嚴看得很重,雖然霍先生在一起,但也不是享受兩人的關係,而是刻意地去維護它,或者說,你在維持自己的顏面。」
字字珠璣。
蘇晚晴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肩膀微微發抖。
「太在乎得失,難道不會失去更多嗎?」
封箏重新坐下,目光掃過蘇晚晴勃然變色的臉,落在她的胸口。
上面別著一個菱形的胸針,十分精緻。
封箏注意到這個東西,並非它有多麼珍貴,多麼不凡,只是因為,它跟霍南辭的那個具有同樣的功能。
蘇晚晴現在十分生氣,這個菱形胸針上便散發出點點紫色的光芒,幽幽的。
「蘇小姐,不要狡辯,也別否認了,你這個胸針就已經說明一切。」
蘇晚晴身上的一切,都是按照霍南辭的口味來的,從髮型妝容衣著,甚至說話做事,再到這個胸針。
她在迎合。
「住嘴!」蘇晚晴氣得咬牙:「你懂什麼,你胡說八道!」
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生氣了。
惱羞成怒。
「蘇小姐,我先走了,您好自為之。」
封箏邊說邊往外走,她想,等會兒回去得跟霍南辭坦白這件事,她為自己對他一瞬間的誤會而感到愧疚。
卻被人抓住胳膊。
「你憑什麼向我炫耀,你以為你們能抗得過霍老爺子的重壓嗎?」
蘇晚晴力氣很大,指甲幾乎陷進封箏手臂上的肉里。
「那又怎樣?」
封箏吃痛,將她甩開,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一敗塗地的女人,淡淡道:「我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之後的兩天,封箏格外殷勤。
只要其他人不在,她就會自動出現,給霍南辭端茶倒水,扶著他出去曬太陽,給他做飯餵飯,兩人完全沒了剛開始表白那種尷尬,相處得十分自然。
這讓霍南辭都有些不適應。
「過來。」他將茶杯放在一旁,拍了拍旁邊的沙發。
封箏二話不說過去坐下,乖巧得像個期待表揚的小學生。
「你犯錯了?」他捏了下她的臉。
封箏搖頭。
「那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繼續搖頭。
霍南辭眸色一沉,長臂一勾,將封箏撈過去,輕淺的一吻印在她唇上。
某人的臉當即爆紅,僵硬在那裡,又不敢掙扎,只能被人笑話著。
「那你說,怎麼這麼……」
話沒說完,封箏飛快地還了他一下,羽毛般的吻掃過他的臉頰,卻沒落在嘴唇上。
這回換霍南辭愣住。
好啊,這才幾天,進步很大嘛。
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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