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高冷悶騷的男人,一旦被打開了禁慾的閥門,荷爾蒙就會源源不斷爆發。
你以為他是身體不行,性冷淡,所以坐與不亂,實際上他要是真想干,比誰都放肆。
霍天昊就是這樣的男人。
三番兩次被強吻撩拔,早就想教訓她了。既然她主動送上門,那他就不客氣了。
放縱熾熱的吻挾著屬於男人的傲嬌懲罰,輾轉纏綿,無師自通。
虞妃被吻得迷迷糊糊,大腦缺氧,骨子裡泛著我是專業的傲氣,想要奪取主動權,卻被他一浪高過一浪的吻給衝擊,再次沉醉在意亂情迷中。
霍天昊微微抽離,壓抑著粗急的呼吸,唇瓣要離未離,勾著她,卻讓她夠不著,「虞老師,何以知女之快也?」
虞妃睫毛輕閃,刮過他的眼瞼,與他的交織在一起,「五欲者以知其應,一曰意欲得之,則屏息屏氣,二曰陰欲得之,則鼻口兩張……」
「別咬文嚼字,學生聽不懂。」
「就是說,第一種特徵是女方因為性興奮而情緒高漲,臉色變得通紅。這時候,男方可以大膽地去擁抱和親吻女方,女方不會表示反對,而是默默地接受。」虞妃耐心解釋,溫熱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藥香,在二人之間縈繞。
「是你現在這樣嗎?」一手大手扣起她的細腰,另一隻手輕易從衣擺鑽入,肌膚相觸,薄汗津津。
「那第二句呢?」
反被調戲了?
虞妃意識到男人的壞,面色一紅,拍掉他的手,氣鼓鼓地低斥,「剛行針,不宜行房。」她怕自己又被鬼童控制,立即忙碌起來,替他打水洗腳,擦臉,蓋好被褥。
而後盤坐在他的輪椅,離得遠遠的,靜心打坐。
鬼胎終於被她逼回了心臟內。
類似於鍛鍊身體,抵禦病邪!
霍天昊抱著頭,閉上眼,室內的一切迅速湧入他的天眼中。
月華下的少女,猶如九天玄女,周身散下著淡淡的光芒,神秘又迷人。
次日清晨,虞妃在床上醒來,霍天昊已經不在房裡了。床頭整齊疊放著一套雪白長裙,下面壓著幾張紙。
虞妃拿起一看,心微微刺痛了。
是離婚協議書,婚期三個月相敬如賓,要求:三個月內不准同房;三個月後不准糾纏,屆時可得一筆一千萬的好處。
霍天昊的名字已經簽了,下面有一條手寫小字。
「我幫你找到你阿婆,還你救命之恩,如何?」
她是替嫁女,又得了白血病,他甚至連當面交涉的機會都懶得給她,就迫不及待單方面等蓋章定論。
想必他已經調查過她了,知道阿婆對她重要性,便以阿婆威脅她,怕她糾纏他索要好處。
替他行針不過三日,就耗了她一半靈氣,若是完全復原,必將耗光她畢生的修為。隨著靈氣的流失,她也越來越控制不住那鬼胎了。
她真的、真的只是想要多活一段時間而已。
這時,實習護士進來給她量體溫,她溫婉拒絕,「不必,我自己就是醫生。」
護士不悅走了出去,跟同事嘀咕,「這病人確診了白血病都活不過三個月了,還不積極配合治療,是因為買了重大疾病險嗎?」
「小聲點,我聽說她是咱們大股東霍氏的人,霍七爺昨夜在裡面守了一宿呢。」
「怎麼可能,你沒看新聞嗎?霍七爺的那位紅顏知己一聽說他醒了,今早趕回來了,霍七爺已經去接機了。」
霍天昊還有紅顏知己?余菲菲不是他深愛的唯一嗎?
迫不及待寫好了離婚協議書以證清白?
那他昨晚為什麼主動吻她?難道只是想在她這裡複習一下,好應付今天的重逢!
霍七爺是商人,權衡利弊,力求勝者,她不是。
在她心中,阿婆第一,她第二。
面朝晨光,虞妃深深吸了口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低頭,打了個響指,一支筆出現在指間,她快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習慣性發給對方,卻發現她還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一份放進乾坤袋,一份壓回白裙下。
她想他既然留了這東西,想必會譴人過來拿。
不顧主治醫生強留,虞妃辦了出院手續,直接去了回春堂。
婚離了,他的藥不能斷。
和金凌約好,虞妃直奔回春堂。剛下車,卻見數百名兇悍的保鏢將回春堂圍堵得水泄不通。
醫鬧?
虞妃想進去看看,被攔在了外面。拿出電話剛要撥給金凌,她打了過來,「愛妃,今天你可能要晚點過來,我這邊出了點事。」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可能幫不上忙。」金凌一向活潑,這會聽上去有幾分萎靡,「江城估計能幫我們的,也只有霍家了。」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金凌本不會跟她客氣的,看樣子是惹上大麻煩了,怕牽連了她,反而不想讓她知道。
若是別人,虞妃也懶得管,但這個人是金凌。大學四年,她因出身偏遠鄉下受人排擠,是金凌將她護在身後,並教會她融入現代科技時代。
霍家能幫忙?找霍天昊肯定是不成的,他本就怕她糾纏,這會忙著接見紅顏知己。看來只能麻煩她了。
虞妃撥通霍夫人的電話,沒有直接問回春堂的事,旁聽側敲說她是在回春堂給霍先生拿藥,但不知道為什麼被人圍了。
霍夫人果然知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唐家那個老……夫人唄,她大概是因為沒做好事,突然就發病了,醫生都判了死刑,唐家仗勢欺人,非逼著回春堂的金老先生去救治,這不,人沒救回來,就將責任推給回春堂,說是他們醫術不精,醫死了人,將金老關押,還要封了回春堂。」
虞妃一聽便知道來龍去脈了,原來是唐偉雄他媽。
心術不正,搶奪手鐲,晦氣入體,非醫藥能治,金家平白背了這口鍋。
她重新撥打了金凌的電話,就說了三個字,「我能救。」
「真的?你知道是誰了?」金凌喜出望外,又忙拒絕,「別,你還是別摻和了,幸好你之前沒聽我的,不然我都把你害慘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但是,我要唐偉雄送你爺爺回來,並親自來請我。」
「這不太可能,唐傳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把我給你的手鐲,讓他的人送過去,他自然就來了。」
手鐲讓保鏢送走!
金凌出不來,虞妃進不去,兩人隔著保鏢,一個坐地上,一個坐檯階上等著。
不多時,一輛豪車停在面前,唐偉雄穿著一身純手工精奢西裝走了下來,中長發打理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精心做過造型。
哪有半點快死了娘的悲傷。
身後保鏢粗魯推下白髮蒼蒼的金老。
唐偉雄一手勾著豪車鑰匙,一手把玩著帝王綠手鐲,兩眼放肆地打量著虞妃,「霍七爺的老婆,終於想『通』了!」
「我找你來是要談筆交易。」
「你媽,和余菲菲,你選哪個?」
「我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