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希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她知道學姐的事了?不會吧,誰都沒有泄露,怎麼可能知道?
「晚飯的時候你爸和你小姨來過,我猜測轉院可能跟你小姨有關心。」
「…………」
霍眾華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以他對蘇喬伊的了解,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而且她要是跟霍宴希說了,她就成了無事生非的人。
為了母親這個病人不被打擾,她只有轉院這一條路。
「我小姨又胡說了?」
聽到這件事,霍宴希的心臟都聚在了一起。
「沒說太過分的,但是陰陽怪氣還當著喬伊的面不讓你爸過去探病。還說人家一個癌症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沒有一點虛構,都是謝芳梅的真實表現。
「這還叫不過分,這是太過分了。她怎麼就改不呢。」
霍宴希本就有怨氣,這下就更壓制不住。拿出手機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掛了。」
霍眾華嚴肅的下達命令。
「不要惹事了,我已經罵了她了。」
「你小姨是不對,但你作為晚輩也不能太過分。你要想辦法緩和之間的關係,罵人的事我來做。」
霍眾華想的也比較多,他不想家裡太亂。
「怎麼緩和啊,喬伊已經一忍再忍,這事不和我說就是在一讓再讓。小姨她為什麼就不能讓一讓。」
電話掛斷了,但霍宴希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讓蘇喬伊委屈。
「你若對家人能做到視若無睹,為什麼不讓蘇喬伊報警?不就是擔心是家裡人所為,想給他們留點退路麼?」
「對自家人你永遠做不到心狠手辣。做不到就想辦法溫暖這一大家子,想辦法團結起來。」
霍眾華知道這樣很難,但是這個結果是好的,如果團結了,彼此溫暖了,以後什麼摩擦都不會有,這些斤斤計較的煩心事也一去不回。
「不可能,我小姨的野心不允許這個家安定團結。」
「您沒看出來麼,她比奶奶還有野心,她這個野心有人時不時的給她支撐。」
「現在唯一能安定團結的辦法就是我和蘇喬伊離婚娶了閆思雨,受她控制聽她擺布。」
霍宴希早已把事情看得清楚,只是一家人沒有撕破臉,還沒有到決裂的程度。
「你說的她背後的人是誰?」
霍眾華的確沒想到這一點,也不知道謝芳梅經常跟誰來往。
「我那個看著敦厚善良的姥姥,撇著羊皮的狼。」
姥姥這個人他也早已看清本質,所以很長時間他都不會去看望她。
「你姥姥?」
霍宴希不提起這個人,霍眾華都快忘記了。
她的確低調,低調到沒有一點存在感。但卻被霍宴希給注意到,看來她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被霍宴希說成是「披著羊皮的狼」這麼看來,霍宴希周圍都是豺狼虎豹,能活到這麼大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小姨想盡辦法嫁進來就是我姥姥的意思。我小姨對我不好,阻止我成長,也都是他在背後教唆。」
這件事霍宴希沒跟任何人說過,今天說出來也是因為氣憤沒忍住。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母親死後,他意外的聽到了姥姥和小姨的談話。那個時候他小,沒人注意他的存在,甚至有些話小姨說的坦白,根本就不避諱他。
可他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裡,是他幼小心靈一道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