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此刻就是周丹鳳開口罵人,謝芳梅也不懼怕。
「看來這孩子真不能有後媽啊,這要是宴希的親媽活著,怎麼也說不出這樣的話。」
「為了孩子,要不就把蘇喬伊找回來吧,也能免去下一輩的財產爭奪。」
周丹鳳刻意提起這件事,就是想謝芳梅看清自己的嘴臉。故意這麼說,也是為了威脅謝芳梅。
一旦蘇喬伊回來,就憑謝芳梅那點小心機根本就不是蘇喬伊的對手。
「婚都離了,怎麼……」
「你把嘴閉上。」
霍霖聽不下去,冷冽的警告。
「你不用這種態度命令我,我今天就要說。」
「公司讓霍宴希管理著,股份給了他的孩子,他成了人生贏家,我們成了乞丐,憑什麼?」
謝芳梅今天的膽子的確是太大了,她豁出去了,依舊都惹得大家不高興,何不讓自己痛快一下。
「公司?你胃口不小。」
「你能管理,還是庭希能管理?」
周丹鳳鄙視的問著謝芳梅。
「公司給宴希管理,那是他的能力所在,不是我們偏心才給他的。你從小看著宴希長的的,他付出了多少你看不到麼?」
股份謝芳梅可以隨便爭奪,蘇喬伊也可以隨便詆毀,但說到眾華的管理權,周丹鳳必須給謝芳梅上一課。
「初中開始就每天去工廠鍛鍊自己,幫著保潔打掃衛生,幫著門衛大爺收件取件。沒等成年工廠所有的技能他都看懂了。」
「高中的時候只要有休息的時間,就跑去工廠打工,從最基層做起,一點一點的實踐技能。高中三年下來,所有技能都遊刃有餘。」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看著謝芳梅那副不服氣的嘴臉,周丹鳳真是後悔當初讓她進門。
「宴希能管理公司,是他這麼多年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不是靠你施捨,不是像你一樣只能看到蠅頭小利。」
「你要把庭希也培養成宴希這樣,你覺得我會埋沒庭希麼?」
「自己沒能力,反倒輕看別人的付出,這就是你的教育方式麼?」
周丹鳳反問謝芳梅,讓她自己說說為什麼她的孩子沒有能力接管公司。
「可宴希是我養大的,是我培養起來的。」
說她沒教育好孩子,謝芳梅自然不承認。
「你還好意思說。」
啪的一下周丹鳳奮力拍擊著桌子,她憤怒至極,沒想到謝芳梅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以為你對宴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麼?你以為你鬼鬼祟祟的經常打孩子我不知道麼?」
「他的作業你撕過多少回?他的衣服你扔過多少回。」
「這就是你教育孩子成才的方式麼?這麼好的方式你要是用在庭希身上,會不會也成才。」
周丹鳳被氣的五臟六腑都疼,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暈過去。
這麼多年她隻字不提,不是因為瞎了眼看不到,不是有意縱容。只是不想影響這個家庭的和睦不想霍庭希和霍倩希也遭受後媽的虐待。
「你是宴希的小姨,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總要對你死去的姐姐有個交待吧。你這麼冷血的對待宴希就不怕你姐姐半夜找你。」
即使暈過去,即使五臟六腑都疼,該說的話周丹鳳還是要說。
「我……」
「真有這樣的事?」
霍霖震怒了。
這些事情霍宴希小的時候跟他投訴過,但他都選擇不相信。只因為他堅信謝芳梅是親小姨,不會給孩子委屈。
可是他竟然錯付,他所相信的一切都是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