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意識到自己失言,輕咳一聲解釋道,「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跆拳道。」
跆拳道?
霍雲城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很快,到了醫院,醫生給霍雲城做了全面的檢查。
和舒情判斷的一樣,霍雲城手上的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很幸運的,霍雲城的腿並沒有讓舒情給踢骨折,只是軟組織挫傷,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舒情這才舒了一口氣,「幸好你沒事。」
霍雲城眸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怎麼,關心我?」
「關心你有問題嗎?畢竟,你也算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舒情勾了勾嘴角,在心中默默的補充一句,雖然是狗拿耗子,多此一舉。
「這盒藥外敷,一天三次,及時更換。這兩盒是內服,早晚各一頓。」醫生仔細的叮囑著服藥說明。
「嗯,謝謝。」舒情一一仔細記下。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凌晨了。
霍雲城淡淡的看了舒情一眼,「去水月新城。」
「不回家了嗎?」舒情疑惑道。
霍雲城淡淡一笑,「已經很晚了。」
其實,他不想讓霍母知道自己受傷了,尤其還是為了救舒情而受傷的。
一方面,他不想舒情被霍母針對。
另外一個原因,他其實是有私心的,舒情一回到霍家,就躲在客房,他想多看她幾眼都不行。
他突然很想和她獨處。
也許爺爺說得對,他應該試著去了解她。
夜晚的街,很幽靜。
外面五彩斑斕變幻的霓虹燈,透過車窗,打在舒情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霍雲城半眯著眼眸,靠在座位上,眼角的餘光一直都沒離開過身旁那個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女孩。
舒情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開著車,忽然聽見霍雲城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舒情,夏星星被開除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嗯?」舒情有些不明就裡,想了想回答道,「那是她咎由自取,更何況今晚她還刺傷了你,你不會心軟就這麼算了吧?」
舒情說的和霍雲城心中想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霍雲城轉過頭,幽深的眸光落在舒情身上,「我的意思是,我打算升你做秘書部部長。」
雖然舒情才進公司短短半個月,但是以舒情的能力,絕對可以擔當的起。
霍雲城想多給舒情一點機會。
可舒情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免了。」
霍雲城一怔,「為什麼?」
要知道,能夠做霍氏的部長,那是多少人爭破腦袋都想做的位置。
可舒情卻輕飄飄的兩個字:免了??
舒情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這也是為你考慮。你想啊,反正我還有兩個多月就和你解除婚約,到時候我就走了,你又要重新選部長。還不如現在一步到位,選一個你滿意又能幹得長的。」
「你要去哪裡?」霍雲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去哪都行,反正不會留在霍家。」舒情隨口道。
到時候她要做的事情,那可多了去了。
緊繃著面部線條,霍雲城沒有再說什麼,心中卻異常不爽。
這個女人,就一點都不在意他?
半小時之後,到了水月新城。
這是坐落在A市市中心的一個豪華小區,是霍氏旗下的房產,離霍氏辦公大樓很近。
霍雲城平時加班晚了,就會來這裡休息。
舒情停下車子,「到了。」
霍雲城卻沒有聲音。
舒情側身看了看,只見霍雲城斜靠在座椅,雙眸緊閉,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舒情拍了拍他,「霍雲城,到了,快醒醒!」
霍雲城仿佛又置身於那個小黑屋。
被幾個歹徒恐嚇,威脅,毒打,他很累,覺得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糖糖拉著他的手,急切道,「霍哥哥,別睡,快醒醒!他們出去了,我們趁現在趕緊逃出去!」
半夢半醒之中,霍雲城又聽見那個聲音,「霍雲城,快醒醒!」
糖糖……是他的糖糖在喊他!
畫面一轉,他拉著糖糖的手,兩個人在山間樹林中狂奔,「快,快一點,再跑快一點!」
前有懸崖,後又追兵。
「霍哥哥,我跑不動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糖糖掉下了萬丈深淵……
「糖糖!」霍雲城驀然驚醒,抓住了舒情的手,「糖糖,你別離開我!」
「霍雲城,你怎麼了?」舒情被霍雲城的反應嚇了一跳。
他這是又怎麼了?
聽他的話,似乎那個叫糖糖的女孩離開了他。
為什麼?
她不喜歡霍雲城?拒絕他了?
似乎不太可能。
以霍雲城的相貌、身份地位,簡直就是完美的不可挑剔,好像很少會有女孩子能夠抵擋得住他的魅力。
更何況霍雲城似乎對這個糖糖一往情深,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誰能拒絕得了?
那是為什麼呢?
霍雲城那麼愛她,她怎麼會離開?
難道……糖糖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俗話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霍雲城才會對她那麼念念不忘。
舒情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也不再多問什麼。
額頭冷汗連連,霍雲城伸手擦了擦,下一秒又恢復了冷漠疏離的樣子,「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到了,下車吧。」舒情打開車門。
霍雲城指了指被舒情踢傷的腿,揚了揚唇角,「你扶我。」
舒情無語,「……」
「這可是你踢的。」霍雲城挑了挑眉,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好吧……」舒情認命的把霍雲城扶下了車。
把車子鎖上,舒情就扶著霍雲城走進電梯。
兩人貼的那麼近,霍雲城身體一般的重量都壓在舒情身上,不一會兒舒情就有些氣喘吁吁的了。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大門緊閉。
舒情抬眸看向霍雲城,「鑰匙呢?」
霍雲城指了指褲兜,「自己拿。」
「你不能拿?」舒情白了他一眼,她這麼扶著他已經很累了好不好,哪裡還騰得出手去拿鑰匙啊。
霍雲城晃了晃受傷的右手,似笑非笑覷了舒情一眼,嘴唇抿起一個薄涼的弧度,「這可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
好吧!
他是故意和她槓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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