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從計程車下來,一張俏麗的臉龐冷若冰霜,踩著紅地毯,徑直走向宴會廳中央的舞台。
雙腳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那樣的沉重。
「情情,怎麼就你一個人?雲城他人呢?他沒和你在一起嗎?」霍老爺子見狀,連忙站起身,走到舒情的面前,關心的問道。
舒情頓了頓腳步,目無表情的回答道,「他不會過來了。」
「什麼?」霍老爺子一驚。
舒情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雲城為什麼不會來了?
他是出什麼事了?
霍老爺子還想再問舒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舒情卻直接越過了他,目光決絕的往前走去。
在場眾人,都感受到了舒情的不對勁,不由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道:
「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只有新娘一個人?霍總呢?」
「嘖嘖嘖,不會是霍總臨時悔婚了吧?」
「……」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舒情一步步的,走向踏上了台階,走上舞台。
司儀在台上做著準備工作,見舒情走來上來,忙迎了過去,「舒小姐,訂婚典禮還沒開始,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舒情卻完全不理會他,直接從他手中拿過了話筒。
她的眸光凝了凝,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的開口說道,「今晚的訂婚典禮,取消了。」
舒情此話一出,就仿佛在平靜的湖水中扔下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巨浪。
太突然了……
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
在場所有的賓客都震驚的看著台上的舒情,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舒情為什麼突然取消訂婚典禮?這麼兒戲嗎?」
「八成是被甩了吧?」
「也對,豪門還是要將就門當戶對,像她這樣鄉下來的土包子,霍總怎麼可能真心要和她訂婚?」
面對底下人的議論,舒情置若罔聞。
徐婉兒臉上的興奮開心,怎麼都藏不住,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嵐,「舒情她是不是瘋了?」
白嵐討好道,「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讓霍總發現了她的真面目,把她給甩了。」
徐婉兒高興的贊同道,「對,一定是這樣。雲城他終於看清了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的真面目,太好了!」
「婉兒,我就說,霍總和她不過是玩玩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和她訂婚呢?這下你不用擔心了,霍家少奶奶的位置,一定會是你的。」白嵐不停的拍馬屁。
徐婉兒滿意的點頭。
而記者們,則帶著興奮,紛紛圍了過去。
霍氏總裁在訂婚典禮前夕突然被取消婚約,這可是爆炸性大新聞啊!
「舒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取消訂婚典禮呢?」
「舒小姐,你突然宣布取消今晚的訂婚典禮,霍總他知道嗎?這是你的決定,還是霍總的決定?」
「舒小姐,你取消訂婚典禮,是因為和霍總之間出問題了嗎?」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停的炮轟著舒情。
舒情淡淡的揚了揚唇角,「對不起,我不接受採訪,今晚的訂婚典禮取消了,你們可以走了。」
當霍雲城趕到帝豪大酒店宴會廳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舒情,他深愛的女人,身穿他親手為她挑選的紅色禮服,襯得她格外的高挑迷人。
那樣的明艷動人,那樣的讓他心動。
可是她一開口,卻是那樣的無情,「今晚的訂婚典禮,取消了。」
訂婚典禮,取消了……
她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擅自取消了他們的訂婚典禮。
為什麼?!
霍雲城不明白。
為了給舒情一個盛大的訂婚典禮,他在短短八天時間內,讓人做足了一切準備。
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舒情的喜好,挑最好的。
他那樣期待今晚的訂婚典禮,期待和舒情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他還準備了親手為舒情做的禮物,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她驚喜,要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他為了趕來訂婚晚宴,丟下糖糖,一路飆車,甚至闖了兩個紅燈,就是想早一點見到舒情。
可是,為什麼?
舒情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猶豫的取消了他們的訂婚典禮。
她為什麼要這麼絕情,取消訂婚典禮?
甚至,都沒有事先告訴他。
「霍總,霍總來了!」
有人看見了站在宴會廳門口,臉色寒冷如冰的霍雲城,驚訝喊道。
立刻記者們都爭先恐後的圍了過去,將話筒對準了霍雲城。
「霍總,請問舒小姐突然取消訂婚典禮,您事先知情嗎?」
「霍總,請問您……」
記者話還沒說完,霍雲城雙眸赤紅,俊臉冷得猶如千里冰封,冷冰冰的開口,「滾!」
霍雲城的氣場實在太強大,記者們抖了抖身體,紛紛噤了聲。
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面色陰沉得可怕,霍雲城一步步向著舒情走去。
一陣寒意襲來,舒情擰了擰眉心,並不畏懼的對視上了霍雲城的冷眸。
他這是捨得從糖糖那裡回來了?
他這麼生氣,是因為她比他先一步提出了取消婚約?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她舒情甩了霍雲城,他臉上掛不住,所以才這麼生氣?
呵呵。
其實霍雲城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她提出了解除婚約,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糖糖在一起。
更何況,由她提出,霍雲城也不會背負見異思遷的罵名。
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看著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舒情的唇角微微揚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
還沒等她開口,忽然手腕上一陣強大的力量傳來。
「你……」舒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霍雲城扣住了手腕,直接把她拉到了舞台後面的休息室,壓到了牆上。
「霍雲城,你放開我!」舒情整個人被霍雲城禁錮著,她掙扎道。
霍雲城卻根本紋絲不動,雙手扣住了舒情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性感的薄唇緊緊抿成一線,深邃的眸光翻騰著舒情看不懂的怒意。
良久,他才滾動了一下喉結,壓抑著憤怒的情緒,暗啞著嗓音問道,「舒情,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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