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晏從余淺那裡出來,就直直去了項振飛的酒吧,因為查的事情現在有眉目了。
夜色酒吧的高級套間裡,霍時晏坐在沙發的一邊看著,身子慵懶的靠近沙發里,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把手。
陰沉著臉色看著底下的三個人,眼睛裡蘊藏著無限的光風暴舞。
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身子使勁的哆嗦著,生怕這個活閻王下一秒會發瘋。
霍時晏冷冷的開口說道「十年前,清水巷,你們三個欺負了一個女生。」
三個人其中的一個人哆哆嗦嗦的說「霍少,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其他的兩個人也紛紛的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是冤枉的。」
霍時晏冷笑一聲「呵,機會給了不要,找死。」
然後對著剛才那個說話的人就是狠狠一腳踹過去,還沒有眾人反應過來,就只見他的身體如同破布一樣撞到了牆上。
然後又跌落到地上,從他吐出來的大片鮮血,就知道這一腳有多重,大概傷到了肺部。
霍時晏又拿過桌子上的水果刀,二話不說就狠狠的扎進了那個人的大腿跟,男人發出連連的慘叫。
白錦城害怕的抱緊自己的胳膊「嘖嘖嘖,這條腿怕是廢嘍。」
任鵬也在旁邊添油加醋道「下半輩子只能爬行了,哎,真可惜。」
顧晨則一臉的興奮,衝著霍時晏開心的笑著說「哥,你這刀工不錯啊,給我試試。」
說著便要拿著刀朝其中一個人走過去,嚇得那人急忙開口「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霍時晏拿過紙巾,小心的擦乾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頭,整個人矜貴又優雅「怎麼,等著我請。」
那人嚇得連連搖頭,結結巴巴的開始敘述起來。
「那個女人來找我們,說是讓我們教訓一個叫余淺的女生,不用真的強暴她,就嚇唬嚇唬就行了。」
「然後讓我們把視頻錄下來,發給她。」
「還讓我們說一句是替你出氣,讓她把這筆帳例外你的身上。」
男人敘述完之後,看著霍時晏要殺人的臉色,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被領盒飯,瑟瑟縮縮的低著頭,不好說話。
霍時晏手上緊握的拳頭上青筋凸起,感覺下一秒就能突破皮膚,彭勇而出。
項振飛怕霍時晏一時沒忍住,連忙開口問道「是誰安排你們做的。」
「那個視頻在哪。」
他們還沒有回答,就被一旁嫉惡如仇的顧晨一腳踹倒,然後拎著拳頭就哐哐往臉上砸。
項振飛拉過他帶到沙發上,小聲的呵斥道「別胡鬧,一會問完也不遲。」
顧晨冷哼的瞪著他們「還不快趕緊說。」
兩人這才吞吞吐吐的吐出一個名字「毛雨潔,是毛雨潔讓我們這麼做的。」
眾人一愣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她,林書豪接著問道「就她自己一個人嗎?」
「還有一個,兩個人,我們聽毛雨潔叫她何小姐。」
徐碩挑了挑眉道「就知道這個女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
然後又看向霍時晏「阿晏,何淼以前是你女朋友吧。」
「這麼說來,余淺由此一遭,也是你的原因。」
周宇小心的拉著徐碩的袖子「碩哥,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晏哥也是受害者。」
眾人這下是明白了,原來都是吃醋惹得禍,哎,果然那句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那句話是對的。
女人狠起來,真的是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
白錦城沒有想到還有比自己還殘暴的人,看向一旁的霍時晏道「阿晏,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們。」
霍時晏冷冷的說道「何之源當了這麼多年的市長,也是時候休息了。」
眾人一聽,就知道何之源的為官之路怕是從今天就結束了,下半輩子怕是只能在監獄度過了。
「至於何淼和毛雨潔兩個人,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既然她們這麼喜歡毀人清白,那就讓她們後半輩子呆在緬北吧。」
短短的三句話註定了三個人的後半生。
霍時晏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們三個人「振飛,,把這三個人帶到招待室,我好好招待一下。」
然後就有幾個黑衣人拖著三個人走了。
幾個人通過監控視頻看著招待室裡面的霍時晏,連連搖頭,這樣瘋批的霍時晏他們是第二次見到。
第一次是十年前,第二次是十年後,看來這個余淺對於霍時晏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是他不能碰的逆靈。
顧晨小心的吞了吞口水「要不要去阻止一下啊,我哥會不會把人打死啊。」
白錦城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小晨放心,阿晏有分寸。」
然後半個小時過去了,視頻里的霍時晏一身是血,尤其是那雙手,已經被鮮血包裹,衣衫微亂,眼眸泛紅,如同一頭狼。
在看底下躺著的三個人,如同血人一般,毫無任何生氣,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看來這三個人沒有一年半載是好不了。
霍時晏把那三個人交給他們處理,就一個人開車漫無目的跑著,只要一想到余淺小的時候,曾經經歷過那種事情就心疼的厲害。
心口一陣陣的絞痛,霍時晏覺得如果自己是余淺,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可是余淺仍然選擇了原諒,即使不明白真相,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她是真的很愛自己,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而自己又何德何能呢?
眼下的霍時晏者覺得自己以前的那些行為非常的幼稚,也為自己以前姑父余淺的情誼感到後悔。
他的寶寶一個人承受了10多年,是自己對不起她,霍時晏這一刻很想見到余淺,想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
於是他驅車朝余淺的住處走去,等真正到了樓下時候,卻又不敢見她了,他害怕對上余淺那雙純潔的目光。
霍時晏坐在車裡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很快車裡便煙霧繚繞,如同仙境一般。
余淺剛洗完澡,今天余媽媽去了舅媽家,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剛想上床休息就接到了霍時晏的電話。
余淺嘴角微微上揚「休息了嗎?」
霍時晏聽著余淺輕鬆愉快的聲音,照亮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電話那頭是他喜歡的十多年的人,也是他差點害了她一生的人。
余淺沒有聽到霍時晏的聲音,以為信號不好,接著說道「嗯?」
「霍時晏,你聽聽到我說話嗎?」
霍時晏艱難地從喉嚨中吐出兩個字「寶寶」
余淺的臉紅了紅,都說不讓他這樣救自己了,他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余淺小聲的佯裝抱怨道「不是都說讓你換個稱呼嘛。」
霍時晏聽著余淺有點俏皮的聲音,心口陣陣發酸,他強忍酸澀的眼眶,刷牙的說道「好」
這個時候余淺終於聽出了不對勁,她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問道「霍時晏,你不舒服,對不對。」
霍時晏緊緊的咬著腮幫子,不讓他聽出異常「沒事寶寶,我,就是想你了。」
不對,霍時晏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她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是受傷了?
余淺立馬緊張的問道「霍時晏你在哪兒。」
「我沒事寶寶,你早點睡吧。」
余淺害怕他真的有事瞞著自己,緊張得眼淚都出來了「霍時晏…我想你了,你在哪兒。」
霍時晏聽著余淺有點哽咽的聲音,立馬不再猶豫,告訴了她自己在她家樓下。
余淺聽到之後就立馬掛斷了電話,不到3分鐘就看到余淺急匆匆地從樓上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