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淺當天晚上回到家,越想越覺得十分不好意思,這是自己的活,怎麼能讓別人代勞呢。
總不能讓別人白白幫忙吧,所以她便決定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給她買一杯奶茶,就當是感謝了。
余媽媽收拾好廚房,便覺得今天有點奇怪,主要是每天回來都嘟嘟囔囔忙著洗衣服的孩子,今天居然在客廳看電視。
余媽媽疑惑的問道「淺淺,你今天不洗衣服了嗎?」
「啊?」
「哦,是這樣,他今天沒有給我衣服,所以我不用洗。」
余媽媽聽完之後,瞬間覺得這個男生人還挺好的。
看著孩子這幾天為了給他洗衣服,手都凍傷了,晚上癢的都睡不著,余媽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可是又沒有辦法,因為孩子不讓自己幫她。
然後就又問道「那明天還有衣服嗎?」
余淺尷尬的笑了笑,心虛的說「他說讓我先養手,等手好了再洗。」
說完便趁余媽媽不注意,暗暗吐了吐舌頭。
「行,那你早點休息吧,用熱水泡泡手,把藥給塗上。」
余媽媽交代完余淺便回房間睡覺了。
余淺這才想起來,霍時晏給了她一支藥膏,還不知道管不管用呢,剛好可以拿出來試試。
余淺打來熱水,然後認真的燙了十幾分鐘,手都燙的通紅通紅的,然後才塗抹上藥膏。
嘿別說,感覺比她的好,塗上去冰冰涼涼的,還有一股清香的香味,而且也不癢了。
想不到這個傢伙還是挺好的嗎,余淺在心裡默默的想。
也許是因為高興,也許是因為藥膏起到了作用,反正她當天晚上倒是睡的特別香。
第二天余淺一大早來到學校,把買的奶茶偷偷放在毛雨潔的抽屜里,然後寫上紙條,就坐在座位上學習。
經過上一次的考試,她的分數差的太多了,班主任已經找她談過好幾次話了,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再不努力,明年肯定分不到好班。
沒辦法,笨鳥先飛,余淺只能比別人更加努力的學習。
霍時晏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正在認真低頭學習的余淺,看著她的手,感覺比昨天好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想著還是晚上拿衣服的時候再問問吧,畢竟買的藥膏可是他花大價錢買的。
然後繼續裝作很拽的樣子,從余淺的前面過去,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現在徐碩好像已經也忘記她了,反正不再她面前刷存在感了,網上的CP早就不炒了。
除了霍時晏經常找她的麻煩以外,基本上算是很舒服了。
但是一個月時間還沒有到,余淺還有把柄在他手上,也不好跟他撕破臉,只能忍氣吞聲。
她感覺自己都快成忍者神龜了。
這天晚上,她打掃完衛生,便急忙向霍時晏住的地方跑過去,她到的時候毛雨潔已經在了。
她好像在跟霍時晏說些什麼,余淺心想完蛋了,不會被發現了吧。
就在余淺猶豫著該不該上前的時候,霍時晏冷冷的目光剛好看向了她。
頓時余淺感覺像被放進了冰窖一樣的寒冷,就在這個時候毛雨潔走了過來。
看著余淺小聲的說道「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霍時晏會在這。」
然後把衣服遞給了余淺,便慌忙逃走了。
毛雨潔跑了很久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靠著牆的一邊,眼裡放出滿滿的恨意,余淺你怎麼跟我斗。
看這一次你該怎麼逃脫。
是的,毛雨潔是故意在霍時晏樓下,等著他下來,然後把衣服交給他的,並告訴他,因為余淺不想給他洗衣服,這才麻煩自己幫忙的。
她記得當時霍時晏的臉都黑了,就跟鍋底的鍋灰一樣嚇人。
他甚至都沒有接毛雨潔手裡的衣服,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說「扔了吧。」
就在她為難衣服該怎麼處理的時候,余淺過來了。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余淺偷偷打量著生氣的霍時晏,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小心的開口解釋道「霍時晏,我……」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霍時晏一把用力的掐住了下巴,惡狠狠的瞪著她說「就這麼迫不及待想甩開我。」
余淺疼的眼淚直打轉,艱難的張嘴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我……」
「誤會?難道你沒有讓別人洗我的衣服,」
「難道你沒有把衣服給別人。」
余淺看著霍時晏想要吃人的目光,心想,一定要解釋,不然他肯定會恨自己的。
她的手抓著霍時晏的手想讓他冷靜一點,卻被她一把甩開「別碰我。」
「你難道不知道我有潔癖,我嫌髒嗎?」
余淺聽著霍時晏的話,感覺一顆心難受的要死,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同意毛雨潔幫忙的。
可是現在怎麼辦,霍時晏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余淺急的只能哭,什麼也幹不了,也許是她的眼淚讓霍時晏起了同情心,霍時晏居然送來了嵌著她的下巴。
只不過還沒有等她喘口氣,便聽到冰冷刺骨的聲音傳來「余淺,我們勢不兩立。」
「你走著瞧,我會讓你,好好感受這一年的快樂。」
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余淺被他的話傷的遍體鱗傷,只能緊緊的咬住下唇,抱著衣服,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她傷心自己的愚蠢,難過霍時晏的冷漠,更難過為什麼她不聽自己解釋。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余淺感覺自己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一陣眩暈感,差點沒有讓她跌坐在地上,余淺站了一小會,然後失魂落魄的往家裡走。
為了怕余媽媽擔心,余淺一到家便把自己鎖在浴室里,把洗過的衣服重新拿出來洗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余媽媽已經睡覺了,她才慢慢悠悠盯著哭紅的眼睛的從浴室出來。
第二天一早,眼睛果然腫的像核桃一樣嚇人,她特意在家裡用冰,冰了一會才去的學校。
她本想到了學校再跟霍時晏解釋,可是他一點機會也不給自己,冷漠的讓人無法靠近。
沒辦法她只能給他寫紙條,可是他似乎知道是自己寫的,看也不看,直接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