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晏察覺到她的動作,一把把人拉回傘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不滿的說道「這麼大雨看不到嗎?怎麼那麼不知好歹。」
「這麼回去,明天還上不上課了。」
余淺的身體還在緊緊的貼在霍時晏的身上,原本冰冷的臉蛋也泛起一抹微紅,她剛想推開他,便不合時宜的打起了連番噴嚏。
「阿秋……」
「逞什麼能」霍時晏嫌棄的看著她,然後把傘遞給她。
「拿著……」
余淺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能乖乖的拿著傘,由於霍時晏比較高,所以她只能高高的揚起手臂舉著傘。
霍時晏看著她有點吃力的樣子,瞬間嘴角勾了勾偷偷的笑了笑,但很快便隱藏下去了。
余淺愣了一下,剛才她好像看花眼了,她居然看到霍時晏對著自己笑。
余淺搖了搖頭,急忙否認心中的想法,不可能,肯定是自己看錯了,他怎麼會對自己露出那麼寵溺的笑容。
霍時晏快速的脫下自己的短款襯衫,從余淺手裡接過傘,把衣服遞給她。
「把衣服穿上。」
余淺看著眼前的衣服,一時間不明白霍時晏的意思,為什麼要把衣服脫下來給自己。
然兒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霍時晏已經自己上手了。
他一隻手打著傘,一隻手給余淺穿著衣服,雖然過程有點吃力,但是結果是好的。
余淺一直呆呆的望著霍時晏冰冷的臉龐,雖然臉還是很臭,但是明顯感覺到沒有那麼討厭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經穿上了霍時晏的衣服。
余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嗯咳,能有什麼意思?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唄。」說著便把頭扭到一邊。
余淺看著他傲嬌的側臉,冷淡的說道「我不記得,我們有這麼熟。」
霍時晏被她的話給整笑了,看著她玩味的笑著說「是嗎?那是誰偷偷地暗戀我來著。」
余淺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淡漠得小聲開口說道「你拒絕了,不是嗎?」
然後側過身子,看著遠處朦朧的風景,有氣無力的接著說道「那些話,我永遠都會記得。」
說著便把衣服脫下來,塞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他愣神的表情,視線對上他幽深的黑眸,看著他緊緊抿著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說道「霍時晏,我不喜歡你了。」
「 以前,給你造成的困擾,對不起。」
「所以,你不用在試探我了。」
說完,不理會霍時晏的表情,別有急匆匆地跑開,很快便引入了磅礴大雨之中,和夜色融為一體。
霍時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才提步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這十幾分鐘都在想些什麼,只知道他有些慌亂的步伐,和下沉的神情出賣了他此時看似平靜的心情。
一股無力感,狠狠的席捲著霍時晏的全身。
余淺跑到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正站在雨中穿著雨衣打著傘,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媽媽。
她快速地跑過去「媽,下這麼大雨,你怎麼來了。」
余媽把傘打在余淺的頭上,然後看了看她全身濕透的衣服,連忙把手裡的衣服遞給她,讓她趕緊穿上。
「下這麼大雨,你又沒有帶傘,我不放心,所以來接你。」
「我沒事兒,下次你不要來了,小心凍感冒了。」
「那我們趕緊回家吧,回去暖和暖和。」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初秋的雨就是格外的有些涼,打在身上冰冷冰冷的感覺,但是也比不上心裡的涼。
兩人很快便到了家,余媽提前給余淺煮了薑湯,讓她喝了一碗,便趕緊催她去洗澡。
可是即使這樣,夜裡的時候還是起了高燒,由於雨下的太大,也不能及時出去看病,所以只能先吃了一片退燒片。
等到早上的時候再看看燒,退下去了沒有。
第二天一早余淺醒來的時候,暴雨已經變成了小雨,不過還是沒有停歇,余媽今天沒有去上班,專門在家照顧她。
由於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余淺還是有些燒,隨便給老師請了個假,說等燒退了之後再去。
所以,眼下余淺並不用去上課,只需要好好在家養病就行了。
霍時晏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好,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勉強睡著,早上他來到學校,第一時間便看向余淺的座位。
但是卻沒有看到人,霍時晏以為她來晚了,但是等到上課鈴響了人還沒有來。
下課的時候他以查詢班級學生情況為由,向班主任打聽之後才知道,原來是發燒了。
霍時晏聽到之後在心裡暗暗的罵她蠢,活該,有傘不打,非要淋雨,活該發燒。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接下來一連一個星期余淺都沒有來上課。
由於是急性流感,再加上余淺當天晚上淋了雨,夜裡起燒的時候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所以這燒總是反反覆覆的下不去。
余媽媽也不敢讓他去上學,怕在傳染給班裡其他學生,這樣來來回回也就耽誤了一個多星期。
等到人快好的時候才讓她回學校上課。
這天霍時晏照常像往常一樣來的很早,而且習慣性地看向余淺的座位,卻發現消失了一個多星期的人,此時正在做為啥老老實實的奮筆疾書著。
估計應該是在補落下的筆記,霍時晏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眼,發現由於生病,余淺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唇都有點發白。
精神狀態可能也不太好,心裡又不由得生氣到,蠢的要命,就不會等好透了再來嗎,反正成績也是一樣的爛。
余淺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扭頭朝門口望去,連看到黑著臉的霍時晏。
心想,自己剛來,可沒有在惹到這個大爺啊。
最後又繼續低下頭,狂補作業。
霍時晏坐到座位上坐著,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余淺,但是此時的余淺眼裡只有作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
一連三天,余淺就真的像她那天晚上所說的,不喜歡他了,所以這三天下來不曾看過他一次。
霍時晏在心裡冷笑一聲,什麼喜歡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