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見面就要耍流氓

  話落,一道黑影從房樑上躥下,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來到了黎振面前,只聽得一聲悽厲的喊聲,一塊血紅飛到了空中,繼而落地。

  看著滿嘴鮮血的黎振,眾人皆驚,一時間都不由地冒出了冷汗,他們有些後怕地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害怕自己的命也在頃刻之間變沒了。

  被侍女攙扶起來的地黎雨真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來。

  卿雲歌也是一驚,她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出塵不染的人,竟然也是見血不眨眼,嗯……怎麼說,跟她有些像啊!

  「主子,我都不信你不認識他。」劍靈瞠目結舌,「你方才說要拔這個振王的舌頭,你看他都幫你拔了,不認識你的人會這麼做?」

  「我真不認識啊,我要是真的認識這麼好看的人,我怎麼可能沒印象?」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腦海中還是沒有半點記憶,然後試探道,「羽毛,你說他會不會是看上我了,想拐我給他做童養媳?」

  聽了這話,七玄空間內的劍靈一屁股坐地上了,頓了頓,他委婉道:「主子,你實在是有些自戀。」

  「被你發現了。」卿雲歌攤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說,「對了,羽毛,你仔細探查一下,我的體內是不是有一種毒。」

  「居然有人敢給主子您下毒?不知好歹!」劍靈一聽,怒火衝天地跳了起來,「稍等,我用神魂之力探測一下。」

  卿雲歌凝眉,一邊任由劍靈探測,一邊看著接下來的熱鬧。

  「世子。」那黑影動完手之後,朝著白衣男子單膝下跪,「屬下已行刑完畢。」

  「嗯。」容瑾淮看都沒看那痛苦哀嚎的人一眼,聲音清清淡淡,「回去自己領罰。」

  霜臨的嘴角一抽,他知曉這是他主子嫌他保護不周,可也用不著他保護啊,那少女那麼輕輕鬆鬆就將雨真公主制住了,他還出來幹什麼?

  湊個眼熟然後走人嗎?

  而且,誰知道振王會來?

  不過……真的是頭一次見到世子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不會以後就是他們的世子妃了吧?

  霜臨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把這個想法拋出了腦後。

  「淮哥哥!」黎雨真這才回過神來,一雙水眸哭得通紅,她不顧身上的傷痕,撲到白衣男子面前,死死咬住下唇,「叔叔可是一國王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雨真,看在你是黎霜唯一的女兒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他長眸微闔,眼尾卻溢出了淡淡的殺意,「若再有此事發生,我會親手……殺了你!」

  聞言,黎雨真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她含淚瞪了一眼一旁的緋衣少女,然後捂著臉跑了出去。

  青龍國的侍衛們見到一切鬧劇都已落幕,行完禮後亦退了出去,偌大的庭院,只剩下紅裙素衣,隨風飄動。

  「主子,我查出來了。」這時劍靈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凝重,「你體內的毒素,乃是極致之火元素煉製而成的,但具體是什麼毒,以我現在的能力,並不能準確地知道。」

  極致之火,並非普通的火元素。

  卿雲歌神色驟變,她所知道擁有極致之火的種族,這整個世界,籠統不過三個,龍族、鳳凰族和麒麟族。

  就連傳說中的烈焰君主所居住的烈焰山脈,那裡的火元素也沒有達到極致的層次。

  那麼她體內的毒素究竟是誰給她下的?

  龍族還是鳳凰族,亦或者是麒麟族?

  就在她凝眉沉思之際,她面前的光忽然被遮住了,隨之而來是淡淡的凜冽梅香,她有些詫異地抬頭,便看到一隻修長的手撫上了她的右臉,指尖柔軟,掌心溫暖。

  手的主人輕聲開口,柔和低沉:「卿卿,疼麼?」

  疼麼?

  不得不說,這兩個字在瞬間衝擊到了她的心神,在成為第一殺手之前,她負傷無數,好幾次都差點死去,可根本沒有人會問她,你疼不疼?

  而這個與她才見第一次的人,上來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疼麼?

  第一次見面,她猛地反應過來了,咦咦咦什麼情況?

  卿雲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紫瞳呆滯地看著眼前絕世傾城的容顏,他眼眸清澈如水,此刻裡面竟然有著萬般柔情,和方才殺伐果斷的模樣判若兩人。

  卿卿,叫她?

  兄台你這麼自來熟嗎?

  「是我疏忽了。」容瑾淮見她不語,眸中浮現出淡淡的疼惜,「我應該親自看護你的。」

  等下,劇本是不是不對啊?

  她受傷和他沒關係吧?

  卿雲歌思緒一晃,回過神來後不由地抽了抽嘴角:「等等,容世子,我們以前認識嗎?」

  傳言容瑾淮不是性格十分冷僻,心如冰雪,生人勿進嗎?

  誰能告訴她這世子為什麼第一次見她,就會出現這樣的舉動?

  然而下一秒,沒待卿雲歌反應過來,她被人直接攔腰抱起,凜冽的梅香衝進了她的鼻翼,帶著讓人沉淪的氣息,幽幽散開。

  「你體內還有毒,別亂動。」容瑾淮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低低淡淡,「打架這種事,以後交給我就好了。」

  意識中的劍靈看到這一幕,不由張大了嘴巴,他沒看錯吧,主子居然被占便宜了?

  卿雲歌被這一系列動作弄得措手不及,一時間竟然連掙扎都忘記了。

  完了,完了,這人不會腦子有病吧,這個世界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說抱就抱,怎麼比她一個現代人都開放?

  等下,他方才說……雙眸中的紫色驟然一深,手又撫上了發間的簪子,她冷冷地開口:「你怎麼知道我體內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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