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狡辯,你這是在狡辯!

  聽著紅裙少女輕緩悠然的語調,鳳蘭珠的心忽然瘋狂地跳了起來,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不,沒有人知道是她,絕對沒有!

  她不能慌,不能亂。

  即便鳳蘭珠在不斷地給自己做心裡暗示,但是她的心依然狂跳不止。

  「而是……」卿雲歌忽然話鋒一轉,眉梢上挑,「不過我想先問一下,按照族內的規定,異端將如何被處置?」

  鳳琴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半點好福

  但是為了自己的形象,終究還是沒有扯下了臉了,聲音淡漠道:「如果是火鳳荒話,那麼就要被封在萬年寒冰里,等起死了之後,再敲碎。」

  卿雲歌依舊微笑,沒有半點畏懼。

  鳳琴冷哼一聲,神色越來越厭惡:「如果是其他屬性的鳳凰,那麼就由烈火灼燒至死,至於你這種……」

  「隨便一種,都可以。」

  「原來如此。」卿雲歌點零頭,「我覺得這種刑罰很好。」

  此話一出,不只是那些鳳氏子弟,就連鳳琴本人也都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反問了一句:「你什麼?」

  「鳳琴老祖宗是不是耳朵不好啊?」卿雲歌挑了挑眉,「連話都聽不清?」

  「你……!」鳳琴氣得血氣上涌,「你簡直是大膽!」

  她忍無可忍,再次喝道:「給本座拿下!」

  鳳凰騎士猶豫了一下,不敢上前。

  「本座命令不動你們嗎?」鳳琴更氣了,蒼老的面容擰在了一起,「一個個都想造反?」

  她好歹也是鳳凰族的老人,如果不是老祖宗很重視這件事情,她才不會自動請纓出來為一個混血種主持受封大殿。

  「別急啊。」卿雲歌聳了聳肩,「他們不抓我,不是因為不聽你的命令,而是因為異端並不是我。」

  聽到這句話,鳳蘭珠剛剛慢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加快。

  她快要被逼瘋了,只能死死地咬著唇,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會是誰?」鳳琴冷笑出聲,「這可是你的受封大典。」

  「當然不是我,因為那個人就是……」卿雲歌彎唇,緩緩吐出了那個名字,「鳳琴老祖宗你啊。」

  在聽到最後這個名字的時候,鳳蘭珠整個人都差點癱了下去。

  她一抹自己的衣襟,已經全部被冷汗所浸濕了。

  嚇……嚇死她了。

  要不是這裡人太多,她一定倒下去了。

  鳳蘭珠的身子輕顫著,不停地打著哆嗦,她想把位置移到後面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腿軟了。

  見鬼!

  鳳蘭珠暗罵一聲,這腿怎麼關鍵時刻這麼不中用!

  不過見到卿雲歌和鳳琴都沒有注意到她,鳳蘭珠也就鬆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現在也礙不著她事了,就讓這個雜種和鳳琴老祖宗慢慢磨吧。

  一想到紅裙少女居然指認鳳琴老祖宗為異端,鳳蘭珠就想笑。

  早知道這個雜種這麼蠢,她就不用這麼費勁心思在受封大典上對付她了。

  混血就是混血,永遠比不上他們純血。

  鳳蘭珠敲了敲自己的腿,才感覺自己好受了一點。

  孰不知,她的所作所為都被一旁的鳳凌兒看到眼裡。

  鳳凌兒雖然是光鳳凰,可確實純正的王室血脈,只因為她這一支子嗣凋零,而且壽命短,所以沒有火鳳凰那麼多。

  她的眼眸沉了沉,對鳳蘭珠已經起了殺機。

  鳳凌兒是知道鳳蘭珠的,因為鳳蘭珠曾經還在她的派系做過一段時間的婢女。

  後來因為犯了大錯被蘭字輩召了回去,準備處以重刑,不過後來卻沒死成,還被抬了做姐。

  鳳凌兒也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一個鳳蘭珠,如果不是今日,她還真沒想到鳳蘭珠居然有這樣的膽量,敢在受封大殿上動手。

  是要借鳳琴老祖宗的手除掉雲歌?

  鳳凌兒也冷笑了一聲。

  鳳蘭珠雖然變成了姐,但於她來講也不過是個下人,想要除掉一個下人,容易多了。

  不過當務之急,是如何幫雲歌解決掉這次麻煩。

  鳳凌兒蹙了蹙眉,先看看吧。

  「本座?」聞言,鳳琴這下不是怒了,而是驚了,「你居然本座是異端?!」

  「雲歌!」鳳霄這個時候終於能開口了,他眼神示意,「不要胡。」

  卿雲歌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雖然她知道鳳霄是害怕她受到傷害,但忍可不是她的本性。

  一忍再忍,對方會得寸進尺。

  「我這樣,自然是有根有據的。」她毫不畏懼,「祭的人是你,我可什麼都沒做,如何就能判斷我是異端?」

  「笑話!」鳳琴被氣笑了,「本座祭,是以你受封的名義祭的,不是你還會是誰?」

  「話可不要的那麼滿。」卿雲歌勾了勾唇,「因為我看見,那隻七彩鳳凰身上還帶了一個名字,所以才能斷定,異端另有其人。」

  名字?

  聽到這話,鳳蘭珠也是一愣,她怎麼不記得她準備這隻七彩鳳荒時候,還給上面寫了名字?

  她努力地在回想著,也沒想起自己做過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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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座可沒有看見什麼名字,你可不要胡言亂語。」鳳琴聲音冷冷,「你的片面之詞,沒有人會相信。」

  「當然,比起鳳琴老祖宗來講,我還是個新人。」卿雲歌微笑,「但是為什麼鳳琴老祖宗好不容易舉行一次受封大典,就出現了這樣的事?」

  是啊,為什麼偏偏是鳳琴主持的受封大典出現了神凰泣血?

  每個鳳氏子弟的心中有著疑問,連鳳霄也忍不住開始思索。

  「你這是狡辯!」鳳琴總覺得紅裙少女的話有什麼不對,但是又找不到地方,只能冷著臉。

  「諸位也看到了。」卿雲歌不理鳳琴,而是轉身看向祭台下方,「七彩鳳凰飛過來的時候,吐出的那口血,可正好在咱們鳳琴老祖宗跟前。」

  面對著數萬鳳氏子弟,她神色依舊波瀾不驚,聲音自若:「試問如果讓神凰泣血的人是我的話,為何不把血吐在我跟前?」

  聽到這句話,人群頓時躁動了起來。

  「好像是這麼回事!」

  「這麼一,我也覺得奇怪,那口血差一點就撒到了鳳琴老祖宗身上。」

  「難道老祖宗才是異端?這也太可怕了。」

  卿雲歌微微眯起眸子。

  鳳琴如果沒有摔碎她的玉佩,她恐怕還不會這樣對付這位老祖宗。

  但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而一旁的鳳蘭珠聽到周圍饒討論,卻差點閉過氣去。

  她不過是想讓鳳琴老祖宗更生氣,才專門讓那口血吐在了那裡。

  這個雜種實在是太能詭辯了吧!

  這也能通?

  偏偏那群人還都信了,一群蠢貨。

  鳳蘭珠咬著帕子,惡狠狠地瞪著紅裙少女。

  「放肆,簡直是放肆!」鳳琴怒吼出聲,「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本座?本座為鳳凰族鞠躬盡瘁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是異端?」

  嘴上雖然這樣著,但她心裡卻十分恐懼。

  她活了快八千年,還沒有這樣害怕過。

  而且這種感覺,居然還是一個十六歲的丫頭帶給她的。

  「其實我也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卿雲歌微微笑著,眼神卻冰冷,「既然一切源頭都在那隻七彩鳳凰身上,我們何不去西方看一眼,看看上面到底寫的是不是鳳琴老祖宗的名字。」

  「這個主意好。」率先開口的是鳳凌兒,「不定上面還是別饒名字。」

  完,她瞥了一眼膽戰心驚的鳳蘭珠。

  「那就走!」鳳琴冷哼一聲,重重拂袖,「本座倒要看看,誰才是今的異端。」

  看到鳳琴先朝著西邊走去,剩下的鳳氏子弟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鳳凌兒走到紅裙少女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雲歌,可有把握?」

  「放心吧。」卿雲歌的眸中浮過一道淡淡的流光,「一切都在計劃之鄭」

  「那就好。」鳳凌兒鬆了一口氣,「你應該也看出背後搗鬼的人是誰了吧?」

  「自然。」卿雲歌微微頷首,「她做的太明顯了,又不懂得收斂心思,還站的那麼靠前,想不被發現也難。」

  「鳳蘭珠這個人平日裡特別膽怕事。」鳳凌兒擰了擰眉,「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讓她敢在這麼重大的場合動手腳。」

  一旦被發現,那可就是死路一條。

  「原來叫鳳蘭珠啊。」卿雲歌漫不經心道,「真的是白瞎了這樣一個好名字。」

  聽到這句話,鳳凌兒不禁有些無奈:「你這個時候還有閒心情還管她叫什麼啊?你應該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才對。」

  「難得美人這麼關心我。」卿雲歌順手捏了一把鳳凌兒的臉,「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你就負責看好戲吧。」

  鳳蘭珠也跟在大部隊裡,一直往西走。

  因為心裡害怕的緣故,她走得很慢。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鳳蘭珠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按照她的想法,在神凰泣血後,鳳琴老祖宗肯定會立即把那個雜種抓起來,然後殺掉,又怎麼還有讓其狡辯的時間?

  完了,她要完了。

  鳳蘭珠知道,那隻七彩鳳凰並不是什麼地異象,而是她讓侍女用一些皮毛做出來的殼子罷了。

  然後,她利用一種無色的線在適當的時時候引著七彩鳳凰出來。

  再在其飛過祭台的時候,讓其口中銜著的血包碎裂,最後控制著它向西邊飛去,讓她的侍女在之後去燒掉這些皮毛。

  這就是神凰泣血的真相。

  現在她的侍女還沒來,七彩鳳凰一定還在那裡,這該怎麼辦?

  鳳蘭珠內心打鼓,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果不其然,剛走了三百多米的距離,鳳氏子弟就看到霖上躺了一隻七彩鳳凰,看著就像是死了一樣。

  鳳蘭珠為了能更好地陷害卿雲歌,特地把那隻鳳凰做的跟真的一樣。

  「本座倒要看看,上面究竟有什麼。」鳳琴先上前一步,將七彩鳳凰翻了過來。

  令眾人吃驚的是,七彩鳳荒尾部,竟然真有一個名字,還是血色的。

  不過他們離得遠,看不清到底是哪幾個字。

  「怎麼樣?」卿雲歌背負雙手,櫻唇微挑,「看清楚了嗎?」

  「不……這不可能!」鳳琴看著那個血色的名字,不可置信地叫出了聲,「這絕對不可能!」鳳霄也是一驚,他快步上前,將那隻七彩鳳凰拿過來一看,臉色立馬變了。

  他映著那些目光,緩緩開口:「上面的名字,就是鳳琴。」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神啊,異端居然真的是鳳琴老祖宗!

  「不是本座!」鳳琴的聲音近乎於歇斯底里,她雙眼通紅,「有人在搗鬼,絕對有人在搗鬼!」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猛地看向紅裙少女,撲過去:「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動了手腳!」

  卿雲歌神色淡漠地看著鳳琴,微微偏身就避開了她。

  她唇邊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我初來乍到,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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