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下次你必須一直躺著!

  卿雲歌的身子驀地一僵。

  因為她忽然才發現,她似乎沒有穿衣服。

  肌膚與肌膚相貼所產生的灼熱,似是某種陳年佳釀入了口,即便是淺嘗,也無法輒止。

  「醒了,嗯?」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道性感低沉的輕喚。

  可能也是剛才醒來,他的聲音中帶了一分啞意。

  最後那個「嗯」字輕輕上揚著,音色悅耳,聽起來十分誘人。

  卿雲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到了那裡。

  「要不要在睡一會兒?」容瑾淮微微低眸,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處,仍抱著她,「時間還早。」

  卿雲歌背對著他,緊挨著他寬闊而溫暖的胸膛,能聽到那顆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

  沉穩,讓人安心。

  想一輩子這麼靠著。

  她腦子轉了一下,才想起來先前發生的一切。

  似乎是她沒有完全將魂靈珠煉化開來,導致神魂之力太多,所以要找個人幫忙抽取多餘的那部分。

  接下來,她在路上就碰到了容瑾淮。

  結果多出來的神魂之力是被抽取了,但是還有一部分殘餘的力量在體內涌動著。

  羽毛說,只有陰陽交合才能讓這股力量消散。

  所以她就暗搓搓思索著怎麼把他拐到床上去,然後完成自己念叨了好久的反撲大計。

  卿雲歌轉念一想,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清楚地記得,是她把容瑾淮壓在了床上。

  而後為了扒他的衣服,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

  但是……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來著?

  看著架勢,怎麼被撲的人是她?

  卿雲歌一懵。

  靠之,難道是她反撲失敗了?!

  不應該啊。

  「卿卿?」見懷裡的人許久都沒有回答,容瑾淮摸了摸她的額頭,動作輕柔,「是不是太累了?」

  微啞的清冷嗓音從唇齒間流出,帶著別樣的蠱惑感。

  卿雲歌想死。

  她一點也不想回答。

  為什麼她撲著撲著反被壓了呢?

  剛開始她還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她要玩她躺她上,結果現在怎麼變成她躺他上了?

  而且,何止是累啊,她連動都不想動。

  一動就酸疼得不行。

  容瑾淮自然是知道懷中人沒有睡,他也察覺到了她似乎處於茫然狀態。

  輕輕笑了一下,薄唇低了下來:「夫人不會是吃抹乾淨後,就不想負責了吧?」

  「誰說我不負責了?」聽到這句話,卿雲歌瞬間脫口。

  誒,不對啊,明明她是被吃的那個好不好!

  就算要負責,也不是她啊。

  「而且……」卿雲歌哼了一聲,「負責的該是你才對吧?」

  「是我是我。」聞言,容瑾淮從善如流地應著,笑聲低沉愉悅,「我當然要對夫人負責,畢竟我昨天折騰了夫人太久……」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

  卿雲歌忍著身上的痛,好不容易轉了個身。

  她雙頰浮起了淺淺的紅暈,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許說!」

  她現在已經全部回想起來了。

  雖然當時因為體內的那股力量,神智有些不清。

  但是身體上的感受是騙不了人的,她甚至能記清……一共有幾次。

  卿雲歌心想,明明是她受到了影響,怎麼反過來被榨乾的也是她?

  這個人的體力也實在是……太好了吧。

  一遍一遍,不知停歇。

  最後似乎她徹底暈過去了,才終於結束。

  難怪這麼疼!

  這可是第一次啊。

  卿雲歌默默咬牙。

  這種事情,以後絕對要少做。

  他倒是精神十足,讓她動一下都沒勁。

  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在想什麼?」屋子裡雖然黑暗,但卻無法遮掩眼前的光景。

  兩人正對著,呼吸交錯,額頭相抵。

  「我在想……」卿雲歌嘆了一口氣,有點憂傷,「為什麼你體力這麼好。」

  她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抬起了一隻胳膊。

  將手放在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後,又蹭了蹭眼前人溫熱的胸膛。

  算了,確實太累了,還是少動點。

  「卿卿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聞言,容瑾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昨天可是你把我壓到了床上,然後扒了我的衣服……」

  卿雲歌立馬打斷他:「好了,你不要說了。」

  當然,要是她反撲成功了,這沒什麼。

  現在反撲大計失敗了,先前的豪言壯語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打臉。

  「不過最後我見夫人有些力不從心……」他低低笑著,「所以幫了夫人一把。」

  卿雲歌:「……」

  好一個幫!

  她才不要,她的反撲大計啊……

  「下次你必須一直躺著,讓我……」卿雲歌想著日後總有機會進行。

  結果話剛一出口,就意識到了不對。

  下次個屁啊!

  「卿卿不用著急。」容瑾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們還有很多個下次。」

  「以後你想用什麼姿勢,我都會聽。」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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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姿勢?

  卿雲歌一懵,然後思緒瞬間又被拉回了昨天。

  還沒想,就立馬強迫著自己回神。

  要、要命啊!

  「你居然還懂姿勢?」卿雲歌深呼吸了一下,陰測測道,「腦海里演練還帶變花樣的?」

  「嗯?」他稍稍沉吟了一下,才道,「大概是我想像能力比較強?」

  卿雲歌覺得她就算再修煉個一千年,在某些方面的功夫也是萬萬趕不上某世子的。

  「我……」她想了想,然後扯過了一條被子,「想再睡一會。」

  「睡吧。」容瑾淮淺淺地笑了笑,仿若罌粟綻放,「睡醒之後,我抱你去沐浴。」

  「嗯……」卿雲歌說睡就睡,迷迷糊糊之中沒有聽清楚,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她徹底睡過去了之後,白衣男子才緩緩起身。

  他抬手,將褪在床榻另一旁的白衣扯了過來。

  白衣掀起,而後落在了他光滑而白皙的背上。

  朦朧之間,隱隱約約能看見肌膚上的幾點紅痕。

  他斂了斂衣襟,手指上撫,先前被紅裙少女扯開的扣子瞬間恢復了原狀。

  很快,就再次穿戴完畢了。

  一絲不苟,沒有露出任何引人遐想的部位。

  一襲白衣,冷如冰雪。

  容瑾淮下床之後,替床上還在沉睡的少女壓了壓被角。

  又布下了一道結界,才走了出去。

  的確如卿雲歌所說,歷經了一夜,某人不僅不累,精神反而好的不得了。

  離開房間之後,容瑾淮微微眯了眯眸子,聲音涼淡地說了一句。

  「下來。」

  「撲通——」一聲,就有一個不知名的物體從上面掉落了下來。

  「嘿嘿嘿,主子。」靈雀頭著地,乾笑了兩聲,「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聞言,容瑾淮瞟了它一眼,聲音悠緩:「需不需要我給你帶幾斤豬腦吃一吃?」

  「不不不不了!」靈雀蹭的一下就爬了起來,笑得十分的諂媚,「我這不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嘛。」

  誰的蹤跡能瞞得過它主子?

  容瑾淮一隻手將靈雀拎了起來,眸光帶了一絲危險的意味:「知道你會怎麼死麼?」

  聽到這句話,靈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怎麼死的?」

  它這種能上天入海的玄獸,可不多啊。

  雖然攻擊力不怎麼高,但畢竟是負責聯絡的好手。

  「死於話多。」容瑾淮鬆了手,靈雀又一次頭著地。

  它想死。

  不起來了。

  「獸族又出事情了?」他聲音清淡,難掩其中的一抹沙啞,聽起來魅惑感十足。

  「出大事了!」靈雀還是爬了起來,它用翅膀撓著腦袋,「主子您不知道,您就在昨天,麒麟族找回了一個流落在外的王室子嗣。」

  「嗯。」容瑾淮的眸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我猜到了。」

  「不是吧,主子你這都能猜到?」靈雀驚呆了,「這事情連卡撒大陸都還沒有傳開呢,也就離著麒麟族最近的鳳凰族知道一星半點。」

  「因為早在他回到麒麟族之前,我就見過了。」他睫羽翩長,似在沉吟,「所以歸族,也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主子您可真是厲害。」靈雀用翅膀比了一個姿勢,「連麒麟族都是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王族子弟流落在外。」

  「這不是你說的大事。」容瑾淮勾了勾唇,「還有什麼。」

  靈雀覺得它主子可以去當個薩滿祭司玩玩了,什麼都能猜到。

  「的確這對於獸族來說不是最大的事情。」它的小腦袋瓜點了點,「最重要的事情,是三天後,這個被找回來的殿下,要面見六星麒麟。」

  「六星麒麟……」聞言,他眼眸微凝,如深淵一般望不到底,「看來,麒麟族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我想,也許在三天之後,整個卡撒大陸就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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