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男人有些懵,「為什麼?這一世我和青、呸,和你媳婦還沒有見過面吧?」
「我了解我媳婦的性子。」白衣男子不緊不慢道,「你讓她受點疼痛也無大礙,但你想讓她跪?」眸光一轉,「以她一身傲骨通透,等她完全覺醒後,你肯定要被揍。」
「我那不是為了讓她一會兒更好地接受鳳璃劍傳承嗎?」聽了這話,男人氣急,一時失語,「再說了,這事兒可是你讓我去辦的,你說讓她歷經七劫之後,可以最大的激發體內的潛力,為日後的修煉打下築基。」
「哦……」他一時間沉默了,然後道,「我忘了。」
「我真是要被你們夫妻玩的團團轉。」男人不禁扶額,低聲嘟囔道,「我又不是真的想讓她跪,只是想讓她過七劫而已。」話鋒又是一轉,「不過丫頭性子卻是非常人可以比擬,七劫之苦,沒幾個人受得住。」
「當然,畢竟是我媳婦。」白衣男子輕笑,如畫的眉目清貴高華。
「所以你日後行行好,讓你媳婦揍我的時候,手下留情?」男人抽了抽嘴角,心說我誇得是那丫頭,又不是你,你在嘚瑟什麼。
但且看今天這丫頭今世這一身錚錚傲骨,日後成就肯定不在他之下,指不定還在他之上,若是真要動起手來,嘶……不行,他得事先規劃好跑路事宜。
「嗯,我一定不會讓她手下留情。」白衣男子點點頭,旋即寬慰道,「你要慶幸我不會跟她一起揍你。」
「我還真是謝謝你了。」男人抽了抽嘴角,「我就不應該跟你說話,每次跟你說話就噎得半死。」
他怎麼認識這麼一又腹黑又毒舌的人呢?
聽罷,白衣男子倒是從善如流,也不多說,將目光從琴弦上收回後,落置在前方巨大的水幕上。
他凝視著水幕中的紅衣少女:一雙玫瑰紫眸冰冷如雪,瞳底有著掩飾不住的冷然,她執劍站在那裡,傲世仿若古松,寒意料峭,紅衣在黑夜中隨風飄動,仿佛天邊最美的霞雲,艷烈無比。
有道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修長的手指輕輕穿過那一層巨大的水幕,像是將幕中的女子握在了掌心,那樣用力,仿佛手中是稀世珍寶。
「真期待……我們見面的那天啊。」他輕聲說。
那一雙漆黑的雙眸里波瀾泛濫,仿若碧綠色的江水緩緩流動。
……
就在卿雲歌沉思之際,那道一直想讓她跪的聲音又回來了,先前不知道是理虧還是羞惱,總而言之消失了好一陣。
「咳……」聲音竟然咳嗽了一聲,「不愧是鳳璃劍主,天賦過人,本尊想的如何,你都能猜得到。」
這回輪到卿雲歌無語了,心說您真的是白臉紅臉一起唱,給她一頓棒子,又掏出一顆蜜糖。
「前輩雖讓我遭受七劫,但云歌知曉是為了我好。」她一改先前的囂張狂妄,而是換了恭敬的語氣,緩聲道,「且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待雲歌日後成長起來,必定來向前輩道謝。」
「道謝?」那聲音聽到這話,連忙拒絕,「不了不了,你千萬不要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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