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初吻?都是慣出來的!(萬更)

  屋子裡,一片寂靜,唯有冷梅的香氣在幽幽流轉。

  聽——

  只有性感的尾音縈繞在耳邊,久久不散。

  他說,我要吻你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之後,卿雲歌整個人都呆到了那裡,她怔怔地看著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緩緩向她靠近。

  靠近的時候,她能感受到那灼熱的呼吸。

  還有自己此刻有些劇烈的心跳。

  在這個時候,她任由面前的人抬著她的下巴,雙眸中流露出一絲茫然。

  曖昧的氣息在兩人周圍流動著,睫羽輕輕地顫了一下,卿雲歌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掌貼近了自己的腰身處,將她望前面帶了幾分。

  這一帶,她便又離得容瑾淮近了一些。

  因為先前的那一句話,她的腦子裡現在有些混亂,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於是就只能在那一片含笑的目光之中,等待著眼前人的採擷。

  墨眸幽深如夜,眉眼間藏了春天最溫柔的星辰,他的模樣美好而又認真。

  他看你的時候,瞳孔中只有你一個人的影子。

  任何人都願意死在這樣的注視之下。

  呼吸越來越急促了。

  氣息也越來越灼熱了。

  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悄無聲息,仿佛都在默默地觀看著,紅裙少女和白衣男子這難得的靜謐時光。

  還差一寸,那緋色的薄唇就要覆上來。

  再有一秒,就要跌入醉人的溫柔之鄉。

  然而,就在這一刻,只聽「砰砰砰」幾聲,忽然,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力度之大,連帶著屋子裡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都在輕輕顫抖著,可見來人有多麼急了。

  而在「砰砰」聲中,傳來了一道女聲:「小丫頭,你在不在?聽說你回來了?我找你有點事兒。」

  靠!

  她在幹什麼?!

  正是這一聲喊,卿雲歌這才徹底的回過神來,而這個時候,她也想起,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頓時只想罵娘。

  差一點!

  本小姐兩世的初吻,就要這樣白白地交出去了!

  想到這裡,她迅速地一個轉身,然後成功地保護住了自己的初吻。

  方才有些劇烈的心跳現在已經慢慢地回歸平靜了,卿雲歌微微鬆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胸脯,再度暗罵一聲。

  真的是美色誤人!

  她怎麼就被這個腹黑的世子給誘惑了呢!

  不成不成,哪有這樣的,連在一起都沒有在一起,就想親她?

  做夢!

  哼,就算本姑娘喜歡你又怎麼樣。

  沒答應,就是不行。

  也是因為這一聲喊,先前曖昧的氣息也頃刻間散去。

  容瑾淮被打斷了好事,原本溫柔的目光在瞬間變冷,然後直直地望向了門外。

  他緋色的薄唇微微抿了抿,墨眸中的神色此刻也深了幾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暴虐的狀態之中。

  明焰,又是你!

  卿雲歌的身體又是一僵,她自然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對,但是她現在根本不敢看一旁的白衣男子,於是只能朝著門外的人搭話:「明焰殿主找雲歌,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明焰站在門外,根本不知道屋子裡發生了什麼,所以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惹怒了一尊殺神。

  聽到自家小丫頭的問話,明焰很痛快地回道:「我從阿影那裡知道你回來了,正巧,今天是《朱雀於飛》再度開啟的時候,這才來找你。」

  這句話的話音剛剛一落,裡面又傳來了一個清清淡淡,但明顯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的聲音:「那你來的可真是巧。」

  這個聲音明焰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自己那個腹黑的老友嗎?

  不過這句話為什麼讓她聽起來這麼滲?

  明焰只感覺一股冷颼颼的氣息將她包裹在內,她緩緩打了個一個寒顫,連忙凝聚起火玄力來,這才讓自己好受一些。

  咦?

  為什麼容瑾淮這個時候會在小丫頭這裡啊?

  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閉著門,莫不是在坐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明焰也不笨,心下一思索,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她只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容瑾淮能那麼問,肯定是她打攪了他的好事啊!

  然而一想到這裡,明焰忽然感覺自己的胸腔之處生了一股怒氣,就像是自己養的好好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

  要是她今兒個沒來,是不是小丫頭就被這個腹黑又毒舌的人給吃的一乾二淨了?

  幸好她來了!

  於是,先前的懊悔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暢快。

  哼,你這個腹黑的傢伙,還想吃我家小丫頭,有我在,你絕對吃不著。

  明焰得意地想著。

  卿雲歌根本不知道這位朱雀殿殿主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年度大戲,也不知道身旁的人此刻有多麼的想殺人。

  因為《朱雀於飛》這四個字已經牢牢地將她的注意力給吸走了,她進朱雀殿,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朱雀殿的那部玄訣。

  但是四殿的傳承玄訣也是三年才開啟一次,而且開啟的時間也不確定,所以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朱雀於飛》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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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次執行完校際競爭任務之後,就等來的《朱雀於飛》,還真是幸運。

  於是,滿腦子都是「變強!變強!」的某姑娘,此刻星星眼握拳,完全忽略了一旁的人,立馬衝到了門前。

  「雲歌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卿雲歌打開門後,看著明焰,笑吟吟道,「還請殿主大人為我帶路,剛好我也想見識一下《朱雀於飛》的威力。」

  然而不待明焰回答,兩人的背後傳了來了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嗯,沒什麼事情。」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的身子一僵,好一會兒,她才覺得自己能動了。

  然後她回過頭去,這才看到被自己忽略的某人。

  白衣男子依舊坐在那裡,他緊抿著唇,深邃的雙眸中有著風雲在緩緩匯聚,像是暴風雨來領的前兆。

  此刻他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卻帶了一絲幽怨。

  卿雲歌這個時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然後腦子裡又浮現出一個毛絨絨的小東西,眼巴巴地看著她。

  怎麼忽然覺得……容瑾淮有些可愛呢。

  「咳!」卿雲歌覺得自己真的是魔障了,她咳嗽了一聲,然後聲音有些不自然道,「下次,等下次。」

  呸!

  這句話剛說出來,她就想掩面而泣。

  下次個屁!

  沒有下次。

  但是為什麼自己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難道是覺得他的目光有些可憐嗎?

  靠!

  賣慘可恥啊!

  偏偏她還就吃他這一套,真是要命。

  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兇惡了一些,卿雲歌又回過身來,氣勢洶洶地走上前去,然後在明焰詫異而又震驚的目光之中,俯下身子,素手一把拽住了白衣男子的衣襟。

  力度之大,扯落了他幾顆扣子。

  扣子一掉,性感的鎖骨就露了出來,肌膚晶瑩如玉。

  這個時候,冷梅花的香氣越來越濃郁了。

  有些不明白紅裙少女的舉措,容瑾淮抬頭望向了她,眸子裡抬著探究之色。

  「那什麼,我想好了!」卿雲歌忽略了那誘人的男色,她盯著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顧容瑾淮有些莫測的神色,又是一個轉身,來到了門前,然後說道:「走吧,明焰殿主。」

  這幾個舉動一氣呵成,卿雲歌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淡定程度了。

  明明殺個人對她來說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俗話說得好,殺人不眨眼,見血舔一舔。

  怎麼一遇到這種問題,就跟個的情竇初開小姑娘一樣?

  咳咳咳……好吧,她承認這是她的第一次。

  但!

  就算是第一次,她也要弄得不像第一次!

  那個傢伙看起來那麼老手,她可不能輸給他。

  咱就算輸了人也不能輸了氣勢。

  就這樣!

  她做的沒毛病。

  「呃呃呃……哦。」而明焰早就被紅裙少女那一番操作給弄傻了,她呃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我們走。」

  走的時候,明焰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在看到他臉上同樣有些奇異的表情時,心裡這才平衡了一些。

  哼,不管怎麼說,她打斷了他的好事,就很開心。

  想到這裡,明焰哼著小曲,領著自家的小丫頭,前往朱雀殿。

  木門被打開又合上,時光重新變得安寧起來。

  「呵呵呵……」

  靜謐的屋子裡忽然響起了一聲極輕的笑,笑聲仿佛流水緩緩淌過田野,又流向大海。

  宛若冰棱乍裂,玉落珠盤。

  極其的悅耳。

  極其的撩人。

  容瑾淮輕輕地搖了搖頭,緋色的薄唇邊浮起一抹笑意,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還真是個小丫頭。」

  不過……這樣也很好啊。

  至少,她已經對他打開心扉了不是麼?

  也不知道她在那個世界遭遇了什麼,這麼不信任其他人。

  但是沒關係,他在,她便會安好。

  吾愛,吾護。

  至死方休。

  白衣男子撐著肘,也沒有整理衣衫,就那樣坐在那裡,他微微抬著頭,眸光溫柔而繾綣。

  一切顯得靜謐而美好。

  陽光透過半開著的窗戶落在他有些蒼白的臉上,平添一分神聖的光華。

  側顏俊美,風華如月。

  直到這份靜謐被一聲鳥叫打破。

  「主人!主人!」鳥叫聲落之後,緊接著是叫喊聲,有些焦急,「出事了,聖納城出事了!」

  話音一落,窗台之上,便出現了一隻靈雀。

  此刻那隻靈雀很是焦灼地拍了拍翅膀,然後在看到屋子裡的人的時候,一下子住嘴了。

  誰能告訴可愛又帥氣的它,為什麼主人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這裡?

  主人不是很嚴謹的一個人嗎!

  怎麼衣服的扣子掉了都不換的?

  靈雀有些傻眼,它看著看著,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自己的翅膀捂住了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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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真的是太美了,連它這隻鳥都有被誘惑了。

  要是這個樣子的主人出去,恐怕聖納城那群女人,都會撲上來吧。

  想到這裡,靈雀又微微移開了自己的翅膀,然後偷眼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

  「再看,就把你燉了吃。」就在靈雀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屋子裡響起了一道清清淡淡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靈雀嚇得一下子從窗台上跌了下來,連翅膀張開的時間都沒有,就那樣臉朝地,摔了個狗啃泥。

  「哎喲,我的老腰。」靈雀居然還十分人性化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它哼哼兩聲,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很乖巧地閉上了眼睛,說道,「主人,你看我,現在沒有看吧!」

  聞言,容瑾淮瞟了一眼這隻自從他出生就跟在他身旁的小東西,勾了勾唇,一笑:「你想看也看不了了。」

  「啊?為什麼?」靈雀這個時候張開了雙眼,然後茫然地看了自家主人一眼,卻發現先前還有些凌亂的衣裳,此刻已經被整理好了。

  一絲不苟,連痕跡都沒有。

  「說吧。」容瑾淮伸出手來,示意靈雀過來,然後偏頭問道,「聖納城發生了什麼事情?」

  靈雀歡快地叫了一聲,然後張開翅膀,撲騰幾下,就飛到了白衣男子的肩膀上,它很是舒服地站在那裡,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還是這裡舒服啊……

  然而,沒等它享受多久,靈雀忽然感覺自己尾巴上的羽翎被揪掉了一根,頓時痛呼一聲,眼裡含淚,它控訴道:「主人,不帶你這樣欺負我的!」

  主人實在是太壞了!

  話說主母不都回來了麼?

  怎麼主人還這麼蔫壞蔫壞的?

  這不科學啊!

  想到這裡,靈雀才問道:「主母呢?她沒跟主人你在一起嗎?」

  顯然,那一聲「主母」很得容瑾淮的歡心,他微微眯起眼,連帶著先前冰冷的神色都暖了幾分。

  「去修煉了。」他淡淡地說道,「她現在的實力,還是有些弱。」

  如果讓四靈學院的學員們知道,他們一直崇拜的雲歌師姐,被這麼說的話,一定會群起反之。

  他大爺的!

  他們的雲歌師姐明明很強好不好!

  一人撂翻了天地幫所有人呢。

  「主母現在什麼修為了?」靈雀問道。

  「魂階八段。」容瑾淮揚了揚唇,「應該快要突破魂階九段了。」

  「是有些弱了。」聽到這句話,靈雀贊同地點了點頭,「幸虧主母回來之後,出現在人族,若是獸族的話,恐怕根本無法自保。」

  它一直跟在主人身邊,自然也知道昔年的那一場戰役。

  以鳳青璃聖階的修為,到最後都要用以身祭劍的方法,才能保全了其他人和主人。

  魂階的修為,確實有些不夠看啊。

  「她才修煉了四個月不到。」容瑾淮蹙了蹙眉,然後一巴掌把站在他肩頭的靈雀拍了下去,「你覺得她現在就能到聖階?」

  靈雀被這一巴掌拍暈了,它「吧唧」一聲,又是臉朝地,再度摔了一個狗啃泥。

  它真是造什麼孽啊!

  明明知道主人聽不得別人說一句主母不好,它居然還這麼說。

  雖然是認同主人的話,可聽在他耳里,肯定不樂意了。

  「哇四個月都不到誒!」靈雀覺得自己應該換一個說話方式,它由衷地讚嘆道,「主母可真是個天才。」

  「嗯。」聽到這句話,容瑾淮將地上的靈雀撿了起來,然後很滿意,「畢竟是你主母。」

  靈雀:「……」

  它算是明白主人這喜怒無常的性子是怎麼來的了。

  就是被主母慣出來的啊!

  真是要命!

  靈雀耷拉著腦袋,很是喪氣。

  「對了,你方才說,聖納城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容瑾淮才想起靈雀來這裡的目的。

  聖納城一直很平靜,到底是什麼事情,小靈才回來找他?

  眸中的墨色深了幾分,依稀可以看見,瞳底有著淺淺的金光在流轉。

  「哦哦哦對,是發生了事情!」靈雀用翅膀拍了拍腦袋,它也才想起自己還有著重要的事情。

  「主人,你必須得趕緊回聖納城一趟。」靈雀的口吻很是嚴肅,它一字一頓道,「否則,就可能來不及了。」

  聽到這句話,容瑾淮的神色微微一變,但神態依舊閒適自若,聲音淡淡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難道……

  靈雀猶豫了幾秒,在確定這裡不會有什麼隔牆耳朵的時候,它才爬到白衣男子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

  將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它縮了縮脖子,說道:「大概就是這樣了。」

  在聽完靈雀的敘述之後,容瑾淮墨色的眸子,在這一刻倏地變成了金色,金色的光芒濃烈得耀眼,讓人無法直視他這一刻的風華。

  下一秒,一股極為強悍的威壓從他的身上磅礴而出,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他坐在那裡,王者的氣勢渾然天成,不需要有任何的動作,就讓其他人甘願俯首稱臣。

  靈雀的臉色白了幾分,顯然,這個威壓也讓它也感受到了不舒服。

  真的是太可怕了。

  上次主人這麼生氣,還是在很久以前吧?

  「主、主人,你……」靈雀剛說出這麼幾個字,下一秒,令它恐懼的威壓,就全部散去了。

  「呼哧呼哧——」仿佛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撿回了一條性命,靈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兩隻小爪子朝天,露出了小肚皮。

  靜悄悄的屋子裡,有人微微地冷笑了一聲,帶徹骨的寒意,足以冰凍三千之里。

  「看來,我還是太久沒有掌管族事……」容瑾淮平靜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只要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此刻的他處於暴怒的邊緣。

  他抬眸,望了一眼東邊的天空,微微扯唇:「久到他們都忘了,原來我掌管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行事風格了。」

  這一句話說得輕輕柔柔,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但靈雀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讓人膽顫的殺伐之氣。

  主人的行事風格啊……那可真的是當時聖納城的一大噩夢。

  殺伐果斷,雷厲風行。

  當時,諾蘭·格蘭德之名,讓整個聖納城的龍人,聞風喪膽。

  想起當年主人做的那些事情,靈雀不由唏噓一聲。

  當年聖納城就有傳聞說,主人會成為龍族最出色的王。

  只可惜……在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後,主人也漸漸消沉了,否則……

  否則現在的龍族,怎麼可能這麼動盪啊。

  「是該回去了。」容瑾淮緩緩地起身,黃金瞳冷漠無比,但又神聖風華,「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說完之後,白衣男子的雙手抬了起來,然後猛地一拉,就扯出了一道口子。

  待到身影完全沒入那道縫隙之後,口子才緩緩合上。

  重歸於平靜。

  靈雀用翅膀撓了撓頭,嘀咕一聲:「果然主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會暴怒不已。」

  「唉,沒辦法,誰讓他們做的確實太過了呢。」

  嘀咕完之後,靈雀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然後沒飛幾下,就感覺到了不對。

  它的主人喲!

  為什麼破碎虛空的時候,不把它也帶上?

  它只是一隻鳥,又礙不上什麼事情!

  好氣!

  等它回去之後,一定不理這個眼中只有主母的人了。

  然而雖然這樣想著,靈雀也是無可奈何,只好重新張開翅膀,朝著卡撒大陸的方向飛去。

  風雲……要起了啊。

  ……

  這邊,卿雲歌並不知道她離開之後,還發生了那麼大的一件事情。

  她現在心心念的,全都是那部聖品玄訣《朱雀於飛》,因為修煉了《朱雀於飛》,她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方面,自己確實需要更高的修為,來保護卿家,保護爺爺,讓娘親和他們一家人團聚,殺掉那些陷害她父親的人,滅了赫連一族。

  而另一方面……

  卿雲歌抬手撫上了自己的左胸膛,那裡沉睡著她的心臟。

  她能感受到,她的心在跳動。

  只有達到更高的階級,她才能和那個人比肩啊。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麼也就不要扭扭捏捏了。

  當時,她因為的確不明白什麼是喜歡一個人,專門去問了易染染。

  易染染是這麼說的。

  「喜歡一個人,就像時時刻刻地和他待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看不見他的時候,心都會空掉。」

  「喜歡一個人,會因為他哭和笑,他難過的時候,你也會跟著難過,他開心的時候,你也會一起開心。」

  「喜歡一個人,會很自卑,覺得他什麼都好,自己卻什麼都不好。」

  是啊……

  雖然她一直在說再也不要理他,可是,她確實時時刻刻都想看見他,當時的她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他在烈焰山脈消失的時候,她當時只感覺自己的心都空掉了,像是缺少了什麼。

  而他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好端端地在她床上躺著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缺少的是什麼。

  是他。

  她先前不確定,是因為不知道喜歡是什麼。

  但知道之後,她就確定了。

  原來,這是喜歡。

  她很喜歡他。

  昔日與容瑾淮相處的點點滴滴,此刻很清楚地浮現在腦海里,如同電影一般,重新播放了一變。

  卿雲歌忽然發現,他的眉眼,他的氣息,他的話語,此刻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是,她知道,她記性是很不好的。

  能將一個人記得這麼深,應該是喜歡了。

  但也是因為喜歡,她覺得,現在的她,是弱了。

  卿雲歌雖然不清楚容瑾淮的修為究竟是多少,但心裡也有一個模糊的預感,他的修為,絕對很高很高,也許……很有可能,跟四靈學院的院長,都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這樣的他,實在是太過耀眼了。

  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顆明星,星光將整個世界都照亮了。

  雖然不想承認,卿雲歌卻知道,現在的她,是配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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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沒關係啊,她的路還很長,他可以等,她也可以慢慢地成長。

  總有那麼一天,她會趕上他的。

  即使那一天離著現在很遙遠,她也願意為了那一天而努力。

  忽然,在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後,卿雲歌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兩個白色的身影。

  他們並肩而立,目視前方。

  她甚至聽見,那兩個人在輕聲細語的交談,她還將那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沒有錯過。

  先是清清淡淡的男聲,後是輕靈空幻的女聲,兩個聲音都帶著笑意。

  「等到事情完了之後,我們就去雲遊四海吧?你想去哪兒?」

  「天涯海角,跟我走嗎?」

  思緒再度一晃,那些畫面又如泡沫一般,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

  她的腦海里,怎麼老有不屬於她的記憶?

  卿雲歌蹙了蹙眉,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想要將那種眩暈的感覺從腦子裡排出去。

  難道,有人對她用了精神系玄訣?

  類似當時在幽冥森林裡,紫冥對她用的夢魘咒?

  倒是有這個可能。

  卿雲歌警覺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看來是因為自己最近太過疲憊了,才會產生那樣的幻覺。

  都怪那個腹黑的世子!

  讓她這幾天的心都亂了不少。

  雖然最後終於確定了下來,但是也是費了不少神。

  不過……卿雲歌哼哼兩聲,即便她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也不會讓那個腹黑的傢伙那麼容易就追到自己。

  先前那樣調戲她,她都沒有計較,以後可不會那麼容易了。

  卿雲歌瞅了一眼身旁的明焰,然後忽然想起明焰當時給她說,容瑾淮早就有夫人了。

  這就說明,她不是第一個?

  想到這裡,卿雲歌的眼皮跳了跳,心情極其的不爽。

  先前聽他左一個夫人,右一個夫人,喚得那麼親切,居然還敢有別人?

  靠!

  這個不行,等她學完《朱雀於飛》,一定要好好地回去逼問他。

  要是真的在她之前還有別的人,別說機會了,雞腿都不給。

  想追本姑娘?

  下輩子吧。

  幾番的思緒鬥爭之後,卿雲歌已經跟著明焰來到了朱雀殿。

  穿過學員們日常修習的殿堂之後,她們來到了朱雀殿後的一座空落落的庭院。

  「小丫頭,我就不進去了。」明焰忽然停下來腳步,她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聽阿影說你得了朱雀大人的傳承,那麼想必《朱雀於飛》你也學得了。」

  頓了頓,聲音很是沉重:「自從我掌管朱雀殿這幾百年來,就沒有人能將《朱雀於飛》成功地修煉出來,所以小丫頭,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先是沉默了一下,旋即淺淺地笑了笑:「放心吧,明焰殿主,雲歌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知道明焰在擔心著什麼,無非是一個月後的四殿大比。

  朱雀殿式微已久,一直被其他三殿壓著,就是因為沒有人能修煉得了《朱雀於飛》。

  聖品玄訣就算是十大玄法世家之中都不一定能有,在拍賣會上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可想而知其珍惜程度了。

  不是沒有人想嘗試修煉《朱雀於飛》,可惜的是,他們都無法修煉罷了。

  「快到四殿大比了。」明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向紅裙少女的目光有些欣慰,「我也不求你能奪得什麼好名次,只希望你能在四殿大比之上,保全性命便好。」

  明焰十分了解元雷的性子,她知道,這個小丫頭將那位白虎殿殿主得罪的極深,以元雷的性子,必然不會放過小丫頭,說不定就會暗使白虎殿的學員,在四殿大比上下殺手。

  她是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絕不。

  聞言,卿雲歌的身子震了震,這才望向了那個紅髮女人,她看到女人的臉上只有擔憂,沒有其他神色,心中不由地暖了幾分。

  「我不會死的,殿主大人。」她用一種很認真的口吻說道,「不僅如此,我還會讓朱雀殿拿到第一的名次。」

  因為那次在南淮城與凰溟的那一戰,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即將突破魂階八段,而且只要再進入玄靈塔第八層一次,她便可以突破冥階的大關。

  可是她沒有這麼做。

  因為四殿大比乃是殿與殿之間混戰的模式,魂階的人一個戰場,冥階的人一個戰場,各不干擾。

  朱雀殿的頂尖實力太過薄弱,冥階也只有易染染一人罷了,而魂階……

  魂階的學員們雖然很多,但是都是魂階初期,甚至,還有幻階九段的人。

  若是卿雲歌突破到了冥階,確實會讓易染染輕鬆不少,但是魂階的比試,便會徹底輸掉。

  所以,在這個時候,卿雲歌沒有選擇突破,而是準備等到參加完魂階的比試,再進行突破。

  但是,玄力到了一個充盈度,便會自己突破,所以不管卿雲歌再怎麼壓制,也無法壓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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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焰因為紅裙少女的那句話而有些怔愣,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半晌,她才笑了起來,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道:「有你這句話,我就很開心了。」

  說完之後,明焰忽然促狹地眨了眨眼,她撞了撞紅裙少女的胳膊,八卦道:「話說,我敲門之前,你和容瑾淮在做什麼呢?怎麼我覺得他心情不是很好啊?」

  雖然她已經猜到了幾分,但還是想確定一下。

  聞言,卿雲歌的身子一僵,白皙的面龐上浮起了淡淡的緋色。

  「咳咳,什麼事都沒有。」她乾咳了幾聲,解釋道,「我們就是在聊天,在聊天。」

  「嗯,我懂。」明焰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她呲著牙笑了起來,「蓋著棉被純聊天嘛,我都懂。」

  卿雲歌:「……」

  真的是造孽!

  這位朱雀殿殿主也實在是太八卦了吧了!

  難怪染染姐會是那樣的性子。

  「明焰殿主,你想多了。」卿雲歌扶了扶額,有些無語,她又重複了一遍,「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小丫頭,你這麼嫩的道行,就別再我眼前瞎晃悠了。」明焰擺了擺手,她一臉曖昧,「肯定是你們倆準備進行房事的時候,被我給打斷了吧?」

  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當時容瑾淮什麼表情?給我形容形容?是不是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卿雲歌:「……!」

  靠!

  這種話也能這麼明目張胆地說出來?

  殿主您好歹也是個活了幾百歲的人了吧?

  怎麼跟個年輕人一樣,這麼有活力?

  不過……容瑾淮當時是什麼表情,她還真的沒注意。

  但從他後來的反應來看,貌似……真的可能是吃了蒼蠅那種感覺。

  噗!

  想到這裡,卿雲歌忍不住笑出了聲。

  如果換成她是容瑾淮的話,估計恨不得把明焰扒皮抽筋。

  還真是遺憾,為什麼她當時沒有注意一下他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

  「小丫頭你那一臉蕩漾的笑是怎麼回事?」明焰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什麼先前還一臉嚴肅的紅裙少女忽然笑了起來。

  「咳咳咳!」聽到這句話,卿雲歌立馬斂了笑意,然後咳嗽了幾聲,頗為無奈,「您用蕩漾這個詞是不是有些不好?」

  「沒什麼不好啊。」明焰毫不在乎,「小丫頭你是沒有照鏡子,所以你不知道,你剛才的表情,像是把一個人扒光了在看。」

  卿雲歌:「……」

  還有這種形容?

  從笑里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想法?

  可是她真的冤枉了有沒有,她只是覺得很好玩啊,她什麼時候想把容瑾淮扒光了?

  她才不是為色所迷的人!

  「行了行了,小丫頭,我不打趣你了。」明焰也覺得自己的玩笑開的有些過了,她立馬轉移話題,「你趕快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麻煩明焰殿主了。」卿雲歌也不想再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於是點了點頭,就朝著石碑林裡面走去。

  鬼知道若是再進行下去,這位朱雀殿的殿主,又會說出什麼話來。

  石碑林里靜悄悄一片,樹林陰翳,只有紅裙少女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她很有目的性,朝著深處走去,直到來到了那塊最大的石碑之前,才停住了腳步。

  望著那塊空無一字的石碑,卿雲歌蹙了蹙眉。

  由於這一屆進入朱雀殿的學員極其的少,又只有卿雲歌一個人是火系玄力,所以這一次學習《朱雀於飛》,也只有她一個人。

  而按照明焰殿主所說,這塊石碑就是刻有《朱雀於飛》的地方。

  如果想成功地修煉《朱雀於飛》,必須先把這塊石碑喚醒才可以。

  但是,怎麼喚醒呢?

  卿雲歌略略思索片刻,然後將自己的右手貼了上去。

  貼上去的瞬間,耀眼的紅光,沖天而發,直入雲霄之中,染紅了大半邊的天。

  與此同時,石碑林外。

  「哎,真是讓人操心。」見到紅裙少女已經進去了,明焰索性一盤腿,在石碑林外坐了下來,然後掏出一把瓜子嗑著,一臉憂心忡忡,「小丫頭就這麼被那個腹黑的傢伙騙走了,萬一以後被吃抹乾淨可怎麼辦?」

  一邊想著,一邊嗑瓜子,思索著如何讓小丫頭甩了那個腹黑的傢伙的方法。

  而孰不知,這一刻,有一雙眼睛,也在注意著朱雀殿石碑林的動靜。

  目標,正是進入到石碑林中的紅裙少女。

  只不過,明焰和卿雲歌,都不知道罷了。

  ------題外話------

  親不著,就是親不著!哼哼!

  追妻之路還是漫漫!

  雲哥是不是反差萌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章節名每次都要想好久。

  最近考試能把人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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