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卿雲歌還想著,等某世子回來,她請他吃頓飯,以表謝意,再關心幾句,但是現在,她只想讓容瑾淮趕緊從她的床上下來。
一回來就爬床這種操作,簡直無恥!
這幸好是她,要是換成了其他姑娘,冷不丁地看到自己的床上多出來一個男人,估計就直接尖叫著跑出去了。
「趕緊從我的床上下來!」卿雲歌黑著臉,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床邊,伸出手就開始拽某位躺在她床上的腹黑世子,邊拽邊怒道,「這可是我的房間,你一聲不吭地就進來,還上我的床,實在是太過分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死命地想將容瑾淮從她的床上拽下來,甚至都動用了玄力,居然還是沒有拽動。
卿雲歌不死心,然後再次猛地一拽,結果這下子,人依舊沒有拽動,倒是把人的衣服給拽開了。
「卿卿嘴上說讓我從床上下來,可是身體似乎很想讓我在床上留著。」白衣男子斜靠在床榻上,一隻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激動地連我的衣服都扯開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狹長的鳳眼微微挑起,眼眸如夜深沉,墨色瀰漫開來,眸光溫柔而繾綣,仿佛有些萬千星辰從天滑落,全部都落入了他的眸子裡,映出了一片璀璨。
白色的衣衫因為方才的過度扯拉而半敞開來,不經意間露出了性感的胸膛,幾縷未挽起的墨發垂在了鎖骨處,平添一分風情,撩人至深。
妖孽橫生啊!
「你閉嘴!」一聽到這話,本來還因為把別人衣服扯開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卿雲歌更來氣了,她咬牙切齒,「說,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我怎麼拉你拉不動。」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害怕某世子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又立馬把他的衣服給拉了回去,將誘人的男色完全遮住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敢保證,要是這樣的容瑾淮出去逛一圈,絕對有一群少女撲上來,然後把他吃抹乾淨。
什麼叫美色,這就叫美色,美色誤人,她差點都有些把持不住。
內心不禁掩面,這叫什麼事兒啊。
「卿卿難道不應該說,扯了你的衣服不好意思麼?」容瑾淮任由那雙素手在他身上扯來扯去,然後若有所思地望著面前離他不過幾寸的紅裙少女,眉眼間的笑意更深。
聞言,卿雲歌的動作一頓,半晌,她才幹巴巴地說了一句:「扯了你的衣服真不好意思。」
她又不是真的想扯!
明明只是想把他從床上弄下來好麼!
鬼知道扯人扯不動,扯衣服一扯就開,扯開後,還順便瞟了一眼某人的好身材,這麼一算倒也不虧。
「怎麼個不好意思?」容瑾淮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接著問道。
「你想讓我怎麼不好意思!」卿雲歌這下子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腹黑世子又在戲耍她,頓時感覺一陣憋氣,然後冷哼一聲,「我就扯怎麼著了,我很好意思,好意思地不得了。」
說著,為了表達自己很好意思,本來收回去的手又抬了起來,猛地將有些凌亂的白衣再次扯了開來,而這一次扯的幅度有些大,直接將衣服給扯壞了。
卿雲歌沉默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衣服碎片,鐵青著臉:「那個,我不是……」
完了,她怎麼把人家衣服給直接扯壞了,這下子不會被當成不軌之徒吧。
她剛想解釋她不是故意的,就聽見耳畔邊傳來一陣低笑,仿佛蝴蝶的薄翼輕輕拍打過人的耳膜,只是一聽,就忍不住沉淪在其中。
「嗯,卿卿一定是很久未見我,太過想念罷了。」容瑾淮笑完之後,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的上身都已經暴露在空氣中,他的聲音微微低沉,「想念到連我的衣服都不放過。」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不管說什麼,吃虧的都是她,所以思來想去,索性直接閉了嘴。
但是把容瑾淮的衣服扯爛了又是個事實,她盯著手中的碎衣服片半晌,然後偏開頭,不去看那副裸露在空氣中性感的身材,聲音不自然道:「要是你沒爬我的床,我也不會扯你的衣服。」
頓了頓,補充道:「所以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哦?」聞言,容瑾淮挑了挑眉,「卿卿的意思是我不應該爬你的床?」
「廢話!」卿雲歌抬起頭來,瞪著他,「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爬我個黃花閨女的床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忽然,面前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緩緩地逼近了,緋色的薄唇輕輕地吐出了一句話,「爬完床才好爬你。」
卿雲歌看著距離她不到一寸的俊美容顏,在一片冷梅香中,微微有些晃神,然而這只是一瞬間,她很快就回過神來,迅速地後退幾步,和眼前的人拉開了距離。
「你……簡直無恥!」她呼吸有些急促,氣得想一拳揮到這張無數女子趨之若鶩的臉上,但還是忍了下來,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那你還是爬床吧!」
為了防止她真的被爬,一張床算得了什麼,這間屋子她都可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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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聞言,容瑾淮又是一陣低笑,他慢條斯理地起身,然後動作優雅地將衣衫整理好後,才從床上走了下來,朝著紅裙少女一步一步走去。
「你……」卿雲歌警惕地看著白衣男子,心中忽然有了不好地預感,「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打你!」
完了,他不會是因為她把他的衣服扯爛了,上身看光了,然後想殺人滅口吧!
不行,她得趕緊跑!
然而她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人逼到了牆角,灼熱的氣息拂面而過,在白皙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幽幽的冷梅香氣在空中瀰漫開來,縈繞在鼻翼間,仿佛清酒一般,醇厚醉人。
「沒什麼。」就在卿雲歌真的要忍不住體內噴薄而出的玄力的時候,面前的人忽然開口了,他輕笑一聲,然後抬手撫上了她的發梢,聲音淡淡道,「卿卿你的髮簪歪了。」
卿雲歌:「……」
髮簪歪了你說不就行了,搞得這個樣子她以為要幹上一架。
果然,容瑾淮替她重新戴好髮簪之後,就後退了幾步,眯起雙眸欣賞了一會兒,道:「這樣看起來就好多了。」
卿雲歌:「……」
敢情這個世子還有強迫症?
「說吧,你來我這裡什麼事兒。」卿雲歌沒好氣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別告訴我只是為了爬我的床。」
「嗯?我不是說了是為了爬你麼?」聞言,容瑾淮笑吟吟道,在見到紅裙少女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的時候,才見好就收,轉了話鋒,「我是來向你道歉來的。」
「道歉?」原本臉色很黑的卿雲歌聽到這話,不由地有些詫異,「為什麼來向我道歉?」
難不成……容瑾淮背著她做了什麼壞事,然後這事兒給走漏了,怕她生氣,才給她道歉?
「抱歉,因為我……」容瑾淮看了她一眼,然後道,「我說帶你去烈焰山脈提升實力,結果卻不告而別,我失言了。」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卿雲歌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呢,「你也說了是誤入了獨立空間,我應該向你道歉才對,明明是你帶我出去,我就沒把你帶回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上上下下地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眨了眨眼睛,道:「幸好容世子你完好無損,否則我可就成為人族的罪人了。」
看樣子他似乎真的沒受什麼傷,是她多想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沒真正看到容瑾淮之前,她心裡總是不安寧,甚至有一次做夢還夢見了他受了重傷,然後她那一晚就沒睡著覺。
現在看來,真的是杞人憂天,人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別說受傷了,就連頭髮絲兒都沒少一根。
「我可捨不得讓卿卿獨守空房。」聽到這句話,容瑾淮狹長的眸中快速地閃過了一絲什麼,然後他慢悠悠地開口,「畢竟,這張床睡一個人,有些空了。」
「放屁,明明還不夠我一個人睡!」看了一眼並不大的床榻,卿雲歌果斷反駁,然後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你不會還想著……和我同床共枕吧?」
「卿爺爺都將你許配給我了。」容瑾淮的聲音慵懶,帶著一絲笑意,「同床共枕,是遲早的事。」
聞言,卿雲歌黑了臉,她爺爺還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拐,趁她一個不注意,就把她給賣了。
她是聽說過這件事情,還是雲叔不小心說漏了嘴才讓她知道的,等她想去找她爺爺的時候,卻被卿老爺子告知,連聘禮和嫁妝都已經訂好了,也就是說,這樁婚事,是鐵定的了。
鐵定個屁啊,她不同意!
這個世界的人壽命普遍都偏長,而且修為越高,活得也越久,她才不想嫁人,她要去闖蕩九族。
「那你可得再等十年。」卿雲歌哼了一聲,「爺爺是說了將我許配給你,可是也說了要等我從四靈學院畢業才行。」
四靈學院畢業一共有兩種途徑,第一就是到二十五歲自動畢業,第二就是修為達到靈階提前畢業。
她有著鳳璃劍可以掩飾修為,完全可以磨到二十五歲再畢業,那個時候,以容瑾淮的身份和地位,估計早就被青龍皇帝逼著娶妻生子了,哪裡還會記著她。
嗯,就這麼做!
「十年而已。」這句話不知道是觸動了什麼,白衣男子的眸色驟然深幽,仿若望不見彼岸的大海,海上波瀾泛濫,漣漪片片,他低聲喃喃,「千年我都等得起,十年又何妨呢。」
這一句話說得很輕,也很模糊,所以卿雲歌並沒有聽清,只是注意到了前面四個字。
什麼叫十年而已?十年不娶妻不生子?你以為你是守夜人啊!
卿雲歌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掏了掏耳朵,狐疑地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聲音有些糾結,然後神色也一下子詭異起來:「容世子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原因能讓他說出這番話來?
唔,難怪傳言說第一世子不近女色,原來是因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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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就算是容瑾淮也愣了一下,半晌,他才知道這個丫頭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倏爾輕笑一聲:「我行不行,卿卿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麼?」
說著,作勢就要上前將她扛起,然後撂到床上去。
「停停停!」看到這一幕,卿雲歌立馬喊停,她咬牙切齒,「你行,你很行!」
「嗯?」容瑾淮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不緊不慢道,「可是你剛才還說我不行。」
「你聽錯了!」聞言,卿雲歌一陣憋氣,為了不讓某腹黑世子真的過來,她只好昧著良心讚賞道,「你哪裡不行,你是那種一夜七次的人,行的不能再行了。」
明明是他自己說的話讓人誤會,怪她咯。
倒也是,這種對一個男人能力置疑的話,也難怪讓他不舒服。
「一夜七次?」聽到這四個字,容瑾淮停下了腳步,然後深深地看了紅裙少女一眼,旋即淺淺一笑,「看來卿卿喜歡這樣?」
「嗯?哪樣?」卿雲歌正想著這下容瑾淮應該舒心了,結果冷不丁地聽到這一句話,不由地有些茫然,她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話,頓時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以前在暗月聯盟的時候,開葷段子玩笑開習慣了,結果把這個習慣帶到了這一世,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了口,真是造孽!
「我什麼都不喜歡。」卿雲歌瞪了他一眼,「你,出去,我要修煉了!」
還是把這個喜歡調戲她的人趕走,她才能安安心心地修煉,然後等自己實力超過這個腹黑的第一世子,先打一頓,再藥暈了賣給獸人!
「對了卿卿。」容瑾淮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再被人往外趕,而是握著手上的扇子,忽然問道,「見到紅蓮業火花了麼?」
「不僅見到了,我還吃了。」說到紅蓮業火花,卿雲歌就有些無語,她還真沒想到,赤色劍魂的伴生物就是紅蓮業火花,就算她不去摘,紅蓮業火花也會到她手上來,璇姝和凰焱二人再怎麼爭,也不會得到。
「恭喜卿卿了。」聽到這句話,容瑾淮輕笑,「卿卿的修為也應該有了很大的提升了吧?」
提升的越高,到日後,在面對那些人的時候,才有能力保護自己啊。
「魂階六段。」卿雲歌瞟了他一眼,「比起容世子你,還是差遠了。」
她雖然現在還是不清楚容瑾淮的修為,但肯定要比她高了很多,而且既然他沒有告訴她他的修為是多少,想來應該是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她也懶得多問。
「魂階六段……」聞言,容瑾淮的雙眸微微沉了沉,他略略思索片刻,道,「應該已經能夠登上玄靈榜了吧?」
「大概。」卿雲歌這才想起來她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就是衝擊玄靈榜,結果為了九界的事情,給忙忘了。
琴蕊以魂階四段的實力都可以登上玄靈榜第九十二,那麼以她現在的實力,肯定也能登上,只不過名次比較靠後罷了。
「既然沒事,不如現在就去玄靈榜那裡,看看卿卿你究竟能達到哪一步。」容瑾淮偏過頭來,朝她笑道,「玄靈榜上的人,每天都可以得到玄靈點,名次越高,獎勵的玄靈點也就越多。」
「這個我知道。」卿雲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我現在最缺的就是玄靈點,那就現在去玄靈榜一趟吧。」
接了幾次任務天級任務後,她才不過攢了二十萬玄靈點,然而加上九界的建設和一些對九界有貢獻的學員的獎勵,雜七雜八的下來,她現在只剩下了五萬玄靈點,真的是……窮光蛋一個啊!
她還想著趕緊攢齊五十萬玄靈點,然後把玄靈閣里她發現的那塊刻錄著《夜神的黃昏》第二部的玉簡買下來,省的夜長夢多。
前一陣和易染染聊天的時候,她說,她每天都可以從玄靈榜上得到三萬玄靈點,那麼一個月就是九十萬玄靈點,這對卿雲歌來說,委實是一筆巨款。
雖然以她現在的實力,還到不了易染染的高度,但是一天拿到幾千玄靈點,應該還是可以的,這樣算算,一個月也能有十幾萬。
想到這裡,卿雲歌的雙眼一亮,然後立馬道:「我現在就去玄靈榜那裡。」
說完之後,她就迅速地離開了屋子,把屋子裡的人給忘得一乾二淨。
容瑾淮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貌似在卿卿眼裡,他還沒有玄靈點重要。
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之後,白衣男子也邁開步子,出了房間,朝著玄靈榜的所在地走去。
……
玄靈榜位於四靈學院正中央的大廣場處,四面分別是青龍殿、白虎殿、朱雀殿和玄武殿,所以這也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卿雲歌來到玄靈榜的時候,前面已經排了幾個人,看樣子也是準備衝擊玄靈榜,但是等到他們把玄力注入到玄靈榜前的那塊玉牌上時,都不由地失望起來。
「唉,我明明已經提升了很多了,怎麼還是連玄靈榜的尾巴都擠不上去。」一個學員垂頭喪氣道,「不知道猴年馬月,我才能讓我的名字也刻在這塊石碑上。」
「你提升的時候,人家也在提升,更不用說,玄靈榜上的這些人天賦還比我們好。」他身旁的人安慰道,「上不了玄靈榜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只要我們畢業了,在十大玄法世家之中謀個一職半位,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這幾人的對話落入了旁邊一個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的人的耳朵里,那個人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冷嘲熱諷:「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也想登上玄靈榜?再修煉百八十年吧!」
「你……」聽到這話,那個學員頓時氣得臉都紅了,他想出言反駁,卻被拉住了,身旁的人低聲道,「不要命了你,這個人可是在玄靈榜排行七十二的林旭,咱們連玄靈榜都登不上。」
知道方才嘲諷他的人竟然在玄靈榜上有著排名,這個學員立馬就慫了,他只是憤恨地看了一眼那人,然後就和同伴走了。
「嘁,廢物就是廢物。」年輕的男子冷嗤一聲,「這輩子都登不上玄靈榜。」
林旭本來是想看看自己這一次是不是能再前進幾名,結果就撞上了幾個連玄靈榜都登不上的人,以為這一次能找點樂趣來玩,結果他只是言語上激了幾句,這幾個人就走了,不要說和他動手了,連出言反駁都不敢,真是廢物。
想到這裡,林旭不禁有些得意洋洋,雖然他的修為在那群老生之中不算最高的,可是他卻是一名天品煉藥師,所以就算是修為比他高的人,見到他也要禮讓三分,這可讓他樂了好久。
看來成為煉藥師是對的,沒有人敢得罪一名煉藥師,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著丹醫閣,就更沒有人敢和他較量了。
所以,即便以他的修為是不能待在七十二這個名次的,他的位置,也沒人敢動。
然而,就在林旭準備再衝擊一下玄靈榜的時候,卻發現,有一道紅色的身影搶在了他的面前,已經率先一步,將玄力注入到了石碑前的玉牌上。
看到這一幕,林旭冷哼了一聲,被他人搶先讓他感覺被落了面子,這種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但他也沒辦法做些什麼,於是再度嘲諷道:「喲,又來了一個不知好歹的新生想要衝擊玄靈榜?師兄我勸你一句,還是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熟料,這一句話剛剛落地,便見一道耀眼的白光沖天而起,然後緊接著,一個新的名字就出現在了石碑上。
下一秒,那個名字以十分快的速度移動著,白光灼目,吸引了玄靈榜周圍所有人的目光,眾位學員都不由地停下了腳步,然後屏住呼吸,望向了那個出現在石碑上的新名字,看著這個名字,一步一步地向上爬著。
「這少女是誰?」人群中,有人驚嘆出聲,「看她的裝束只是新生吧,竟然已經能登上玄靈榜了?」
「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不會連卿雲歌這個名字都沒有聽過吧?」另一人搖了搖頭,臉上卻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連元雷殿主都在這個卿雲歌的身上吃了一虧呢,你說她有沒有本事衝擊玄靈榜?」
即便卿雲歌這個名字已經聞名了整個四靈學院,可畢竟還有很多人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更何況,還有很多老生對此表示不屑,在他們看來,這個新生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讓元雷殿主都吃了大虧。
「快看,快看!」這時,忽然有人驚呼,「已經進入前八十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泛著白光的名字,正在迅速攀升著,就在眾人心中不禁猜想,這個名字最終會停留在哪一個地方的時候,白色的光芒也淡了下來,名字攀升的速度也在緩緩減慢,然後在一個位置,停了下來。
「嘶——」在看到名字所在的位置的時候,學員們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頓時,廣場上嘈雜聲一片。
「老天爺,一個新生就到了七十二名?要是再在學院裡修煉幾年,第一的位置也能到手吧!」
「第一?第一哪裡能那麼好得到?不過前三,還是可以的。」
「不過,我怎麼記得,原來的七十二名好像是……」
這一句話出來的時候,眾人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然後想起,原先的玄靈榜第七十二名,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只因為那個人的身份,是煉藥師。
而他們也不知道,原先的七十二名此刻正站在石碑前,目光陰冷地看著紅裙少女。
林旭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他本來還想著自己這一次能在前進幾名,結果,別說前進了,自己先前的名次也直接被占了,而且占掉他名次的人,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新生!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他的東西,絕對不能被別人搶走。
想到這裡,林旭朝著紅裙少女走去,卻沒等他走過去,少女已經起身,然後走到另一個人的身旁,對著那人笑眯眯地說道:「七十二名,一天我能得到四千玄靈點,雖然感覺還是有些少了。」
聽到這句話,林旭更是怒不可遏,那每天四千的玄靈點可是他的東西啊,現在他被擠下去,他就沒有這部分的收入來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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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小小的新生竟然還覺得一天四千玄靈點少?不知好歹!
而這邊,正和容瑾淮說話的卿雲歌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而且目光很是不善,她微微偏頭,發現在她的右後方,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正一臉陰沉地看著她,眼睛裡的怨毒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
看到這一幕,卿雲歌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子會這樣看著她,好像她和他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容瑾淮顯然也注意到紅裙少女望著的方向,他也看到了那個年輕的男子,眸光微微頓了頓,然後低聲道:「那是玄靈榜上原來的七十二名,林旭。」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這才有些了悟,怪不得這樣看著她,原來是因為她占了他的位子啊,難怪了,換做她,她心情也會不爽。
「喂,容世子,你怎麼知道他是誰?」她狐疑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你不是說你並非四靈學院裡的學員麼,怎麼對玄靈榜上的人都一清二楚。」
聞言,容瑾淮頓了一下,然後道:「猜得。」
卿雲歌:「……你贏了。」
這也能猜到,她真的佩服。
不過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林旭,也與她無關,除非他想要把玄靈榜第七十二的位置奪回來,然後向她發出挑戰,但願這個林旭最好不要這麼做,她真的是懶得再跟別人打架了。
然而,事情的發展永遠和美好的想法背道而馳。
因為就在卿雲歌準備走的時候,一個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她抬頭望去,發現正是先前一直盯著她看的林旭。
「有事?」她客氣地問了一句,很耐心地等待著林旭的回答。
林旭神色陰冷,就在卿雲歌的耐心都要被耗盡的時候,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我要和你比試!」
卿雲歌:「……」
真的是煩什麼來什麼,怎麼她就這麼不走運,衝擊一下玄靈榜也能碰見原主。
由於先前的震動太過劇烈,學員們還沒有散去,而此時看到林旭居然也出現了,頓時又把目光集中了過來,然後等著看好戲。
「要我說,這個卿雲歌厲害是厲害,可是真的沒把林旭師兄放在眼裡。」一人幸災樂禍道,「這不,找上門來了。」
「人家沒把林旭放在眼裡很奇怪嗎?」又一人冷嗤道,「人家可是九界的界主。」
「九界?哦,你們說那個新建立的實力啊。」有人插話道,「我可聽說,九界和天地幫很不對付呢,被四大勢力之一盯上,這個九界,遲早玩完。」
那邊嘈雜聲不斷,這邊林旭和卿雲歌對峙著。
「那麼林旭師兄想要如何比試呢?」卿雲歌彎了彎唇,輕笑出聲。
按照玄靈榜的規矩,若是進行比試,這個比試內容是由原先占據這個名次的人定的,這也是為了更好地來鍛鍊學員的能力。
聽到這句話,林旭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紅裙少女,原本他以為她知道他的身份後,一定會直接將名次讓出來,沒想到居然還問他要比試什麼,那麼就休怪他無情了。
「好膽量。」林旭冷哼一聲,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和你比煉丹。」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要和我比什麼?」
比煉丹?這真的不是為她著想的比試嗎?
然而這句話讓林旭聽來,卻是眼前的紅裙少女害怕了,他不由地得意地哼道:「如果你怕了,就直接認輸好了。」
他可是天品煉藥師,他不信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女,能在煉丹上還超過他。
「好,我們就比煉丹。」卿雲歌這下子確定林旭是真的想和她比煉丹,於是果斷道,「現在就比?」
煉丹只是消耗精神力,不像打鬥,玄力和精神力都要消耗,所以對於這個比試內容,她還是樂於接受的。
更何況,煉丹不就是她最擅長的副業麼?
不比白不比。
這下子林旭更加吃驚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少女不僅不懼怕和他比煉丹,而且看樣子還很迫不及待來送死,那麼看在她如此知趣的份上,就多讓她在玄靈榜上帶幾天,體驗一下站在高處的滋味,再摔下來的時候,想必更加痛苦。
「不急。」想到這裡,林旭憐憫地看了卿雲歌一眼,「三日後,我們再比。」
「隨你便。」卿雲歌聳了聳肩,算是答應了。
她本想著速戰速決,日後也好省事兒,不過既然林旭要三日後再比,那她也就奉陪到底。
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在場的學員們修為也不低,於是將這番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都驚呆了。
「我沒聽錯吧,卿雲歌居然要和林旭師兄比煉丹?林旭師兄可是天品煉藥師啊!」
「聽說這個卿雲歌的玄力屬性也是火,想必也對丹藥一途有所研究?」
「再深的研究能比得過林旭師兄嗎?就連導師們也常邀請林旭師兄去給他們煉丹呢。」
「唉,卿雲歌還真慘,好不容易衝到了玄靈榜上,沒過幾天,又得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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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嘆息,有人嘲諷,有人扼腕。
就在所有人看戲的時候,忽然,廣場上響起了一個中氣十足的渾厚聲音,那聲音道:「本座也好久沒見過林旭煉丹了,不如這一次比試,就有本座來當評委吧。」
下一秒,石碑前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個白衣的年輕人。
在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有人驚呼出聲。
「元雷殿主!」
「陌塵師兄!」
來人正是元雷和白陌塵。
卿雲歌挑了挑眉,她雖然有些意外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也懶得多說什麼,於是輕描淡寫道:「有元雷殿主來當評委,我想,這次比試,一定會很公平。」
公平那兩個字說得很重,就像是在提醒著什麼一樣。
聞言,元雷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他冷冷道:「那是自然。」
頓了頓,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衣年輕人,目光柔和下來:「陌塵,這件事你負責去辦,把學院內負責教學煉藥的導師也都叫來吧,一起來評判。」
「陌塵遵命。」白陌塵恭敬地說道,他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紅裙少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旭卻是受寵若驚,他沒想到自己的比試居然驚動了一殿之主和他很崇拜的陌塵師兄,頓時高興起來:「謝謝殿主,謝謝陌塵師兄。」
道謝完畢之後,他這才望向卿雲歌,挑釁道:「三天之後,我們這裡見。」
三天之後,就是你身敗之時!
面對這句極具挑釁的話語,卿雲歌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然後道:「我等著林旭師兄。」
……
於是,在有心人的宣傳下,這一次玄靈榜之爭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靈學院,很多人都已經做好了三日後去觀看的比賽。
畢竟,這還是頭一次有著殿主和導師來評判,可遇而不可得。
……
白虎殿。
「師傅。」白陌塵欲言又止地看著元雷,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陌塵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元雷卻是很清楚自家弟子的心思,他淡淡解釋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那個女娃子的機會,林旭剛好送了枕頭,我又豈能不接?」
「師傅,其實您大可不必這般同一個小丫頭計較。」白陌塵微微搖頭,「以您的地位,她再怎麼厲害,也撼動不了。」
「陌塵,以前我做什麼決定,你可是不會反駁半句的。」聽到這話,元雷多看了一眼白陌塵,「怎麼這一次,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勸導?」
白陌塵微微怔了一下,墨眸中很好地掩飾了情緒,他和煦地微笑:「陌塵只是不希望師傅為一個新生而大動干戈罷了。」
聞言,元雷擺擺手,正想說什麼,忽然,他的耳朵動了動,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動作一頓,淡淡道:「陌塵,你先下去,為師有要事要辦。」
白陌塵知道自家師傅十分頑固,這句話也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再去勸,於是只能恭敬道:「陌塵告退。」
元雷微微眯起眼,等到白衣年輕人的身影完全不見了之後,才冷冷地開口:「出來吧,這裡已經沒人了,有事就快說。」
------題外話------
唔,來猜猜這個來找元雷的人是誰~
扯衣服那個梗2333寫出來的時候感覺好好玩,我都腦補出來是什麼樣的場景了。
ps:守夜人是冰與火之歌裡面一個組織~
裡面有一句話是這樣: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
用在這裡是雲歌內心吐槽柿子的喵哈哈哈。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