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歌恢復了心情,感覺剛才還漲痛的頭現在都好了些。
她開始吃早餐,她速度得快點,不然等會去公司遲到了,不知道那男人會不會給她臉色。
葉如歌喝了口牛奶,隨手拿起桌子旁的今日早報。
她本想隨便看看,才翻開就被一則娛樂報導吸引了目光。
那報導的標題很大:第一豪門霍少陪舊情人醫院產檢!
報導里放出了好幾張狗仔偷拍到的相片,相片裡的人正是霍彥西,以及……姚蔓。
報導里稱,霍彥西昨天下午陪姚蔓到醫院婦產科做產檢,姚蔓疑似懷上他的孩子。
看到那些相片和文字,葉如歌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捏著報紙的手都在發抖。
剛才的好心情煙消雲散,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相片,心被狠狠割裂了那般劇痛無比。
姚蔓懷孕了?
是霍彥西的孩子?!
她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眼眶無比酸澀,眼裡有了淚光,還有慍怒。
她忍著不想讓淚落下來,可是那些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滑下,模糊了她的視線。
那相片裡,霍彥西就陪在姚蔓身邊,那么小心翼翼的呵護。
姚蔓才回來多久?他就讓她懷上了孩子?
而她呢?她想要一個孩子,用盡了手段,最終得到的是他的舊情人先懷上了的消息!
葉如歌從未覺得自己那麼傻那麼的可笑……
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設計與利益糾葛的婚姻,又能維持多久呢?
他對她一開始就是厭惡不是嗎?
不過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以為終有一天,他們會在婚姻的磨合中能像平常夫妻那樣到白首。
即使不是相濡以沫,至少可以相敬如賓。
如今看來,不過是一場空歡喜。
罷了,罷了,不如就此放手吧,她的心真的累了。
葉如歌抹去臉上的淚,早餐已經吃不下了。
補了妝,面容平靜的出家門,那一份報紙被她放進了手提包。
她準時到達集團,打卡,然後直接去總裁辦公室。
正好,霍彥西讓琳達告訴她,她一來就過去見他。
在來的路過上,葉如歌已經控制住情緒,走進總裁辦的時候,她神色平靜。
她看到他坐在辦公桌前,已經開始批閱文件。
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西服,將他高大的身軀襯得更加英挺,打著一絲不苟的領帶,袖口暗藍的袖扣閃耀著冷芒。
此刻的霍彥西是集團的掌權人,他那樣的認真,實在認人看不出,他是那些花邊新聞里的男主角。
不過,她也很久沒看到他和哪個女人鬧緋聞的新聞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舊情人回來了吧。
想到這,葉如歌的心一陣刺痛,表面依舊淡然。
她收回思緒,站到他對面,聽不出情緒的語調:「霍總。」
霍彥西聞聲才抬眸看她,不過一瞥就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她身著得體的職業套裝,妝容清淡,與平時沒什麼不同。
「難得你沒有遲到。」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回到文件上。
她昨晚喝得那麼醉,今天準時報導,是不是要表揚一下?
想起昨晚,他腦中浮起她和紀遠在街邊接吻那一幕,心口那一股從昨晚就堵著的邪火又開始躥動。
葉如歌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道:「在上班前,有件私事想和你說說。」
霍彥西眸子淺眯,簽字筆一頓,她想說昨晚的事嗎?
他沉著氣息,不動聲色:「說。」
葉如歌把今早的報導放到他面前:「姚蔓懷孕了?」
霍彥西沒看今天的報紙,所以還不知道有這一篇報導。
他盯著那篇報導,眉宇深深擰起。
他昨天確實陪姚蔓去了婦產科,她不想要那個孩子就得做手術,手術前要做個檢查。
沒想到會有狗仔拍下他們,現在還胡亂報導。
以往他和女人們的緋聞上報導他不是不知道,任由那些無良媒體怎麼寫,他從未關心過。
而現在,葉如歌拿出這樣的報導放到他面前,他倏然就怒了,想馬上把這個狗仔揪出來,告寫這篇報導的人,讓他們得到懲罰。
葉如歌見他沉默不言,她的心跌落谷底,看來是真的……
她拿報導來給他看,就想問個明白,萬一這是記者胡亂報導?
是的,她還想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說沒有,她或許還能咬牙堅持這段婚姻。
她也痛恨這樣的自己,在他面前那麼委曲求全,在他面前,她所有的驕傲都卑微到土裡。
「是,她懷孕了。」霍彥西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他不知道,他這個回答讓葉如歌剎那間心如死灰!
她的再次自欺欺人,讓她嘗到心被一劍刺穿的痛苦,呼吸都痛了……
她眼眶一瞬泛紅,她死死咬住嘴唇垂下眼眸,辦公桌下的手用力攥緊了拳頭,全身都繃緊了,卻要在他面前假裝平靜。
她驀地一笑,掩飾眼中的苦澀:「那真是恭喜你們了,你母親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很高興。」
蘇南秋給她懷上孩子的時間就要到了,她的肚子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現在好了,姚蔓懷了他的孩子,延續香火這種重任就不需要她了。
「霍總沒有吩咐的話,那我出去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落落大方,轉身要走。
霍彥西被她臉上那淡然的笑容給刺痛了眼,語氣幽冷:「站住。」
葉如歌眸光一閃,回首面對他,依然從容:「您有什麼吩咐?」她這口吻明顯的疏離。
霍彥西眸光冷銳的盯著她,她剛才說恭喜他們?
她以為姚蔓的孩子是他的?
如果這事是真的,她身為他的妻子,她怎麼能笑著恭喜他和另一個女人有孩子?
她那麼無所謂?那麼不在意?
葉如歌對上他的寒眸,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一種危險的冷意。
他倏然起身繞過辦公桌,步步走向她,目光盯在她身上。
他冷冽的模樣有些駭人,葉如歌的心微微一緊。
須臾,帶著一股壓迫力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菲薄的唇勾起冷笑:「葉如歌,一大早你來問罪嗎?那你是不是先交代一下,昨晚你和紀遠又是怎麼回事?」
葉如歌一片茫然,她和紀遠怎麼了?
昨晚紀遠為她辦了生日派對為她慶生,這有什麼不對嗎?
難道這種事他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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