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家庭的共同點:第一,父母都有著不止一個孩子;第二家裡的生意或者家產都是老一輩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打下的,其孩子的父母都是繼承家業;第三,孩子們的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的身體,都有著一定的缺陷或疾病。
資料上面的記錄非常有限,左十三當機立斷,打算馬上去找那些死去孩子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或許能夠在他們的身上找到蛛絲馬跡。
想到這裡,左十三立馬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安瀾,安瀾聽後看了看時間說道:
「現在這個時間點兒我們去了也不一定能能夠見到他們,而且他們並非犯罪嫌疑人,有權利在休息的時間段不配合我們調查。」
左十三說道:
「不行,我們必須現在就去,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和手段,就要在今天晚上見到他們,之前我們去陶家已經打草驚蛇,如果等到明天,他們肯定都有準備,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以那伙人的謹慎程度,我們再想要找到線索,難如登天。」
安瀾正低頭思索著辦法,在一旁聽著的張隊長突然開口說道:
「不如我們大膽一點兒??」
安瀾聽後眼珠動了動,看向張隊長不解地問道:
「張隊長,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張隊長微微一笑道:
「走吧,今天咱們就放開膽子干,現在就出發!」
在車上張隊長把自己的計劃詳細的告知了左十三和安瀾等人。
左十三聽後,雖然覺得張隊長這個辦法極為冒險,而且有一定的後果存在,但從目前來看,絕對沒有比這個更加穩妥靠譜的辦法。
於是眾人也全部同意配合張隊長,一同前往陶冶的父親陶長壽的家中。
陶長壽幾年前就和自己的兒子分局,住在遠離市區的香榭獨棟別墅里,父親倆人早已退休,家業全部都交給了下一代打理,早早地享受起了天倫之樂。
黑色的商務車在香榭別墅的後門路邊停了下來。
這是私人別墅區,安保異常的嚴格,幾人剛剛從車上下來,兩個守門的保安就走了過來。
「這麼晚來這裡,幹什麼的?!」其中一個保安用手指著張隊長問道。
張隊長見此,直接從身上拿出了證件道:
「市刑偵隊,來調查案子,趕緊把門打開。」
兩個年輕的保安看到張隊長的證件後,二話不說,直接將旁邊的小門,讓幾人進入。
走到小區里後,張隊長按照資料上面找到了D9幢。
「換衣服!」張隊長說著,直接從背包里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刑偵隊警服換了上去,張隊長等安瀾和另外一名同事換好後,直接從背包里拿出了撬門器,先後將別墅的兩道大門打開,直接沖了進去!
幾人快速來到二樓的主臥,破門而入,將還躺在床上沒反應過來的陶長壽以及情婦抓了起來。
被拷上手銬壓上車子的陶長壽一臉震驚和疑惑:
「你……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一個平頭老百姓,你們就不怕犯法嗎?!」
張隊長用力將陶長壽按坐再座位上,冷笑一聲道:
「陶長壽,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
陶長壽猛地一搖頭: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就知道我是個遵紀守法,服務社會的好公民,一個退休的好企業家,我這輩子沒幹過什麼違法的事情,你們憑什麼抓我?!」
左十三聽後,大笑了兩聲道:
「好啊,既然你沒做什麼虧心事,那就不需要害怕了,法律不會抓錯任何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安瀾也開口補充了一句:
「陶長壽,你現在真的以為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敢來上門抓人?」
陶長壽聽到安瀾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沉默了幾秒,一下子就變了臉,變得更加猙獰:
「有證據?拿出來啊!口說無憑,你們就這麼抓我我不服氣,我一個守法公民就這么半夜被你們抓走,我這名譽一輩子都毀掉了,你們區區幾個小刑警負責的起嗎!」
左十三微微一笑,臉上帶著無比的自信:
「老大爺,你就把心放會自己的肚子裡,抓你不會錯的,我們的領導也不會傻到為了抓你把自己的前途都堵上。」
就是左十三的這句話,一下子就震懾住了陶長壽這隻老狐狸。
他低頭沉思了幾秒,絕對眼前這個小伙子說的沒錯,他們幾個只是負責執行命令的刑警,他們的領導一定是有了可靠的證據,才會連夜將自己抓進去,若不然誰也不敢冒這個險。
想到這裡,陶長壽只覺得自己全身發麻,後背襲來了一陣陣涼意:難道他們真的找到了什麼線索和證據?不應該啊,他已經吩咐自己的兒子、兒媳以及降師處理的乾乾淨淨,整件事情都已做到天衣無縫。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天衣無縫。」安如霜一雙美目看著陶長壽緩緩說道,就像是看透了他的內心。
在這一刻,陶長壽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就崩潰了,他雙眼無神,癱坐在車裡。
但即便是這樣,陶長壽在車上依舊一言不發,他的心裏面還抱有幻想,只要自己不認罪,只要刑偵隊找不到自己的犯罪證據,他們就沒有辦法定罪。
所以陶長壽一直在等,他相信刑偵隊目前為止也僅僅是懷疑,不可能找到任何有用的證據。
車子一路飛馳,留下安瀾和另外一名刑偵隊員在陶長壽的別墅里尋找其它證據和線索。
「安瀾,我去地下室看看。」刑偵隊的李羅說著打開強光手電,走下了地下室。
沒過幾分鐘,在上面尋找線索的安瀾突然聽到了地下室傳來了李羅的慘叫。
安瀾馬上從房間裡沖了出來:
「李羅,李羅?!」安瀾大聲喊著,地下室沒有人回應。
看著漆黑的地下室,安瀾咽下了一口唾沫,她嘗試撥通了刑偵隊的支援電話,卻發現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信號,無論是無線電和手機都打不出去。
安瀾再次大聲喊著李羅的名字,還是沒有人回答,她心裡極度的恐懼時刻提醒著自己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是在安瀾內心深處的良知和責任,終究讓她做出了選擇。
安瀾深吸一口氣,左手持槍,右手打開強光手電,側身貼緊牆壁,順著地下室的台階一步步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