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胡家虎威
同事胡深愛的老家在虎北市。【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在虎北有一個成語叫胡家虎威,意思是胡深愛是胡家的才女,在媒體之都的花城有著知名度;父親胡湘北是虎北日報的總編,當地社會名人,還有大儒之稱;胡湘北的弟弟胡楚北也不得了,擔任牛城市檢察院的檢察長;胡湘北的老婆,即胡深愛的母親則是虎城省交通廳的處長。這麼一家子真可謂虎虎生威。
當然,胡家虎威是老百姓利用狐假虎威這個成語,送給胡家的。那麼,由此或許對胡家是否書香門第,是否低調做人,就有了一個民間版本的闡述了,也可以依此對此家和此人進行些許的評判了。
但不過,對理性的人們來說,這樣的闡述也好,描述、總結也罷,一面可以當作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面又可以認為群眾是流民,他們最沒有眼光,更沒有思想,隨波逐流和眾口鑠金的話與事,毫無可信度。
李葒為不辱使命,回虎北送劉記者的車時,暗中對胡家進行了一番調查。現在,她除了記者身份外,拜東方處長和韓風警官所賜,又多了一個安全局調查員的外殼。
東方國三年前將原國家安全局中的防恐處及病毒處合併,成立了新的防恐防毒局,從此從安全局剝離出來。但這是國家層面的。具體到下面的市縣,都只有安全局這樣的機構,防恐防毒也只是局裡的一個科室。
李葒並非虎北人,也非虎北工作,她目前的工作直接對東方處長負責,其實她也是「0906」案件臨時抽調組成的一小股力量。由於委任的所在地和工作的第一站都發生在虎北市,就又臨時從虎北市安全局抽調了一名安全員配合李葒的工作。
這名安全員其實跟警察一樣,是偵查員的身份。
王佳珺的真實身份是市文聯對外通聯的文員,即科室幹事。這樣的工作,既清閒又便於配合李葒。李葒也覺得,在人生地不熟的的虎北,有一位同是做文化工作的同性配合自己,未免不是好事。
不過,李葒不是專業的調查員,她調查純粹憑感覺。也許,作為國家局的東方處長,他需要的正是這種隨性的人。
思考的第一步,李葒認為:自己上次從貓城到虎北,沈紫之所以能在虎北截住她,除了劉記者的作用外,另一個原因有可能就是胡深愛這個報社的同事。因此,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胡深愛和沈紫之間或許也有聯繫。加之,離開報社後,甄社長死了,死的蹊蹺,而據勞餮講,最後一個進入甄老師辦公室的人正是胡深愛。因此,她在虎北開始的工作,即便沒有防恐局安全調查員的這個身份,也是早預定要了解胡深愛和她家庭的。
現在既然名正言順地調查和接觸所有可以懷疑的人,那麼第一個對象就圈定了胡深愛和她的家族。
聽了李葒的想法,小王笑著說胡深愛的父親胡湘北,是文聯兼職的副【主】席,一個電話通知他來文聯開個會,了解他們最近的人際交往和女兒的一些情況,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然而李葒卻說不行,需要去他的家和他的辦公室,甚至胡深愛高考時的中學,以及跟她關係最好的同學,都要做深度的調查。去她的家裡時最好在周末,這樣她的母親從省城回來了。另外……
認真思考一番後,李葒接著說,另外的事是,延伸你剛才的主意,把胡總編叫到文聯辦公室,說市文聯將舉行百年虎北文化聯展,希望胡深愛提供她全部的作品和生活化的攝影記錄,每個作家或知名記者結集出版單行本和畫冊。那麼這樣的話,胡家父女就都在徵集之列,我然後通過作品和畫冊來尋找所需要的東西。當然,你還要以家鄉文聯的身份,向胡深愛致函。
李葒還說,除了胡家,還有虎北日報的劉春雨記者,他是沈紫的大學同學。沈紫的同學,應該比較了解沈紫。我看我可以請他吃飯,我借過他的車,正好趁機感謝他。
王佳珺說,這主意不錯,但最好還是等從胡總那裡回來後決定。
李葒覺得可以,於是兩位資深的中青年美女,由王佳珺親自駕車,便雙雙來到了虎北大儒胡湘北的領地。
叫胡湘北大儒,是當地人對他的另一種尊稱。據說,胡湘北不但把報紙辦得紅紅火火,自身還散文、小說、詩歌、書法門門來得,同時倡導成立東方國范仲淹研究會,因而既被官場也被民間尊稱為大儒。
在總編辦公室坐下來後,胡總對美女的到來特別客氣,也非常謙虛,笑吟吟地詢問有什麼好事,胡某人一定效犬馬之勞。
王佳珺雖然不是文化人,但她是文化人之間互通有無的紐帶;李葒雖然不是本地人,但她說他們報社要做《文化大家》的專刊,全球所有華人,對文化、對民族、對社會有特別貢獻的,她都採訪。
這樣,兩人自然受胡總的青睞。
王佳珺這樣介紹李葒:您女兒採訪、編輯的是企業大家,李葒老師編輯、採訪的便是文化大家。她倆撐起南方特區報的一片藍天。您大概還不知道,李葒老師的粉絲有二百多萬,文章的點擊和影響力比報紙還大。
胡總編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說這個可以有,可以有,多宣傳我們范學會,我個人方面倒是其次。范學會不但是虎北市的文化標杆,也是旅遊標杆。你們知道,自文化和旅遊合併後,我市作出了旅遊強市的戰略,范仲淹在虎北寫下了著名的《虎北樓記》,現在的虎北樓為東方的三大名樓,每年的旅遊收入將近20個億。因此,宣傳范學會也就是宣傳虎北的旅遊產業。
李葒笑著說,這個自然,范學會就是您,您就是范學會,寫范學會撇開不了您,寫您也離不開范學會,相得益彰吧,我會把握的。
胡總編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李老師,你還真是鼎鼎有名哦,我正在度娘你的文章,文筆也相當好,哇!你還寫了那麼多天下奇案的長篇,我在有空的時候得好好拜讀。
李葒就順便謙虛地一笑:拜讀不敢,胡老師賜教。
然後道:「胡總編,我看今天不是採訪時間,我們是突然襲擊的,我沒做準備,您更沒準備,這幾天我們再約定一個時間,兩到三個小時即可,回去後我通過微信把採訪提綱發給您。您現在如果方便的話,提供一些您發表和出版過的作品給我就行,當然還包括有您家庭介紹的。」
王佳珺趕緊補充道:「胡總您現在可以先介紹一下您家庭和家族情況,重點可以放在您的女兒胡深愛和您的弟弟胡楚北身上,因為他們的情況進入採訪時就不是重點了,李老師對吧?」
「對對!」李葒趕緊作答,她覺得,王佳珺還比較機敏。
胡總編看了看他手腕上的名表後,笑著說:
「那好,我簡單的說一下。深愛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和她媽是大學同學,我們都是學財會專業的,你們想不到吧?我一個財會專業的居然做了寫文章的活,而且還出版了好幾部文化著作。但我愛人從畢業到現在,還是會計,當然,現在具體是管理一個跟財務相關的處室。」
李葒插話,和胡總編互動起來:「胡深愛呢?我們現在是同事,她應該比我要小吧?」
「你多大?」胡湘北盯著李葒看,「應該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吧?」
「三十六。」李葒答。
「那她比你大一歲。三十七了,還單著,讓我們著急啊!不過,我們深愛在工作上很努力,受大家尤其是同事們的抬愛,成績也比較顯著,她的企業家扶助貧困山區孩子的報導,還獲得了國家部委的獎勵,影響比較大。唉!要是她的工作也如她的事業一樣就好了,那我跟她媽就放心了。我有一次笑她,說女兒啊,你怎麼要學張愛玲和蕭紅,寫作頂呱呱,感情生活卻不盡人意,甚至說一塌糊塗呢?你道她怎麼說,一塌糊塗是你認定的,不盡人意也是你們認定的,我自己不這麼認為。看,這就是她,有個性,口裡和筆下經常批判男人,但實際生活中的情感上,卻總是受男人欺負。」
王佳珺笑著道:「胡總您應該傳授一點防渣男的經驗給她。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碰到渣男,我是看您剛才說她總是受男人欺負,就憑這一點來判斷她遇到過渣男,不知對不對?」
胡總編朝著王佳珺笑道:「對,很對。現在我的老鄉,李葒老師的本家,也是你們的領導,」將臉朝向李葒,「李總編最近把她聘到了你們的南方特區報,說你們報社有個高管,剛剛離婚,是個人才,要介紹給她。李葒老師,你覺得呢?你們的這個高管是誰,你知道嗎?不會是你們社長吧?」
李紅搖頭,而後又暗中吃驚,便試探著問道:「您最近一段時間沒跟我們李總編聯繫嗎?」
胡總編有些納悶地說:「沒有,怎麼呢?」還沒等李葒回答,又說:「女兒三十歲左右的時候,我和她媽媽可以天天催,但現在早過了那個時段了,李總編說社長好,就讓他們自由發展好了,我不過問,也懶得問。要不是你們一個單位,我根本就不會談起。」
李葒小心翼翼地爆出驚天新聞道:「他上一周突然過世了。」
胡總編一驚,王佳珺也一聲驚喊。兩人幾乎同時問:「你們社長嗎?」
李葒點頭。
「怎麼死的?」胡總編問。
「糖尿病引起的死亡。就在辦公室。」
胡總編突然雙手撐著下巴,像下巴要往下掉,撐得挺吃力似的,他說:「不會吧?我也血糖高,還打過胰島素,但不至於呀!這個病如果沒有併發症,是基本不影響正常生活,也不會猝死的呀!」
李葒輕輕地答道:「都這麼說。我爸也是糖友。」說到這裡,李葒像想起什麼來,就問胡總編道:「那深愛知道您有糖尿病嗎?」
「知道呀,她在花城報社的時候,還給我買過新型的胰島素筆,專門從那邊快遞給我。」
王佳珺和李葒同時說:「蠻孝順的呀!」
胡總編雖然笑了笑,但笑得苦澀,並還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手錶,李葒於是就站起來,隨之說:「今天耽誤胡總編了,我們過兩天再約,或者下一周也行。」
她要告辭。
胡湘北皺了皺眉,雖然口裡說沒事,說還準備帶她們去吃東方湖的魚,但接著又馬上回應李葒剛才所說的話:「我看下一周比較好。」而後又看了一眼王佳珺,以商量的口氣問:「佳珺你看呢?」
王佳珺說:「我看沒問題。」李葒也想,很有必要先回一趟貓城,約下一周最好不過,就說:「好,下一周。今天周總編比較忙,就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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