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所謂正邪較量,邪不壓正,正必勝邪,此為天地公理
「你你才會去修煉什麼邪術妖法。」
田靈兒被看的心中發顫,鼓起勇氣懟了一句,然後就躲在蘇茹身後。
而一旁的田不易聽的自是面現怒容,要不是打不過台上的少年道士,恐怕立即要用自己的赤焰仙劍好好教訓他一頓。
旋即,田不易不輕不重的開口:
「掌門師兄,還望你這小徒弟積點口德。」
道玄真人一聽,臉上也不由地浮現一抹苦笑,道:
「少在這賣弄口舌,還不開始。」
席正先眉梢微挑,對著張小凡道:
「是伱先動手,還是我來?」
「你若是先動手,我只怕立馬就輸了,還是我先吧。」
張小凡祭出像極了燒火棍的噬魂棒,瞬間黑氣蒸騰,棒身頂端更是大放青光,再以奔雷之勢打來。
「充滿戾氣的攝魂棒?至凶之物噬魂珠?」席正先一手背負,一手輕抬,道:
「天地正氣浩蕩,豈有魔物逞凶作怪之時。」
話落,突起浩大剛烈的龐然正氣,一息之間生滅九次,化作散發金黃色的兩極箭。
箭矢命中噬魂棒的剎那間,張小凡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仰天摔倒在地。
席正先背負雙手,淡然道:
「所謂正邪較量,邪不壓正,正必勝邪,此為天地公理。」
「席正先,你下手是不是太過重了些?」田不易迅疾出現在張小凡身邊,查看他並無大礙後,便皺眉看向少年道士。
「天地正氣本就克制世間惡氣,從而我哪怕使出與張小凡同等的靈力,他也難免不會受傷,但也並無大礙。」
「不過是吐出一口血,又被正氣震的受了一些內傷罷了,最多躺個兩三天。」
「這也是為他好,省得倔強性子發作,不拼一個五勞七傷誓不罷休。」
席正先說到這,臉上浮現一抹無奈:
「田師叔,弟子思慮的這般周全,你竟還要怪罪弟子,實在是讓弟子無言以對吶。」
田不易聽後,心中有怒難言,算是深刻體會到了自家女兒所受的憋屈氣,只好重重的一甩袖袍,帶著張小凡騰身而起,化作一道赤芒離去。
一個月後。
玉清殿,除了道玄真人之外,此次七脈會武的前四名青雲弟子亦在。
其中一位二十歲上下,五官清秀,手中拿著一把描金扇子的青年,赫然是曾書書。
「今日讓你們前來,便是要你們下山歷練,我青雲山東方三千里外,有一座方圓百里的大山,名為空桑山,山上有個名為萬蝠的魔窟。」
「近些年來,似有魔教餘孽的蹤跡,便想派遣你們去查探一番。」
道玄真人鄭重道:
「魔教妖人奸險毒辣,你們須得小心行事,此外,焚香谷與天音寺亦派出弟子前往追查,人前不可失禮,但也不可折了我青雲門的氣勢。」
曾書書和陸雪琪一聽,便齊聲道:
「是。」
唯有席正先淺笑的站在原地,而張小凡眼神複雜的不知在想什麼。
道玄真人沉聲道:
「席正先,天音寺一事暫時無任何證據,必須從長計議,你萬不可莽撞行事。」
「弟子豈是魯莽之人,自是會無比周全的行事。」
道玄真人聞言,心中莫名覺得有些古怪,似是感覺到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便道:
「我早已派蕭逸才去空桑山追查此事,你們若是遇到他,便可凡事多多商量。」
「是。」眾人齊聲應道。
道玄真人從懷拿出一面銅鏡,它形狀古拙,青銅鏤邊,上刻龍,下刻虎,鏡上刻著八卦方位,中間鏡片處卻非一般銅鏡,黃蒙蒙的看不清楚。
他伸手一遞,銅鏡飄至席正先面前。
「六合鏡?起先弟子還以為師尊瞧我道行高深,便不想將七脈會武奪魁的獎品拿出來。」席正先抬手接住銅鏡。
「你這性子何時變的這般刁鑽,還就喜歡口舌不饒人。」道玄真人面現無奈,再看向其餘三人:
「你們先出去吧。」
「是。」
曾書書等人明白這是要傳授六合鏡的秘訣,便轉身離去。
不多時,廣場上。
席正先看向陸雪琪,道:
「陸師姐姿顏恍若天仙,此番下山,不宜太過出風頭,是否可以把容顏遮掩一二,不然下山後,耳邊怕是不得清靜。」
「你為何不遮掩?」
席正先神色悠然:
「師弟只聽說紅顏禍水,可從未聽過藍顏禍水。」
「再者,我道行夠高,要是有什麼危險,能夠第一時間脫身,且自有幻術護身,他人觀我如水中月,霧中花,你就不一樣了,期間一個不慎,更有拖累宋師兄和小凡的可能。」
他望著陸雪琪,不緊不慢的說道:
「陸師姐,你雖面上冷若冰霜,但內在的這顆心不會也這般冷吧?」
陸雪琪聽後,下意識咬了咬唇角,便取出一塊輕紗戴在臉上,再祭出背後神劍,一躍而起。
曾書書輕嘆一聲:
「席師弟,你這是何必呢,明明是一番好意,非要說的說的這般氣人。」
席正先不置可否,腳下顯化一抹熒白劍光,飛縱而去。
「張師弟,席師弟的性子一直都是.?」曾書書點到為止,詢問身旁的張小凡。
「額應該只是有些孤僻,不怎麼會與人相處。」張小凡想了想席正先從小到大的經歷後,便有些不確定的道。
「孤僻?!」
曾書書雙眼睜大,貌似今日才徹底明白這兩個字的真意。
隨即,祭出一柄微帶紫氣的仙劍,張小凡也祭出噬魂棒,這一個多月以來,得以自己師娘教導的御劍法門和道法秘訣,已然能夠嫻熟的御劍。
沒過多久,一行人進入河陽城。
熱鬧的街道上,曾書書滿臉驚異:
「席師弟,你這幻法果真奇絕,明明未曾脫去我青雲門弟子的服飾,又沒戴斗笠,旁人就是發現不了你。」
「小術罷了,今日就找間客棧住下,明日啟程趕往空桑山。」
此次下山,雖然沒有明說,但主心骨正是年歲最小,修為最深的少年道士為主心骨,是以他一說話,曾書書馬上找了一家名叫山海苑的客棧,並張羅住店事宜。
這家客棧有四個別苑,店小二就將四人安排在西苑。
夕陽西下之際,張小凡見曾書書徑直帶著自己和陸雪琪前頭酒樓吃飯,不禁問道:
「曾師兄,小席呢?」
「席師弟說自己早已辟穀,無需用膳,還讓我沒事別打擾到他清修。」曾書書搖頭感嘆:
「直到今日,我才發現席師弟不僅是資質絕佳,悟性非凡,其勤奮刻苦,亦是遠超我等。」
「一個比普通人還要努力的天才,難怪如今取得我們望塵莫及的高深修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