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瓷瓮碎裂

  安倍宗秀的話一說完,那握著瓷瓮的手便開始發力了!一時之間,我就看到他手上爆發出了強大的精神力。

  而在那精神力釋放出來的時候,那瓷瓮便可開始發出了吱吱的聲響,好像隨時要被他毀掉一樣。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李天仇猛然站了出來,怒道:「狗日的小日本,我來替我哥自盡!只要你把瓷瓮歸還給我哥,我便帶他自盡在你面前,如何?敢不敢接嘴???」

  李天仇看著安倍宗秀,一字一句的說道。而我正要阻止他,安倍宗秀卻搶先我開口了,道:「你也很重要,可惜的是,你不如何秋生重要!」

  「那加上我呢?」隨著他的話音一落,狗子也是站了起來,眼神灼灼的說道:「我和李天仇心甘情願為何秋生自盡,只求你把瓷瓮交出來!」

  聽到他們的話語時,我卻是無比的自責了起來。如果我不答應喬佛爺的要求,那我們現在就不會如此被動了,也不會被這該死的安倍宗秀給威脅了。

  「嘖嘖嘖……」看到他們的表現,安倍宗秀則是嘖嘖的讚嘆了起來,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此時竟然有些羨慕何秋生了!我們修道之人,越到巔峰便會越是孤獨,沒有朋友,更是沒有愛人!可何秋生卻偏偏不同,不但有如此傾國傾城的愛人鬼妻,更是有能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人的一生,能到這一步,便足矣、足矣!」

  我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後悔和自責。

  「少特麼廢話!」李天仇則是憤怒的打斷了他,道:「敢不敢?就一句話?別特麼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

  「好!」而李天仇的話一說完,這安倍宗秀便當即答應了下來,道:「原本何秋生現在的狀態,肯定不是我的對手。這瓷瓮其實對我的意義並不大,不過,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兄弟感情!那我倒不如成全你們,你們為了兄弟的女人自盡,也不知算不算值得!」

  「放你娘的狗屁!」李天仇已經徹底回來了,變成了以前那個桀驁不馴的小子,沒有之前那刻意偽裝的成熟了,大聲罵道:「你特娘給老子記住了,我和狗子自盡在你面前,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還告訴你一句,我們不是兄弟,我們已經是家人了!你永遠不會懂的……可悲的人!」

  「好啊!」在面對李天仇的漫罵時,這安倍宗秀的臉始終也是掛不住了,大聲道:「那就立刻自盡在我面前吧,不要讓我後悔、不要讓我改變主意……給我動手!」

  「慢著……」在他話音一落,我便當即大聲的喊了起來,怒道:「好,安倍宗秀,我滿足你這個要求。」

  我心裡也知道我這個決定很傻,如果我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他們會毀了華夏的龍脈,也會打散玫瑜,更是會殺了李天仇和狗子!

  可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兄弟死在我的面前,而且是為了我死。

  「哥,你活著才有最後的機會!」而李天仇則是當即阻止了下來,眼神直直的看著我,義正言辭的說道:「哥,你記住了,我和狗子的選擇不光是為了嫂子,還是為了天下蒼生!我之前不懂這一點,現在才突然頓悟了!」

  「沒錯!」他的話一說完,狗子便立馬接過了話,道:「我們不光是為了弟媳,還是為了華夏的蒼生。你只有活下去了,才有機會!如果你死了,那我們就徹底完蛋了!人總會有犧牲,這次犧牲就讓我和天仇來成全。我們死了,一定要殺死這幫入侵者,讓他們知道華夏不是如此好侵略的!這樣一來,我和天仇的犧牲就有意義了!」

  「哈哈……慢著、慢著……」誰知,在聽到他們的話之後,安倍宗秀當即大笑了起來,道:「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我不想殺你們了!我相信,如果我們不是敵人,肯定是難得一遇的知己!你們先別著急,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這安倍宗秀的脾氣也是捉摸不透啊,我們三人現在是騎虎難下,但他卻是能夠遊刃有餘的刺激著我們的人性。

  但只要還沒有動手,那就有機會!

  「問吧,小狗日的!」李天仇瞪了安倍宗秀一眼,怒道。

  安倍宗秀此時也不生氣了,轉而看向了我,問道:「何秋生,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你可以給我。你為了心愛的鬼妻,讓自己的兄弟自盡,是不是不義?而你為了心愛的鬼妻,放棄了天下蒼生的性命,是不是也為不仁?而更有意思的是,你為了心愛的鬼妻要自盡,也是不是不忠?如此不忠不義不仁之人,有何資格成為華夏道門的王者?回答我???」

  在安倍宗秀咄咄逼人問我之時,我看到他的情緒不對勁了。李天仇和狗子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武器也是拿了出來,直接擱在了脖子上!

  「狗子,天仇,我的兄弟,等等……」在此刻,我卻突然放鬆了下來,看著他們笑道:「這件事必須我自己來做,明白嗎?但在做這件事之前,我要教教這些小日本,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忠義仁!」

  狗子和李天仇自然相信我,點點頭,也沒有動手。

  我笑了笑,看著安倍宗秀,一字一句的說道:「安倍,你記住了,我選擇自盡,是對兄弟妻子的忠義!而我們之間的感情和愛,則是仁。你們永遠不會懂的,也不會明白的,因為你是冷血動物!現在,我就做給你看!」

  說完之後,我便猛的握著斬魂劍刺進了我的腹部。在斬魂劍刺進我腹部的時候,我便當即蹲在了地上,一隻手撐在地上,汗水當即從我的額頭流淌了下來,我看著他,冷冷笑道:「夠了吧?」

  啊……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安倍宗秀手中的瓷瓮當即發出了尹玫瑜歇斯底里的憤怒聲。

  同時,那瓷瓮也開始慢慢的碎裂開來……        <!--